李宏图老师,京剧名家、有名京剧叶派小生传人、有名叶派小生、国家一级演员、名角、有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叶派”小生领军人、有名京剧演员、京剧小生名家李涿生。
话说说起对于京剧中的小生行当问题,因为在京剧小生行当里面,很多观众觉得有一种疏离感,因为小生表现的是年轻貌美的男性,可是和生活当中男子汉的距离,毕竟有这样一个差距,那么他觉得会不会使人们对京剧产生一种疏离感,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李宏图言,京剧小生它的独特性正是体现了京剧表演艺术它重(zhong)神似,而不拘泥形似的这本质特征李涿生。他想这也是咱们中华传统文化的美学特征,艺术本身源于生活,在生活当中提炼出来,前辈艺术家正是观察古代青少年男子这个时期的生理特征和他的精神风貌,创造了真声和假声相结合出来的一种声腔艺术,表现青少年男子这种阳刚之气和他的稚嫩,你想如果在咱们生活当中,咱们从小到大一直到我们七八十岁,如果我们有心把每个年龄段我们都拿录音机把它录下来,他想声音是不同的,何况艺术是在生活的基础上提炼出来把它美化了,把人物的性格给它突出化,有感染力,它才是一个艺术的作品,他想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小生艺术才创造出这样的形象出来,给人一种感染力。就是说这个是典型的那种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一种艺术形式。李宏图又言,因为本身京剧艺术它是一种虚拟、夸张、程式的这样一个跟自己讲故事的这种形式。小生行当真声、假声这个问题,小生应该说它是用小嗓唱,那它和青衣、旦角中的花旦她们这些行当那种小嗓有什么区别,他言,这也是一种错觉,因为京剧小生的演唱方法完全不同于青衣,就是不同于旦角,京剧小生演唱方法是真声和假声相结合出来的一种声腔艺术,就是那种龙凤音,这二者还缺了一者,就是虎音,只有虎音、龙音、凤音三音有机的结合起来,才能出现那种优美动听的旋律和声音。
龙音凤音和这个虎音,融在一起的这种区别在哪,实际上(李宏图)他觉得这要感谢他的师爷叶派的创始人叶盛兰先生,他是在长期的舞台实践当中不断地去总结、去探索,以他这种革新的精神,还有一种创新的精神,给小生行当开拓了一个新的天地,创造了龙、凤、虎三音相结合了这样的一个声腔艺术,比如说在过去,小生的演唱就是凤音和龙音相结合,那么总是给人感觉一种轻柔有余、而阳刚不够李涿生。比如说有一出戏叫《辕门射戟》,《辕门射戟》有几句“回去你对使君讲,叫他只管放心肠”,在过去的唱法就是“回去你对使君讲,叫他只管放心肠”,你一听起来,好像是轻柔,但是都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直声直调的感觉,缺乏乐感,后来叶盛兰先生创造了虎音,把虎虎生威的声音糅进了里面,后来的唱法就是“回去你对使君讲,叫他只管放心肠”,它就是有这种抑、扬、顿、挫,有很优美的这种乐感,你听起来,很舒服,要不说叶盛兰先生应该说是咱们中国京剧小生行当中的开一代先河的艺术大家。觉得小生这个角色,在舞台上它表现的感觉,相对比较单一,可是老生就不一样了,它就比较丰富,比如说老生这个角色,有不戴胡须的那种,表现这种青壮年的男子,然后呢,可以戴上黑色胡须的中年男子,还有可以戴上白色胡须的这种老生,它有不同阶段感,所以就感觉老生的人物非常立体,很丰富,可是小生呢,就觉得他扮演的角色比较受限制。实际他认为任何一个事物它都有它的局限性,看你在什么范畴内对它进行估量,他自己从事这个事业当时零几年也二十多年了,他的体会,小生是所有行当当中最富于表现力的一个行当。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不是说自己干这一行,自己就非要这么说,因为他演过武生,老生他也学过,他最深的体会就是说它小生所扮演的人物,是三十五岁以下的青少年男子,你看这当中,上至皇帝高官,下至这些个翩翩少年落魄公子等等,而且通过小生行当这些分支,就能说明问题,比如说有翎子生、雉尾生、有娃娃生、有穷生、有官生等等,那么就是说这些个行当、这些个分支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扮演人物服务,所以你看到舞台上这个栩栩如生的这些人物,周瑜、吕布、梁山伯、许仙、张生等等这些人物,都是用小生这个行当去刻划,他一直不感觉它跟老生、跟旦角相比,它差在哪里,而且从事舞台实践这么多年,他觉得有一大批观众群喜欢小生艺术,如何使小生艺术发扬光大,就是靠我们自身不断地努力,认更多的观众认识小生、了解小生、了解京剧艺术。
小生这个行当之所以让他这么喜爱李涿生,确实它还有很多很丰富的内涵在里面。在他创造这些个新编历史剧,比如说像《管仲拜相》中的公子小白,还有前几年曾经他们排的《蔡文姬》,他演的董祀,前面用叶派小生的表演程式,后面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又变成老生了,他觉得在演出当中,之所以得到观众的认可,主要是对他这个行当的认可,不是对他李宏图的认可,他觉得就是观众对小生这个行当他还是接受的。对他这个行当是一方面,可能当时他对这个人物的理解从小生演到老生,这可能也是对他这个演员对这人物把握的这种尺度,这样的一种认同。其实,他李宏图觉得确实是这样的,他师爷说过一句话,就是说我们要做一个明白的演员,明白的京剧演员,怎么讲呢,不要做一个糊涂的艺匠,要明明白白演戏,他指的就是说,你所扮演的人物,你所演的戏,你自己都不明白,就是说完全照本宣科,跟他的师傅叶少兰先生完全全盘继承地一个字、一个动作去模仿,只是把这个模子展现出来,是一个空壳,这个戏它不可能有血有肉,因为没有你自身的这种理解,你就不可能演出活灵活现这样的人物,所以他在学戏当中,老师不但在全盘地教他戏,更教会他如何演戏,如何用心演戏,比如说他在演《周仁献嫂》这出戏,这是个传统戏,那么周仁这个人物呢,是文弱书生,没有权、又没有勇,又不能打,但是他在恶势力的这种淫威之下,靠自己的这种道德良知的支撑,为朋友、为社会整个的正义做出的很多、付出了很多,还令人感动的就是说他这种行为被世人的误解给他带来的一种痛苦,他想这样的做人的这种人格和他的这种道德水准,不能说光是古人的一种楷模,也应该被现实人所崇拜,他觉得应该是这样,那么就是我们理解了、了解了周仁的情况,我们才能很好地把握住这人物,才能用真心、用细腻的表现力刻划这个人物,比如说回府那场,严年威逼利诱给他穿上蟒袍,带上纱帽、给他凤冠,回家你一定要把这事办成了,实际把他人生的选择已经推到悬崖边上了,他究竟怎么办,那么这有一大段的[娃娃调]和成套的一个小生的表演程式,那么如果我(他)们完全就是表现他李宏图嗓子多好,还有自己身上多么到位,那你表演的只是一个空壳,观众不会受感染,一定要把此时此刻内心与外表分裂的这种情况表现给观众,我不能出卖朋友,不能出卖良知、这种道德底线肯定不能动摇,但是我要把这个事儿怎么把它摆平,真是苦苦思索,这段复杂的内心独白,你一定要呈现给观众,观众才给你以回报,那么他觉得就是说一个演员的好与坏实际最后拼搏的,他觉得不是拼搏的技术、技巧有多高,当然他们表演任何东西,都是靠他们所学的技术、技巧、程式动作,有选择地用在你合适的人物当中,但是李宏图他觉得最重要的是你演的是情、演的是戏、这样你才能感动人,才能有感染力。
应该说他有很丰富的这种学艺的经历和在舞台上实践的经验,那他在如何继承和发扬叶派艺术这个方面,有什么自己的更深切的体会,他坦言就拿他自己这个行当来讲,实际上全盘地继承是不可动摇的,必须把叶派的一些经典剧目一招一式,认认真真地继承下来,但是如何发展京剧艺术、发展叶派艺术,也是他一个思考的问题,从现实来讲,他们现代的职业京剧人跟过去的职业京剧人的条件、环境完全不一样,京剧霸主之席、独领风骚这样的时代应该说是一去不复返了,这是现实,因为现在兄弟艺术门类的种类太多啦,它们已经给他们分这些个观众群了,那么他们怎么用他们独到的艺术形式把观众重新请到剧场来,把他们“抓回来”,是靠他们不懈地努力,那么这个努力,就不像过去老艺术家那样在台上不断地积累,因为他们一天甚至演三场戏、四场,那个时候的艺术形式很少,现在他们一年可能有些人都轮不上三场戏,那么你这个艺术积累靠什么,就不能单单地靠舞台上,就要靠台下的不懈努力,除了用你扎实的基本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要积累你的文化素质,开拓你的视野,使你的艺术门类、使你所从事的事业有新的领域李涿生。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