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帝王陵墓给人以深刻的印象郭朝丹。从秦始皇陵到清东陵,倾全国之力建造的帝王陵寝无不雄浑壮丽。然而,长期以来,秦代以前的天子陵墓却鲜为人知,甚至连具体地点都扑朔迷离。1928年,史语所对殷墟的发掘使得商代晚期的王陵重见天日。1954年至1958年,考古所在洛阳涧河两岸发现了东周王城遗址,其东半部分是墓葬区,分为金村、王城、周山三个陵区。其中金村陵区位于孟津县平乐镇金村、翟泉一带。这样,东周王陵的所在地也便广为人知。然而,影响更大的西周天子的葬身之处却依然不得而知。那么周天子究竟葬于何处呢?
(东周王陵所在地金村的地理位置)先秦时代,中国的先民们有着“不封不树”的传统,也就是不在坟冢上方留下标志物郭朝丹。这令现代的考古发掘困难重重。我们只能凭借传世文献和一些考古进展,对西周诸王的葬身之地进行合理的推测。(一)史书中的“毕”根据史书记载,周文王、武王、周公父子兄弟三人,葬在了一个叫“毕”的地方。《竹书纪年》说:“周文王葬于毕,毕西于丰三十里。”唐魏王李泰《括地志》记:“周文王墓在雍州万年县西南二十八里毕原上也",“武王墓在雍州万年县西南二十八里毕原上也”。《史记》说:“周公葬毕,毕在镐东南杜中。”那么,毕是今天的什么地方呢?结合文献的记载,考古工作者发现了西安市长安县郭杜一带的高地可能就是“毕”的所在地。这里刚好是西周的丰镐一带,与古书的记载吻合。从商朝的王陵区就在宫殿西北方向的高岗上来看,周天子的陵寝应该也是在首都附近,“毕”应当就是在丰镐地区。
2008年,这一带的神禾原上发掘了“天子驾六”的陪葬坑,一度令人猜测这就是西周王陵的所在地郭朝丹。然而,2014年的时候确认了这其实是秦始皇祖母的墓地,和周天子无关。(二)周原的大墓在丰镐考古迟迟打不开局面的情况下,宝鸡地区的周原一带,反倒在2004年的周公庙遗址上发现了10座有4条墓道的最高规格的大墓。巧合的是,史书明确记载最终葬于关中的周天子,恰恰就是十个人。于是,很多人怀疑这就是周天子的大墓。然而,周原一带是周人的旧居,文王以后政治中心已经东迁,按照古代宗庙陵寝和都城往往相去不远的传统来看,这些大墓距离都城未免太远了。如果这些大墓的主人真的是周天子,那么一直以来把丰镐当作西周的都城的说法便不再可靠。
(周原出土之青铜器)“丰镐说”和“周原说”各有道理郭朝丹。或许,我们还要等考古有了进一步突破,才好下结论。(三)成王是否迁都的争议有些人根据何尊的铭文,“宅兹中国”,认为成王时期就将都城迁到了成周洛邑,所以成王以后的周天子都葬在洛阳。这个说法其实是片面的。根据更多金文资料来看,成周洛邑的陪都性质非常明显,周天子平时就住在宗周镐京,只有到了东南方向有了战事或者四方诸侯要来朝见的时候,天子才会去成周洛邑。周成王时期的“宅兹中国”,其实只是在洛邑建立了陪都而已,并非真正的迁都。因此,西周王室的陵墓绝不会出现在成周洛邑,正如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之后,明朝皇帝的陵墓不会出现在陪都南京一个道理。因此我们可以说,成王以来的西周诸位天子的陵墓,应该还是在关中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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