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死你（下）

　　 文/极光

　　我这人历来喜欢独来独往，不像张君（湖南常德一黑帮团伙头目）他们，三个五个在一块搞个什么组织，最终内部出事了段国诚。我总是将事物简单化，总把问题理解得很直接很现实，不就弄几个破钱么。我想操家伙对女人开刀，是在一次酒后睡女人，那是个川妹，她见到我手中玩得飞转的刀子腿给吓软了。“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最怕刀子，”我是这么想的。

　　第一次得手让我一夜未眠，酒后那伤疤晃着红光段国诚。那是1999年农历正月十五，阴阴的雨，冷冷的风，有个挎包的年青女子从一家宾馆出来，我跟上了。到了一家百贷大楼前，周遭人不多，我倏然上前，刀抵住了女子的脖子。“别动，动了宰了你。”女子没动，其实她还没有全回过神来，包已到了我手里。到家一看，一台当时最时新的“三星牌”手机，外加现金5500元。

　　自此后不到3年，我抢了多少次记不得了，杀了多少人也记不得了，死了的警方有记录，伤了的是个谜段国诚。我从不管是死还是活，直到现在，好像还没有那个死人找上门寻我索要丧葬费。

　　我杀人捅得最多的是36刀，胸膛成了蜂窝，这个我心中有数段国诚。谁要她的手象蜂那般蛰我的疤痕，谁要她这般没完没了的嗡嗡叫着。在我看来，这些刀下鬼是挨了我刀的事，不然我不会动刀子的。见了血，我很兴奋，见人叫，就等于来了音乐，一直要等到音乐结束我才能住手。而割女人的乳房是因为“晃眼”，谁叫她的乳房高高耸耸圆圆鼓鼓的，就是见了这样的橙子也会伸手摸一下。

　　不过，我做过一次大好人段国诚。在武昌的一条小巷里，借着从阴寂的树林渗出的灯光可以看出，那是个风韵无比的少妇。她盯着我手中晃着寒光的刀说，兄弟，你想要什么，不是不可以的。那声音极象情侣在说情谈爱，柔和里噙着磁性。从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想入非非的我（平时，我解决“爱情”的办法便是找坐台妹），一下将手伸向了女人的私隐区。女人边脱衣边说让她自己来，并说那刀很吓人，会影响交流。这一说，我便打住了，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后，我收下女人掏出的83块钱后，匆匆的啃了一下女人的嘴，算是吻别了……

　　2002年4月29日，段国诚在武汉郊外刑场被执行枪决段国诚。他将胸挺得很直，枪一想，他立马翻过身来。这前一个月，他对送他皮鞋的哥们哈婆说，他不会咬着土死的。段的心脏在右胸，痛疼让他双脚不停地磨擦着黄土地，将那一只皮鞋踩掉了，另一只在尸体入袋（塑料薄膜袋）也弄掉了。接着天空来了一场大雨，给拣破烂的提供了个好机会——洗掉鞋上的血迹后，拾破烂人换了一张伍拾大元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