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破万卷（4285）•《曹聚仁散文选集》
《曹聚仁散文选集》，现当代散文集曹聚仁。曹聚仁著，云惟利编。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8月初版。作者事迹参见《读书破万卷•<我与我的世界>（4258）》。
《曹聚仁散文选集》为《百花散文书系》之《现代散文丛书》之一的分册，不说是"聚珍本，但所收作品总还不乏光彩可供借鉴吧曹聚仁。为其中收录了《悲哀的表现》、《语丝的文体》、《王国维与郭沫若》、《顾颉刚之言》、《谈读古书》、《年轻时代的上海》、《百寿图》、《我与我的世界》等作品。
曹聚仁真是个多产的作家曹聚仁。他一生所作文字，据他晚年回忆说，有四千多万字。就是他二十多年的所作，见于报刊的，也在一百万字以上了。这数量，真足以惊人。近数十年来的作家中，恐怕无出其右的人了。
曹聚仁的文章也并非以多取胜曹聚仁。他的文字也甚佳。确是一大作手。他的文章，已编印成书的，有数十本之多。这些作品，大抵可分三类。第一类是历史书，如文学史、学术思想史、年谱、评传、通鉴之类；第二类是时事书，如采访报道之类；第三类是文学书，如小说、游记、回忆录之类。这本选集，前两类作品都不取，只选取第三类，而侧重在小品文字，多选其叙往事、说故人、记游踪的文章。
近来读了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曹聚仁散文选集》,颇有所感曹聚仁。想就曹先生读书的经验,略述一二,以期能对时下兴起的“读书热”起点启发和推动作用。
曹聚仁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作家、评论家、记者曹聚仁。“他资质聪明,是个早慧的孩子”,4岁便能念完《大学》、《中庸》,并且能背能讲《中庸》。5岁已读完了《论语》《孟子》。6岁就会动笔写成四、五百字的完整文章,到了7岁那年,就读完了《诗经》,除了那篇古怪字最多的《小戒》(秦风)以外,全书都能背过且默写出来。10岁的时候,因替父亲抄写诉状;也慢慢学会替人写状子了。就这样曹聚仁在幼年时期便已打下了古文的根墓。他的历史知识十分广博,他写的《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第十二部分《另外一半的开头》:
“我一生虽从单不庵师习桐城古文,把归有光几篇小品文字,读得烂熟;真正引起了我的兴趣,百读不厌的,倒是吴敬梓的《儒林外史》,先先后后总读了一百多遍(一本正经地看)曹聚仁。我看《红楼梦》,不如俞平伯师那么多,只有七十多遍。《水浒》呢,我只看了二十多遍。一般人以为他看了《水浒》,其实《水浒》的对白,很多元人的方言,并不容易懂,我倒下了一点功夫,却不是专家。《三国演义》,我只看了二三遍,觉得大不如陈寿的《三国志》引人入胜。说来,也许朋友们不相信,我把《资治通鉴》`正续’读了两遍半,当然比不上顾领刚先生。文言体小说,蒲松龄的《聊斋》我读了四五十遍,还藏了种种版本。《左传》本不在五经之列(两汉学人只读《公羊传》),我倒看了又看.我最爱看《史记》,也下过一点苦功,我知道许多朋友在这一方面的研究很深。”
曹聚仁读书,敢于大胆辩疑,从不迷信古人曹聚仁。如我们常说的在散文方面有“唐宋八大家”,他说这是明代文士唐顺之、茅坤所说的八大家,他们俩人,学识浅陋,文艺欣赏能力又差,他们所推选的八大家,不足为准的。其理由:(一)就说理文字,韩愈不及李翱。(二)既要推举平文,那就该着眼奇文。如沈既济《枕中记》、《南柯太守传》、白行简《李娃传》、蒋防《霍小玉传》都是传世之作。而柳宗元的《种树》《捕蛇》只能说是小巫。(三)北宋苏氏父子三人,苏轼勉强入选,父询弟辙,实在不够格。(四)以他们所定尺度,南宋的朱熹、叶水心都该入选.曹聚仁还谈到了苏询的《六国论》和苏辙的《六国论》,认为他们都说错了。如“这两篇史论,都在研究六国所以灭亡,秦所以强盛的理由,老苏说:‘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蔽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小苏说:‘秦之所以与诸侯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郊。诸侯之所以与秦争天下者,亦不在齐楚燕赵,而在韩魏之郊……”。然后他从民族发展、经济问题、政治思想和组织力量等方面进行分析,论据充分。此外,还论述了“文必秦汉,诗必盛唐”、“韩退之文起八代之衰”等一系列问题,灼见迭出,令人叫绝。
读书,贵在会读,古人云:“尽信书不如无书”曹聚仁。他说过一句非常实际的话:“学问博通的,文章却不一定怎么高明,而文章写的好的,学问又不一定怎么博通。”有人总以为“开卷有益”,而不知道“开卷有害”的比数跟“有益”一样高。
曹先生的历史知识十分广博,阅历也多.他是个多产作家,也是个有个性的作家,本应在中国文学史上有一席之地曹聚仁。
聚仁读书敢辩疑,从不迷信古人曹聚仁。如我们常说的在散文方面有“唐宋八大家”,他说这是明代文士唐顺之、茅坤所说的八大家,他们俩人,学识浅陋,文艺欣赏能力又差,他们所推选的八大家,不足为准的。其理由:(一)就说理文字,韩愈不及李翱。(二)既要推举平文,那就该着眼奇文。如沈既济《枕中记》、《南柯太守传》、白行简《李娃传》、蒋防《霍小玉传》都是传世之作。而柳宗元的《种树》《捕蛇》只能说是小巫。(三)北宋苏氏父子三人,苏轼勉强入选,父询弟辙,实在不够格。(四)以他们所定尺度,南宋的朱熹、叶水心都该入选。曹聚仁还谈到了苏询的《六国论》和苏辙的《六国论》,认为他们都说错了。如“这两篇史论,都在研究六国所以灭亡,秦所以强盛的理由,老苏说:‘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蔽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小苏说:‘秦之所以与诸侯争天下者,不在齐楚燕赵也,而在韩魏之郊。诸侯之所以与秦争天下者,亦不在齐楚燕赵,而在韩魏之郊……”。然后他从民族发展、经济问题、政治思想和组织力量等方面进行分析,论据充分。此外,还论述了“文必秦汉,诗必盛唐”、“韩退之文起八代之衰”等一系列问题,灼见迭出,令人叫绝。
读书,贵在会读,古人云:“尽信书不如无书”曹聚仁。他说过一句非常实际的话:“学问博通的,文章却不一定怎么高明,而文章写的好的,学问又不一定怎么博通。”有人总以为“开卷有益”,而不知道“开卷有害”的比数跟“有益”一样高。
曹先生的历史知识十分广博,阅历也多.他是个多产作家,也是个有个性的作家,本应在中国文学史上有一席之地曹聚仁。
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是曹聚仁随笔散文写作的高峰期曹聚仁。这一时期，无论是内地还是港台，政治气氛都十分浓厚。而作为国共两党的联系人的曹聚仁疏离政治，可以自由地往来于大陆和港台之间，仍然保持与母体文化联系，从而使他在写作上保持一定的文化优势。曹聚仁在随笔写作中重在对所游之地，、所读之书的文史挖掘，显示出深厚的文化底蕴。曹聚仁以随笔散文的方式传承着民族文化的血脉，独自守望着古老而深厚的民族文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从文体来看，曹聚仁的散文随笔深得明清小品文之瘦劲清奇，承传周启明随笔之平和冲淡，语言简约素雅，甚至有点苦涩，然颇具韵味曹聚仁。除了旁征博引的材料之外，曹聚仁的记述都十分简约，很少对所记之事作修饰性描述，而是像张岱、袁中郎等人的小品一样，惜墨如金，以文白交融的方式行文，十分简练。《爱俪园之忆》对于内园的描写有这样一段：“循塔洞而行，一舟依山而泊，鷁首西向是曰慢舸。舸前石峰曰太华仙掌，其后为云林画本。水临于南，桥曰迎仙，崖曰饮蕙。西有阁曰铃语，登斯阁也，园景历历在目，可远眺龙华。”这一小段看似十分平淡，然而很值得玩味。
由于曹聚仁的随笔散文超然于时代，阅读他的散文就像在他的书斋里听他由地理说历史，说文化，他不时从这本书到那本书谈论各种掌故，以至于让人忘记了窗外的世界曹聚仁。
我们知道，那时的香港虽然拥有自由，然而毕竟是在英国殖民统治之下，中国的历史文化正在日益被边缘化，消费文化的兴起早已将现代人的兴趣引向文化快餐，于是凝聚着浓厚传统文化的东西日渐无人问津；在台湾，中国的历史文化也正面临着尴尬的境地，一方面，中国历史文化的根基在大陆，脱离了那些仍在大陆的具体的历史附着物而传承历史无疑是空谈，另一方面西化之风日渐强盛，很少有人对于民族文化传承感兴趣曹聚仁。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知识分子的曹聚仁以随笔散文的方式传承着民族文化的血脉，独自守望着古老而深厚的民族文化，其意义是不言自明的。
评：深得明清小品功，瘦劲清奇周启明曹聚仁。平和冲淡苦涩味，简约素雅韵味浓。
旁征博引材料富，记述简约文白融曹聚仁。独自守望超物外，民族文化血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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