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谢画屏,你也太会做生意了吧?明知道这东西我非要不可,你就漫天要价了?”
“呵呵谢画屏,周太太你别生气,这是我的东西,怎么你就非要不可了呢?”
“哼,我周太可不是好惹的,一千万一口价,全中国除非博物院里的古董,有哪件可以卖到这样高的价钱?你再不卖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个女人似乎急了,脸涨得通红谢画屏。
“一千万,够买座金山了呢谢画屏。”言宁拈着烟,悠然自得地笑道,“周太太就是财大气粗啊,为取悦个小白脸一下子便拿出一千万。你难道就不怕……我去告诉你丈夫?”
“你……你这个臭丫头片子!”周太恼羞成怒,一巴掌便挥了过来谢画屏。
谁知言宁不慌不忙地抓住她的手谢画屏,她便丝毫动弹不得
“周太太,你就算把十座金山给我,我也不会卖给你的谢画屏。”
周太眼看事情不妙谢画屏,连忙换了一付笑脸
“言小姐还没有男朋友吧谢画屏?要不晚上我让建军过去陪陪你?”
“嗬谢画屏,刚才还爱得要生要死的,现在就随意送人了?你要这个画屏,恐怕是另有企图吧!”
“你也不算小了谢画屏,怎么就喜欢把自己弄成女柳下惠?”周太一脸的气恼兼不解
“我不是柳下惠,只不过我对你那建军没任何兴趣谢画屏。”
周太眼看着言宁钻进汽车,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谢画屏。
言宁今年二十五岁,却已经是小有名气身家过亿的古董商人谢画屏。然而她谨记房子太大便会吸人气这个道理,仍然住在没有发家前的一房一厅里。
那面周太做梦都想得到的画屏,便放在吧台的酒柜上谢画屏。
言宁走到酒柜前默默地开了一瓶红酒,点亮吧台的灯谢画屏。柔和的灯光将酒柜里的名酒都照得有如琥珀般透明,画屏上的仕女也似乎灵动了起来,巧笑倩兮,衣带飞舞。整间房子,也蓬荜生辉了起来。
言宁端起了酒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张画谢画屏。
“今生我竟然成了女人……但我仍然会保护你,永远不会让别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谢画屏。”
“言公子,下次你再走,带着小月去好么,小月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孤零零的屋子里谢画屏。”
“可惜,我今生已经不是你的言公子了谢画屏。”
“既然是这样谢画屏,那我也走了,你都不要我了,我便投胎去……”
画屏里的小月一抖衣裙,似乎要飞走谢画屏。
“不要啊,小月,我答应你,下次我去哪儿都带着你,求你不要离开我……”言宁吓得脸色都煞白了,慌忙把画屏抱在怀里谢画屏。
然而却没有抱住,红木的框子狠狠砸在地上,毫不留情地碎了谢画屏。
言宁惊醒,原来是自己又作了恶梦谢画屏。
窗外月光如水谢画屏,轻轻地泄在言宁床上,自己是不是转世时根本就没有喝孟婆汤,怎么对前世的事情这么清楚呢?
“周太太,你怎么老是想着言老板那个画屏?一千万买个画屏可是一点也不值得啊谢画屏。”麻将桌上,一个红发的中年女人好奇地问周太。
“呵呵,你不知道,现在连警方都在盯着那个画屏谢画屏。你想,她言宁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变成身家过亿的大老板只用了区区两年的时间,她本人又将画屏视为宝贝。所以我觉得,那个画屏肯定有超人的能量。”
“你啊,八成是卫斯理小说看多了谢画屏。警方盯着那个画屏,是因为那是言宁盗墓得来的。”
“不会吧谢画屏,一个女孩竟然这么大胆?”
“哎谢画屏,她啊,听说真是个亡命之徒,要不怎么会发家那么快呢?”
言宁的奔驰开进了一处荒坟,豪华的房车与身边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谢画屏。
言宁翻开脚下的尘土谢画屏,露出一处墓碑:
“樊氏如夫人小月之墓”
“可恶谢画屏!”言宁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樊”字
“这里乱成这样,全是拜我所赐,小月,你不要怪我,我不想你再躺在那恶贼为你修的坟里谢画屏。不过这下好了,过了今月十五,我就可以为你迁坟了。”
坟地风高,一会儿便把墓碑上的尘土如数拂去谢画屏。
原来那块墓碑上竟然染有斑斑血迹,经过岁月的洗礼,仍然是让人惊心动魄谢画屏。
“言捕头谢画屏,今天只能怪你自己命苦了,其实你文武双全前途无量,何必非要何县太爷抢小月呢?”
“这么说,小月真是樊县令害死的……”那个被称为言捕头的少年已经身受重伤,一把剑撑在地上,鲜血不断地往下淌谢画屏。
“你知道得有点迟了谢画屏。”
“小月,我真糊涂……”言捕头扑向小月的墓碑,墓碑也随之轰然倒下谢画屏。
“小月,可惜一切已经不能再重来了,这样活着我该多痛苦啊……”言宁心痛地抚摸着墓碑,泪水滴在殷红的血迹上谢画屏。
“言小姐,我们以前一直苦于找不到你盗墓的证据,你倒好,竟然还敢跑到这里来谢画屏。”
“警官谢画屏,我现在是在盗墓么?”
“这样谢画屏,是要我们把所有你盗墓杀人的证据都拿出来?”
“不用,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伏罪,否则就算是杀了我,你们也休想找回失踪的那些文物谢画屏。”
“什么谢画屏?”
“26号以后,替这里的墓主杜小月迁坟,墓碑上不能再有樊字谢画屏。”
“这里被你弄成这样,你不说文化馆也打算迁了,至于墓碑上的字我们可是一点也看不清楚,你说她叫杜小月,她就叫杜小月吧谢画屏。”
“哎,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天了,我卖出去的大部分是赝品,真品在我家的地窖里,你们去那里找吧谢画屏。”
“还有,请你把你手上的画屏交给我们谢画屏。”
“这个谢画屏,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言宁低头看了看抱在怀里的画屏,那一处鲜红的印章特别醒目:言奕林印谢画屏。
“言奕林谢画屏,你枉为公门中人,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前世不该活着,今世更不该为人!”
说完,言宁抱着画屏跳下了坟边的万丈深渊,留下一群警察在目瞪口呆谢画屏。
数十年后,考古人员在那个常人难以到达的悬崖下发现了一具人骨,手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画屏谢画屏。经鉴定,死者乃抱着画屏坠崖而死,而画屏为明代之物,竟然完好无损,上面的女子依然巧笑倩兮,栩栩如生。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