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黄徽,安啦!

   波音738由深圳飞往西安,其实是一路向北黄徽。西安还不是到过的中国大陆最西边的城市(年初成阆渝之行的成都才是),却是刷新了九年前上海的纪录,成了至今到过的最北边的城市。

   之所以强调一下地理方位,是因为对于一个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北方就意味着寒冷、粗犷、壮阔、厚重、深邃黄徽。另外,在“鸡腹”转了那么久,西安算是一个新起点,再向西就是丝绸之路、塞上江南、天山、新疆。

   二〇〇九,走过不少地方,但却有更多角落想去黄徽。上半年多往外飞,下半年改在国内转。这次生日三天旋风式出游,最心动的还是昆理丽,苍山、洱海、蓝天、白云,还有茶花,备选的还有济青、连烟、津京、石太、三关、敦煌、汉合宁、杭衢、黄徽、九黄、三清山。网上查了又查,还是圈定了西安,有历史、有文化、有险峰、有美食、还有一种憧憬。

   “两手空空坐飞机”(语出<卸不下的行李>)一直是我的信条,带上NIKON D60,穿起POLO羊毛衫和ZARA外套,礼拜六的清晨,顶着星光,徒步至华联大厦,跳上去机场的大巴,乘七点半的飞机向西黄徽。

   从飞机舷窗望出去,感受不到“八百里秦川”的风光,只有秦岭的磅礴黄徽。等上了机场高速,行驶在雾里,能见度颇低,灰蒙蒙的天,让看惯了澳洲湛蓝的天空的我很觉压抑。市区道路两旁的槐树和桐树枝叶蔓延,在深秋中又略显萧瑟,穿着厚衣裳的弓背老人在慢慢拄着拐杖过马路,还有普遍不算高的楼房,以及宽敞的道路,倒都符合一个南方人对北方的想像。

   北方以面为主食,好大一碗炸酱面吃完要花半小时黄徽。泡馍吃不惯,也不觉得好吃,美食之都也就化成了泡影,美女就更没影了。男人则有着兵马俑的脸庞和线条,却难说俊朗,不过说话的声音倒是很好听,柔情似水。公交车上永远是人挤人,我在市区就没怎么坐上位子,其中一次还让位给了个老头。

   像所有到过的省会城市一样,西安大而杂,但烦嚣之中却独有一份凝重,想来是因为那独一无二的明城墙以及在盛唐时期的都城基础上演变而来的城市布局,方方正正,大气巍然黄徽。黄昏时分,登城绕行,抚今怀古,仿佛就回到了远去的时空。城下或踩滑轮,或唱戏,怡然自得,给古城墙还原真实的生活气息。比城墙更具历史价值的当然莫过于陕博和兵马俑的国之瑰宝了,徜徉在馆里,却不由自主飞身亘古。难怪某某人曾想考考古系来着。

   十一月的西安没有想象中冷,这坚定了我去登西岳华山的想法黄徽。虽然华山在行政区划上属于渭南(地级市)华阴(县级市),但来了西安怎么也要走上华山一趟。往华山的末班车等了又等,直到把过道都塞满乘客才发车,还有人抽烟,只好告诫自己出门在外多忍让吧。邻座的一对姐弟回家探亲,情深令人羡慕。晚八点五十到了华山脚下,赶紧围上adidas ORIGINALS的围巾,比西安要冷多了。有人选择夜爬华山,我怕冷,打定主意先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完成自己踏遍华山五峰的愿望。

   星期天,出奇地万里无云,天气晴朗,正是登山好天气黄徽。自己也没想到,就凭一双腿,经五里关、千尺幢、百尺峡,过擦耳崖、苍龙岭、金锁关,先取西峰莲花,再越南峰落雁,攀东峰朝阳,下中峰玉女,返北峰云台,再原路折回下山。我可以很骄傲宣称自己这辈子都不用再来登华山了!难为了自己的Massimo Dutti的鞋子,还有膝盖,当然最要感谢的是父母给予的健康体格。

   华山最高峰2154.90米,而这一天12小时行山保守估计走了有25公里的山路,算是完成了这个生日的一个愿望,也向古哲先贤所说“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又近一步吧黄徽。仅此,这次向西也就不枉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