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张五仗着有钱在天津卫横行霸道,别说老百姓了连当官的也怵他三分张海宽。一次因为在茶馆里取笑“泥人张”,被泥人张捏成一个迷你小像,并当众啪掉小像脑袋,海张五仍然横气十足。第二天,天津卫街上的杂货铺赫然出现一排排的“海张五”小像,个个栩栩如生。小像背面还贴着一张字条,条上写着“贱卖海张五”。
海张五原名张锦文,清朝人,是个靠贩盐赚下金山的商人张海宽。因为给盛京将军海仁卖过命,被海大人收为义子,排行老五,便称“海张五”。
泥人张原名张长林,清朝人,自幼随父亲从事泥塑制作,练就一手绝技张海宽。18岁即得艺名“泥人张”,以家族形式经营泥塑作坊塑古斋。是天津泥人张的创始人,他只须和人对面坐谈,搏土于手,不动声色,瞬息而成。面目径寸,不仅形神毕肖,且栩栩如生,须眉俗动。
海张五仗着有钱在天津卫横行霸道,别说老百姓了连当官的也怵他三分张海宽。一次因为在茶馆里取笑“泥人张”,被泥人张捏成一个迷你小像,并当众啪掉小像脑袋,海张五仍然横气十足。第二天,天津卫街上的杂货铺赫然出现一排排的“海张五”小像,个个栩栩如生。小像背面还贴着一张字条,条上写着“贱卖海张五”。
清朝咸丰年间,天津手艺人中,捏泥人的“泥人张”排第一张海宽。而且,有第一,没第二,第三差着十万八千里。
泥人张大名叫张明山张海宽。他常去的地方有两处:一是城东北角的戏院大观楼,一是道口的饭馆天庆馆。坐在那儿,为了瞧各样的人,也为捏各样的人。
去大观楼要看戏台上的各种角色,去天庆馆要看人世间的各种角色,这后一种的样儿更多张海宽。
那天下雨,他一个人坐在天庆馆里饮酒,一边留神四下里吃客们的模样张海宽。这当儿,打外边来了三个人。中间一位穿得阔绰,大脑袋,中溜个子,挺着肚子,架势挺牛,横冲直撞往里走。
站在迎门桌子前的人一瞅张海宽,赶紧吆(yāo)喝着:“张五爷可是稀客,贵客,张五爷总共三位———里边请!”
一听这喊话,吃饭的人都停住嘴巴,甚至放下筷子瞧瞧这位大名鼎(dǐng)鼎的张五爷张海宽。当下,城里城外气儿最冲的要算这位靠着贩盐赚下金山的张锦文。
他当年由于为盛京将军海仁卖过命,被将军收为义子,排行老五,所以又有“海张五”一称张海宽。做买卖的地界儿,谁有钱谁横〔hèng〕,官儿也怵(chù)三分。
可是手艺人除外张海宽。手艺人靠手艺吃饭,求谁?怵谁?故此,泥人张只管饮酒,吃菜,西瞧东瞅,全然没把海张五当个人物。
但是不一会儿,就听海张五那边议论起他来张海宽。有个细嗓门的说:“人家台下一边看戏,一边在袖子里捏泥人。捏完拿出来一瞧,台上的啥样,他捏的啥样。”跟着就是海张五的大粗嗓门说:“捏什么?狗不理包子吧!”随后一阵笑,拿泥人张找乐子。
这些话天庆馆里的人全都听见了张海宽。人们等着瞧艺高胆大的泥人张怎么“回报”海张五。
只见人家泥人张似乎没听见,左手伸到桌子下边,打鞋底下抠(kōu)下一块泥巴张海宽。右手依然端杯酒,眼睛也只瞅着桌上的酒菜,这左手便摆弄起这团泥巴来:几个手指飞快捏弄,比变戏法的手还灵巧。
海张五那边还在不停地找乐子,泥人张这边把那些话在他手里的泥上全找回来了张海宽。随后手一停,他把这泥团往桌上一撂,起身去柜台结账。
吃饭的人伸脖一瞧,这泥人真捏绝了!就像把海张五的脑袋割下来放在桌上一般张海宽。瓢似的脑袋,小鼓眼,一脸狂气,比海张五还像海张五,只是只有核桃大小。
海张五在那边,隔着挺远就看出捏的是他张海宽。他朝着正走出门的泥人张的背影叫道:
“这破手艺也想赚钱,贱卖都没人要张海宽。”
泥人张头都没回,拿个大蒲扇走了张海宽。但这事还没完———
第二天,北门外估衣街的几个小杂货摊上,摆出来一排排海张五这个泥像,还加了个椅子大模大样坐在那里张海宽。
而且是翻模子扣的,成批生产,足有一二百个张海宽。摊上还都贴着个白纸条,上边用墨笔写着“贱卖海张五”。
估衣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谁看谁乐张海宽。乐完找熟人来看,再一块儿乐。
三天后,海张五派人花了大价钱,才把这些泥人全买走,据说连泥模子也买走了张海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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