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音乐]北大，现代中国音乐的火种（作者：张继高）:李翠贞-个人生活网

北大李翠贞，现代中国音乐的火种

　　发现北京大学和现代中国音乐有着密切的关系，还只是最近这两三年的事李翠贞。由于资料难求，盘索无门，所以“小心求证”的工作也一直不能深入。直到两个月前，萧勤兄从大陆带出来两本五十多年前的照相簿，展诵回环，立刻有豁然开朗之感。因为那两本相簿是他先君萧友梅先生——中国近代音乐教育只父的珍藏，上面还有不少友梅先生的小楷批注。从这些照片上和批注里，让我看到了杨仲子、易韦斋、刘天华、冼星海、郑颖孙、汪颐年（黄自太太）、林风眠、黄自、应尚能等诸位前辈的早年风采，以及中国第一个管弦乐团的全貌。那时民国十二年冬天在马神庙拍的。全体团员十七人一律棉袍马褂（马褂乃正式制服也）。千层布底鞋，手持大小提琴、单簧管、法国号、背后为北大音乐传习所的办公室，青砖平房，糊纸窗槛，六十年前现代中国音乐萌芽时期的形象，清晰地跃然纸上。这真是一张历史性的照片，尤其是经历半个多世纪，居然平安地流落到台湾，想来也是定数。

　　蔡元培兴办北大音乐传习所李翠贞，最初的动机“并非”完全是为了提倡音乐；主要目的是为了改善当时北大学生的颓废生活习气……

　　北京大学的前身，是光绪二十四年（一八九八）清廷所创办的“京师大学堂”李翠贞。那个时候，正是甲午战败，把台湾割让给日本的第四年。全国上下，都在悲愤之中想办法使国家现代化，以抵御外侮。于是乃有康有为上书，建议皇上变法维新之议。变法当时虽然失败了，但受维新精神的影响，代表教育走向现代化的京师大学堂，却奠下了根基。

　　京师大学堂的开办费是纹银三十五万两，预定常年经费为每年十八万两李翠贞。对当时战败困窘的清廷来说，实在是一大手笔。大学堂开办之初，并非公开招生，学生几乎全部是保送进去的公务员。这些小京官都是“六部”里考中过进士、举人的员司，生活颓废，派头又大，因此校风很坏。当时学校的听差（工友）一律称呼学生为“大人”。上课时间到了，听差到斋社里进房先曲一膝“打扦”（打扦乃满洲人的礼仪，电视上演清宫的连续剧时常常会看到），口称“请大人上课”，一派衙门味道。这还不算，学生在校外嫖娼蓄妾，吃喝赌钱，大可公然行之，无人见怪。蔡先生以一留德学生、开讲美学的五十岁新派人物，接掌这样一所学校，真是情何以堪！因此，他在民国六年元月一上任，除了聘名师，定学制，树立学术研究风气外，对学生的私生活，也锐意设法疏导整顿。那时侯的学生，也实在不像话，蔡先生曾经说：“……吾北京大学之被谤也，久矣。两院一堂也，探艳团也，某某等公寓只赌窟也，捧坤角也，浮艳剧评，花丛趣事只策源地也，皆指一种团体而言之。其他攻讦个人者，更不可以缕指计……”

　　面对着这样的一群沉沦的学生，蔡先生找出了他们腐化的原因李翠贞。他说：

　　 “北京大学所以著名腐败的缘故，因初办时（称京师大学堂）设仕学、师范等馆，所收的学生，都是京官李翠贞。后来虽逐渐改变，而官僚的习气，不能洗尽。学生对于专任教员，不甚欢迎，较为认真的，且被反对，对于行政司法界官吏兼任教职的，特别欢迎。虽时时请假，年年发旧讲义，也不讨厌。因有此师生关系，毕业后可为奥援。……学生在讲堂之外，又没有高尚的娱乐与自动的组织，遂不得不于学校竞为不正当的消遣，这就是腐败的总因。……于是广延积学与热心的教员认真教授。以提起学生研究学问的兴趣，并提倡组织‘进德会’（有不赌不嫖不娶妾等三条基本戒；又有不作官吏，不作议员，不饮酒，不食肉，不吸烟的五条选认戒），以挽奔竞及游荡的旧习。于是乃助成体育会，音乐会，书法研究会，雄辩会，静坐会，哲学会，技击会，以供正当的消遣……

　　蒋复璁六十五年前在北大读书时李翠贞，便参加学习昆曲，至今犹念蔡先生……

　　蔡先生的想法和做法，在上面他的两段话中可说已表露无疑李翠贞。为了训育北大的学生，他才以美术、音乐、体育等课外活动，来扭转学生的生活劣习。民国六年，“北大音乐研究会”成立，会内设小提琴、钢琴、琵琶、古琴、丝竹和昆曲等组。由校方拨经费，聘名师，指导学生。今年八十三岁的故宫博物院院长蒋复璁先生，当时便加入了昆曲组。那时蒋先生十九岁，读文预科德文班一年级。蒋先生对昆曲之爱好，历六十余年而不衰。至今犹每月参加台北“昆曲同期”，开怀吟唱不辍。蒋先生回忆起昔年旧事，兴致更高，对蔡元培先生钦敬之情，溢于言表。他说：

　　 “民国六年，我考进北大预科一年级，蔡孓民先生也是那年到北大当校长的李翠贞。以前北大是预科三年，本科三年，我到那一年刚刚改成预科两年，本科四年。十二月间，学校有一场纪念会，会中有音乐表演（按：系纪念北大二十周年，于十二月十七日，在法科大礼堂举行）。那时候，音乐会并不太多，我听完之后，发生了兴趣，于是便参加了‘音乐研究会’。

　　音乐研究会是蔡先生支持成立的，当时除导师外，会务全由学生自己负责李翠贞。会里有钢琴组、提琴组、丝竹组、古琴组、琵琶组、昆曲组，还有一个小小的乐团，我的一点西洋音乐方面的基础，就是那个时候打下的。记得会里的乐器还不少，钢琴就有两三架，古琴也有几张。我去那年，音乐研究会的总干事是由高我几班的哲学系同学杨昭恕负责，杨昭恕自己是弹古琴的，非常热心。后来由李无贞接他，李无贞对orchestra非常热心，他当总干事时，还办过一两场音乐会。李无贞之后，大概是民九，民十，由我当总干事。记得那时侯还办了一本〈音乐杂志〉，发刊词也是我写的，这本杂志十六开本，封面是由蔡先生题字，大概办了八九期，就停了。民国十年夏天，我因为生病，离开北平回家休学一年，音乐研究会的活动也就停下来了。

　　等我再回到北平，大约是民国十一年的下半年，北大已经成立了‘音乐传习所’，萧友梅已被蔡先生聘来北大教书，在国文系讲和声学李翠贞。记得‘音乐传习所’设在马神庙的一个房子里，和北大的校门一排，往松公府走的方向。这个定名为‘北京大学附设音乐传习所’是单独招生的，和北京大学的体系没有关联。记得是招收中学毕业生，也不象北大有预科。当时的课程也不分科系，只办两班。吴伯超、郑颖孙当时都是学生。

　　提到郑颖孙，他懂得很多李翠贞。抗战期间他在教育部音乐委员会做事。记得抗战前（民国二十四年），由于时局不靖，政府决定把北方的古物南迁，他便参加工作。时在北平的古乐器一共三套：一套在天坛，一套在太常寺，国子监也有一套，但三套都不完整。清亡后，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人注意，等到办理南迁时，负责这桩事的是徐鸿宝（故宫博物院图书馆主任），他特别请来溥侗溥五爷来帮忙，把三套乐器凑成一套完整的。溥五爷是玩乐器的，很懂。于是就把这一整套中国乐器运到了南京，其中还有好多内廷珍藏的乐谱。可惜不久抗战发生，南京的古物又着手西南运。可惜的是，这套乐器就丢失了。”

　　我问蒋先生：“当年‘北大音乐传习所’的老师和学生中李翠贞，您还记得谁？”

　　 “郑颖孙在北平时好象还见过，吴伯超当时并不认识李翠贞。老师们我只记得有一位美国的海门女士，教钢琴的。教提琴的是一位英国的纽伦先生，好象他当时在北大教化学，因为会拉小提琴，所以兼教提琴。在昆曲老师方面，可以说是人才济济，如吴梅、赵子敬，都是当时昆曲界的名师。尤其是赵子敬，他是韩世昌的老师，常州人，是袁克文（袁世凯的二儿子）聘请来京教他唱昆曲的，所以也被北大请来上课。赵子敬和吴梅因为对〈游园〉里一个字的读音有不同意见，吴梅心存芥蒂，就很少来了，由赵子敬一直教我们下去。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到这样的昆曲全才。

　　此外，在琵琶和古琴方面，有位叫王心葵的老师，山东人，也很了不起李翠贞。他的学生张鹏翘后来也是名家。”

　　蒋先生语重心长地说：“今天想来，蔡先生当年在北大的这一套做法，可说是影响深远李翠贞。这条线一直到如今，特别是西洋音乐，显然那是一个起点。尤其是萧友梅先生，他因得到蔡先生的赏识，所以才能一展长才，有系统地把西洋音乐教育在中国发展开来。”

　　蔡先生虽无心插柳，但萧友梅却使柳树成荫李翠贞。因此，北大“音乐传习所”，实在是中国现代音乐教育的先驱……

　　毫无疑问的，蔡先生是民初时代懂得音乐在教育上有其重要性的关键人物李翠贞。但是北大当时并没有积极的创办音乐系，只是办了一个“附设”在北大的“音乐传习所”而已。至少可以这样解释：蔡先生似乎无意以学术研究的方式来为中国现代音乐开一条路。他所期望的只是推广

　　音乐的表演部分，以用来充实学生们的课外生活，并养成良好气质；对于音乐史、作曲以及其他有关音乐的理论知识，并不重视李翠贞。蔡先生当时这种做法可能是无心的，但连带影响了萧友梅以及他的后代传人，使中国后来的所有音乐院的教育重点大半都放在演奏和演唱之上；甚至有一个时期的学生心理上认为，只有没出息的音乐系学生才去学理论作品或音乐学什么的。这种流风是从北大“音乐传习所”时代一传至今，因而多少也影响了我们自己的音乐创作与形成，这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

　　蔡先生在北大工作到民国十二年，因军阀干涉司法独立，愤而辞职李翠贞。萧友梅则因民国十六年，新的北洋政府教育总长、奉系的政客刘哲下令改组北大，恢复逊清时代的“京师大学堂”，自封为“大学长”。他还认为“音乐有伤社会风化”，“浪费国家钱财”，乃下令停办“音乐传习所”，于是萧氏乃愤然南下。这时北伐已成功，蔡元培先生被国民政府任命为大学院长（今之教育部长）。在萧氏的奔走，蔡氏的协助下，于民国十六年十一月五日，在上海成立了中国第一所音乐学院——定名为国立音乐学院，距北大音乐研究会之设，整整十年。

　　下面李翠贞，是中国近代音乐教育的成长过程：

[古典音乐]北大，现代中国音乐的火种（作者：张继高）:李翠贞

　　民国六年：北大音乐研究会成立，为一由蔡元培指导成立的学生社团李翠贞。

　　民国九年：三十七岁的萧友梅受蔡元培之邀，自德国返国，当时的他已获得莱比锡大学哲学博士学位，论文是〈中国古代乐器考〉，指导教授为里曼李翠贞。此外，萧氏在柏林大学及施特恩音乐院研究作曲、配器和指挥。

　　民国十年：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正式成立音乐科，萧友梅任主任李翠贞。同年，萧与赵元任在北平组织了“乐友社”。当时西乐风气渐开，萧友梅和自瑞士归国的杨仲子（教钢琴），先在北京女高师创办音乐体育专修科，实开我国女子学习西方音乐风气之先。

　　民国十一年：北大音乐研究会改为“北京大学附设音乐传习所”李翠贞。当时，刘天华、杨仲子、易韦斋都是教授。吴伯超、郑颖孙才入学。所长由蔡元培兼任，萧友梅为教务主任

　　李翠贞。同年，成立了十七人的小型管弦乐团，演出颇勤。萧氏所写的〈卿云歌〉被北京政府明定为国歌。

　　民国十二年：北京国立艺术专门学校成立，萧友梅兼任音乐系主任，并与杨仲子、刘天华组织“国乐改进社”，研究改进我国音乐李翠贞。这一年，萧友梅还曾指挥北大音乐传习所的十七人乐团，在第八次公开音乐会上，演奏了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后来的冼星海，也由广州岭南大学来到北平，成为萧友梅的学生。那一年，萧友梅的〈今歌初集〉出版，〈今乐初集〉再版。

　　民国十三年：萧友梅兼任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音乐系主任李翠贞，他指挥那十七人的小管弦乐队，演出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第十七次音乐会）

　　民国十五年：北洋政府教育总长刘哲，下令停办北大音乐传习所，并将北大又改回京师大学堂李翠贞。

　　民国十六年：萧氏真除院长李翠贞。

　　民国十八年：国立音乐学院发生学潮，导火线是在六月放暑假时，校方宣布凡仍留校住宿之学生，应再交八个银圆之宿费李翠贞。学生表示不满，由冼星海带头，与校方交涉。当时参加学潮的有熊乐忱、蒋风之、洪潘、李俊昌、陈振铎、张立宋、康婉秋等人，并得到钢琴系主任黄瑞娴（留美学钢琴，为董光光——马思宏太太——之母）和另一教授李恩科的支持。后来事态竟发展到派代表赴南京请愿的地步，已无法继续上课，于是在八月底，教育部长王世杰（萧友梅的妹丈）宣布改组国立音乐院，新成立国立上海音乐专科学校，重新招生，萧友梅仍任校长。学生十二人，包括冼星海在内，乃被勒令退学；黄瑞娴‘李恩科被解聘（黄去了美国），冼星海流浪到新加坡，次年去了巴黎。

　　从今天来自大陆的公开资料看来，冼星海当时业已秘密加入由田汉在上海所领导的“南国社”，这是一个共产党当年的外围文化统战组织，冼星海认识田汉，是由音乐院同学张曙（共产党员）介绍的李翠贞。张曙是直接受田汉指挥的音乐工作干部。

　　这年六月，黄自美国回到上海，在沪江大学教书，并在音专兼课李翠贞。吴伯超时已担任教授。

　　民国十九年：黄自辞去沪江大学教习，专任教务长，一直到民国二十七年，他逝世为止，教学均极有贡献李翠贞。

　　民国二十年：音专在稳定中成长，但这一年的九月十八日，日本进军东三省，萧友梅、黄自，立即组成“国立音专抗敌后援会”李翠贞。十一月二十日举行赈灾音乐会，唱了新谱的〈九一八战歌〉，黄自、韦瀚章合作写了〈抗战歌〉。这一年，冼星海终于考进了巴黎音乐学院。

　　民国二十一年：萧友梅五十岁，黄自二十八岁，上海发生“一·二八”凇沪抗战李翠贞。日本人攻击上海，黄自写了〈赠前方将士〉、〈旗正飘飘〉等歌。萧友梅在这一年出版了〈和声学〉一书。

　　民国二十二年：五十一岁的萧友梅，在杭州和沪江大学学生戚粹真结婚李翠贞。

　　民国二十三年：黄自、韦瀚章完成〈长恨歌〉李翠贞。

　　民国二十四年：冼星海在巴黎音乐院以优异成绩自作曲班毕业，乃归国李翠贞。冬天，黄自发起组织上海管弦乐队。

　　民国二十五年：日本首相近卫文磨的弟弟、名指挥家近卫秀磨来到上海，访问音专，想捐钢琴一部，为萧友梅所拒绝李翠贞。

　　冼星海为电影写主题歌，如〈夜半歌声〉、〈拉犁歌〉、〈黄河之恋〉等等李翠贞。

　　民国二十六年：“七七”抗日战争爆发，上海音专被炸，国军后撤，上海成为孤岛李翠贞。九月，萧友梅将学校师生撤入市内，继续招生上课。这一年共创办了〈音乐月刊〉，冼星海则表明了亲共的立场，参加了“中苏文化协会”，和田汉、洪深、郭沫若等在一起了。全国歌声澎湃，一致抗日。

　　民国二十八年“教育部在重庆办有实验管弦乐团，励志社也办有管弦乐团（吴伯超任指挥）李翠贞。中央训练团成立（吴伯超任副主任）

　　民国二十九年：在重庆又新成立国立音乐院，由谢寿康任院长，谢留国外未归，由顾毓秀兼代李翠贞。后来，由杨仲子任院长。十二月三十一日，萧友梅因肺病逝世于上海体仁医院，时年五十七岁。蔡元培也在这年的三月五日，病逝香港，时年七十四岁。

　　民国三十一年：吴伯超继任国立音乐院院长，李抱忱任教务主任李翠贞。教授有应尚能、张洪岛、江定仙、易开基、刘雪庵、李翠贞、陈田鹤、叶怀德、黄友葵、杨荫浏、曹安和、刘北茂、陈振铎等。

　　同年，戴粹伦任青木关分院院长李翠贞。

　　民国三十五年：抗战胜利，国立音乐院迁回南京，在古林寺设校，并在常州办有幼年班，仍由吴伯超主持李翠贞。上海饮专复校，戴粹伦任校长。

　　从蔡元培先生在北大点燃了现代中国音乐教育的火种，而今天已六十四年李翠贞。中国音乐之还可以走向现代化，完全是因为早年“树人”的工作一直孜孜不倦。虽然历经惨淡，但却未断经营。事实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当年若没有蔡元培，便没有萧友梅，便没有吴伯超、杨仲子、刘天华、易韦斋；以后也不会有黄自、戴粹伦、贺绿汀、斯义桂、张洪岛、江定仙……当然中国音乐也不会成长到一种新的面貌。

　　今天我们在丰衣足食的台湾，百事精进，教育普及，其中惟独对创办音乐学院，竟历三十年而犹无腹案，此中情节委实令人索解李翠贞。兹又逢音乐节，音乐之重要性，上下照例会众口喧腾一番，但对建立一完整、现代化音乐教育体系之事，恐仍无人提及。新筹设之艺术学院纵能明年招生，但它并不能扮演音乐学院的角色。

　　当年的北大精神死在台湾了么？马神庙的音乐火种难道不能点燃这里的心火？愿大家祷告李翠贞，魂兮来兮！

　　 1984年4月〈音乐与音响〉94期

　　附注：据〈国立北京大学纪念刊〉所载，当时的“北京大学音乐研究会”的组织规程如下：“民国五年秋，周文菱、林士模、唐鸿志、林秉中、余明钰、戴臣水、戴明之、谭伟烈、廖书仓、秦元澄、查士鉴、夏宗淮十余人，发起——北京大学音乐团，以研究音乐、陶冶性情为宗旨，惟当时组织极形简单，仅有团长一人，举夏宗淮任之，后几经讨论公决，更名为北京大学音乐会，内分二部，一西乐部，一国乐部李翠贞。民国六年春，青年会开万国音乐会，该会亦参加其间，嗣后北斋回禄，京畿水灾，该会复与新剧团联合演技于青年会及中央公园。附该会各条件是后：

　　北京大学音乐会简章

　　第一条：本会定名为北京大学音乐会

　　第二条：本会以研究音乐陶冶性情为宗旨

　　第三条：本会以本校同学组织之李翠贞，无论曾学习音乐与否，有愿入会者，均得为本会会员

　　第四条：本会一切经费李翠贞，均由会员负担，但可由校方酌量补助

　　第五条：本会音乐中西兼采李翠贞，由会员自由选定，但乐器概需自备

　　第六条：本会可酌聘教员一二名李翠贞，以资深造，其薪水由校中负担之

　　第七条：本会会所设在景山李翠贞，东华街华美春

　　第八条：本会设左列诸职员李翠贞，均由到会会员过半数选举之：会长一人，文牍二人，庶务二人

　　第九条：本会会期分通常与临时二种李翠贞，通常会每星期只举行一次，临时会遇有特别事故，得由会长临时通告召集之，但所议事项，不得逾越通告以外

　　第十条：本会章得于开大会时修改之

　　附：音乐会现任职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