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无意中看到有人节选该书的两个章节,至少我不会因此意识到记忆的玄妙之处张挪威。
那个时候我很年轻张挪威,大多数时间里,对于读书很是盲从,起初决定看《挪威的森林》完全是各大众媒体成功引导的效果,大家都说好的东西,岂有不看之理?
手中捧着这本白色封页的小说,手指摩挲着纸张表面细细的纹理,径直走向收款台准备付款的时候,才发现大衣口袋里的钱夹早已不翼而飞,这才想起上楼来时迎面遇到的目光游移、衣裳有些污浊的男孩张挪威。我穿那时流行的下摆宽大的纯毛大衣,擦肩而过的瞬间,以一个小男孩的手想要探囊取物自然轻而易举。暗自指责自己的马虎大意,这样大咧的人被偷是应该,不被偷只是幸运。
几张四人头的人民币并不足以令我心痛,失了的照片才令当时的我不自觉地相信有“天”这种东西,进而迷信“天命不可违”这句话张挪威。写这篇字前我还认为钱夹里的照片是我们的合影,事实上那只是一张他的独照,原来记忆也会有误差。还能忆起旅游归来,我们各自在大堆照片里选出自己最心仪的一张送予对方。我始终固执地将他的照片留在钱夹里,就算一段感情早已千疮百孔、不堪重负。眼下,这张照片竟被我以这样一种方式从此永远遗失。
立在街头拨通他的电话,我的声音一定沮丧中带点难过,“没关系,我们再去拍新的张挪威。我陪你去补办身份证吧!”除了安慰,也不可能期望什么别的,在感情早已不宣而亡的我们之间。大概日子久了,记忆模糊后便会被人为改动,以大家认为最妥当的姿势和状态存在,于是,他也误认为那是一张合影,或者他并不在乎那究竟是什么。
曾经幻想男孩是个有些良心的小偷,取了钱财后按身份证上的地址将空钱夹寄回,哪怕只随手丢弃在书店门前的无人角落也可,因为那天以后的许多天里,我总在期待从信箱里找到惊喜,总是有意无意在书店周围徘徊,企图拾回一件对其他路人来说毫无意义的物品张挪威。
书最后还是买了,被公认的好书现在就静静地躺在我的床头,等待我像大多数人一样完成后给予较高的评价张挪威。没有,读过一遍后,我的感觉并没有预期得那般强烈。无谈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有一种宁静,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此前读任一本书都不曾有过的宁静。仿佛定要读出个好与坏来,于是再读第二遍、第三遍...
《挪威的森林》早已在转借朋友的过程中不知去向,记忆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遗落,仅两个章节就令我再次记起一切,能明确指出它们在书中的具体位置,还能清楚地感受那时读那些词句的心情张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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