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剧的悲壮——谨将此文献给粤剧演员白云峰与何海莹
在广州,是难免要与粤剧接触的,走在老市区,偶尔可以听到深宅陋巷中飘来粤剧声音,南方电视偶尔也有长连戏播放,为了工作需要,偶尔也与粤剧演员面对面,但是都如风拂水,大多听过就算,兴趣并不大何海莹。2008年年底,在检点过往岁月的时候,发现粤剧已不知不觉地在我心中留下了淡淡的影子。在广州8年来,印象中曾与粤剧近距离接触了三次,这三次接触,让我深深地体会到这个剧种的悲壮。
第一次是在2002年做西关文化选题的时候,里面一个小选题专门提到了西关的粤剧何海莹。因为粤剧权威的行会组织“八和会馆”就在西关的恩宁路。当时红线女艺术中心给了一些相关的资料,我也通过资料了解了这个陌生剧种的一些情况。清朝时候,粤剧演员李文茂因为参与了太平天国的起义,惨遭满洲鞑子的镇压,整个剧种也被牵连,粤剧被禁止演出达15年,许多演员被迫流亡海外,留在本地的一些艺人甚至沦为乞丐,境况甚是悲凉,因为反抗满清而整个剧种受到株连的,所以那一刻粤剧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悲壮!
第二次接触粤剧是在K厅,很多朋友一起在疯狂地唱流行歌曲,轮到一个黑龙江的朋友时,他却与GF安静地对唱起了帝女花的《香夭》,整个K厅顿时为之寂静何海莹。第一感觉,旋律很好听,对于唱词的品味,也感觉悲壮。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美事,但是公主与驸马却满含哀伤,共饮砒霜殉国。曲调、唱词更进一步共同渲染了这个剧种的悲壮。剧情的背景是在明亡清继之时,难免又多了几分国仇家恨的唏嘘。而作为一个北方人来唱广州的粤剧,音调自然不准,但是这只悲壮曲子的影响可见一斑。
第三次接触是在前不久,粤剧演员白云峰病亡,其女弟子为之自杀殉情何海莹。殉情过程也相当的悲壮,又是割脉又是上吊,死心甚铁。不管师徒之间是否有其他关系,自杀自然是太过极端,但是师徒之间的深情也不言而喻。事情之后,报社一个记者将新闻稿发给了我,我看完之后竟然呆了好一会。第二天,新闻稿发了出来,网易也转载了,各地的网友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偏激,在留言中大多表示同情与沉痛,许多有才华的网友还根据这条新闻专门写了一大堆的诗词,我也曾披着马甲在上面猛灌一通。事后,静心细想,那女弟子因为粤剧而结识师父,又因为粤剧情缘而决意随师父逝去,这决意,是否平时在舞台上演出时,粤剧人物的悲壮每每灌注在她血液之中,乃至一朝漏泄,便排山倒海,乃至连自己的生命也不想要了。
日常中三个生活片段,让粤曲在我心中积累了悲壮的基调,我心理也挪腾了一定的位置,安置了粤剧何海莹。《香夭》、《新禅院钟声》、《卖荔枝》、《昭君出塞》等也成了经常选播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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