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逝,脚步辗转,银发渐生,年仅半百的我少时勤奋读书,走出深山,考学、工作、结婚、生子黄妮超。工作几年来,时常勉励自己珍惜岗位,勤勉人生,如今也可谓家庭幸福,生活美满。随着年龄的增长,故乡---这个永不褪色的风景,总时时在我脑际,让我魂牵梦萦。故乡是秋风中摇曳的红高粱,是雨后稻田里的蛙鸣,是村前村后山坡上的野花,故乡是晚霞中妈妈扛锄归来的身影,是暮色里袅袅飘逸的炊烟,故乡是牢牢拴在心灵深处永不放释的一个基点,始终定格在我生命中记忆里。
前不久,大妈去世一周年,我又回到了故乡黄妮超。下午,我随意在村里悠走。抱着那一棵棵参天笔直的杨树,捧起那清澈甘甜的山泉水,抚着那光滑的饭场石,走进一户户老乡邻,握住一双双布满老茧的手,看着一位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内心热浪翻滚,暖意顿涌。漫步在鸭儿戏水的弧形河堤,丈量着两旁的每一块田地,回味着幼时随父母田间的耕作情形,感受这丝丝缕缕熟悉而又亲切的愉悦和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的离愁和忧伤。
年少的记忆里黄妮超,有路边任何一朵摇曳的野花,有卧在老屋墙角晒太阳的花猫,有夏日梨树上恬噪的蝉鸣,有酷暑天趴在地上吐舌的黄狗,有冬季在场里堆雪人的欢乐……
难忘幼时童年的快乐黄妮超。无论是放学或星期天、节假日,和小伙伴们在村头躲猫猫、滚铁环、踩高跷、打陀螺、跳田、踢键子、丢沙包、老鹰捉小鸡、过家家,虽然往往因为输赢争得面红耳赤,但乐此不疲;直到夜幕降临、月亮高挂,村里家家瓦屋顶上升起了袅袅炊烟,母亲们拖着长音叫着各家小孩的乳名,催着回家吃饭才恋恋散去。那长短各异的声声呼唤,夹着鸡鸭归圈的欢叫声,构成了一幅美妙的山村晚景。而今天的村庄却少了炊烟,少了呼唤,几排规划整齐的一座座平房掩映在绿树间,显得寂静落寞。村里的青壮年劳力把瓦房改建成贴瓷砖的平房后,都纷纷远离故乡外出打工挣钱,他们在那没炊烟的城里,心怀乡土、思念双亲幼子,说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他们心里的忧寂跟老家的房子一样空,却无可奈何,因为毕竟挣的钱要比在家里的多。
我怀念那放学归来到村头摇尾相迎的小狗,它像一个撒娇的孩子竖立着往你身上蹭,继而又在你的身边来回转着;我怀念周末假日在坡上放的那头叫“黄妮”的母牛,一身金黄的牛毛像绒缎似的,它吃饱了就会悠闲地甩着尾巴,有时会竖起耳朵,像在倾听天籁,有时会静静地看着你;我怀念家里年年孵出的一群小鸡,整天簇拥在老母鸡身边,萌态可爱;我怀念猪圈里的那头黑猪,只要你一去给它喂食,它会懒洋洋地晃着胖胖的身躯,摆头摇尾,大口大口地吃食,临近春节有人来收猪,看着爹娘逮黑猪上秤,我还哭得一塌糊涂黄妮超。娘搂住我说,闺女,卖了猪才能给你们交开春的学杂费。而今天留守的老人寥寥无几,甚至一个老人还要照看几个儿子的房屋、孩子,他们没有精力再去养猪、养狗、养猫,更没有人再去养牛。村里没有了撒欢的小狗,没有了圈养的小猪,更没有黄牛的哞叫。走在水泥硬化的村道上尽管没有了狗屎、牛粪,平坦干净,但我心里依然有莫名的失落和缺憾。不管在何地工作,最终还是回到那座平凡的城市娶妻生子,跌入烦琐。同样的工作,只有不一样的心境,同样的家庭,却有不一样的情调,同样的后代,却有不一样的素养。愿时间在快点,让我早日回到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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