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省一村庄数百只结石貉子陆续死亡,饲料中检出三聚氰胺,含量最高达
510毫克/公斤
●解剖发现貉子肾脏损伤严重,结石细碎
三聚氰胺再次扮演夺命杀手黄丹萍。
近两个月来，辽宁省一村庄数以几百计食用同一品牌饲料的貉子陆续死亡黄丹萍。
解剖发现，其肾脏内有结石黄丹萍。经检验，结石和饲料中均含有三聚氰胺。
这是一个个案黄丹萍，还是饲料行业的冰山一角？
死貉的肾脏损伤严重黄丹萍，不同程度存有肿大变形、发黄、凹凸等症状（其饲料
中检出的三聚氰胺含量远低于曾在三鹿牌婴幼儿配方奶粉中检出的最高含量）；
有人担心，结石宝宝的肾脏是否也会受到类似损害黄丹萍。而一名曾给多名结石宝宝做
过手术的医生黄丹萍，发现部分结石宝宝肾脏确有不同程度的肿大、凹凸不平、质地硬
等症状黄丹萍。
发现结石貉子
貉子接二连三地死，但不是传染病黄丹萍。解剖发现，病变惊人一致：所见结石都
很小黄丹萍，很碎，但肾脏损伤明显，外观肿大、颜色泛黄、表面有凹凸……个别肾脏
甚至出现空洞
发现结石貉子是件很偶然的事黄丹萍。
9月中旬的一天黄丹萍，沈阳农业大学动物医院，58岁的薛忠纯拎着两只貉子来看
病黄丹萍。他说，从八月中旬开始，家里的貉子接二连三地死，能想到的药都用了，毫
无效果黄丹萍。临死之前的症状基本一样：不吃饲料，大便干燥，鼻孔发干，慵懒无力，
眼窝深陷，身形萎缩，毛皮干枯黄丹萍。
貉子黄丹萍，属犬科毛皮动物，长相身形像狐狸，背毛多呈黑棕色，一日两餐，容
易饲养，八个来月即可由幼到成黄丹萍。貉子毛皮行情时好时坏，去年，一张貉子皮只
能卖百十来块，但2002年前后，曾冲到七八百元的高点黄丹萍。正是那时，冒出一批养
貉专业户，薛忠纯是其中之一黄丹萍。
当班医生解剖了其中一只貉子，诊断为肺部感染病毒，开了50来块钱的药黄丹萍。
薛忠纯拔腿要走时黄丹萍，旁边一个年轻的白大褂建议薛等等别的医生，被婉拒后
要了薛的手机号黄丹萍。
没过多久，薛忠纯接到一通电话黄丹萍。对方自称是沈阳农大畜牧兽医学院教师张
文奎，愿意亲自去村里给貉子做免费检查黄丹萍。
张文奎，是年轻白大褂的老师黄丹萍。他今年在做犬瘟热研究，学生们也帮他留意
相关病例，年轻白大褂觉得薛忠纯的貉子似患传染病黄丹萍。
9月20日，张文奎带了一个学生如期前往黄丹萍。出沈阳往西，一个多小时即到。
薛忠纯的貉子还在死亡黄丹萍，“抗病毒药打下去，没有一点好转，反倒感觉貉子
死得更快了黄丹萍。”
用棉签从貉子眼角挑点眼眵黄丹萍，放入瓶中，用试剂溶开，滴到犬瘟测试板上，
张文奎原以为会显色的区域还是原样黄丹萍。换言之，貉子没有传染病。
揪出五六只气息奄奄的貉子做解剖黄丹萍，张文奎发现病变惊人的一致：割开肾脏，
切面上布满了小黄点黄丹萍。用刀尖挑一粒放到指头上，捏捏，硬硬的，是石头，更准
确地说是结石黄丹萍。
所见结石都很小黄丹萍，很碎，直径超过2毫米的几乎没有，但肾脏损伤明显，外
观肿大、颜色泛黄、两肾大小不一、本应光滑平整的表面有凹凸……此类症状不
同程度地存在着黄丹萍，个别肾脏甚至还出现空洞，有的黄得跟橘子瓣似的，小结石密
密麻麻地嵌在肉中黄丹萍。
毒奶粉事件正闹得沸沸扬扬的当时黄丹萍，张文奎立刻想到，饲料里也许含有三聚
氰胺黄丹萍。
在此之前，薛忠纯已经开始怀疑饲料黄丹萍。他所在的辽中县茨榆坨镇西山村，貉
农共20来户黄丹萍，所喂饲料只有两种：包括他家在内的十四五户用华隆牌饲料，其余
几户用双良牌饲料黄丹萍。一打听，发现用华隆料的人家都有貉子陆续死亡，用双良料
的则安然无恙，健硕丰满黄丹萍。他送了一包饲料到辽宁省兽药饲料监察所，要求检测
一下蛋白质、脂肪、磷、钙等营养含量是否达标，压根没想到会与三聚氰胺有关黄丹萍。
张文奎去其他华隆用户家又解剖了五六只貉子黄丹萍，发现肾脏情况与薛忠纯家的
如出一辙黄丹萍。
张文奎建议貉农到权威检测机构送检饲料，查验其中有无三聚氰胺黄丹萍。与此同
时黄丹萍，他自己也要了些饲料、貉子内脏与结石，饲料和结石送到沈阳农大检测中心，
内脏则拿到实验室做病理切片黄丹萍。
三聚氰胺的毒性
送检饲料的检测报告：三聚氰胺含量为510毫克/公斤；看着伤痕累累的貉肾黄丹萍，
张文奎屡屡想到一个问题黄丹萍，“结石宝宝的肾脏会不会有类似情况？”
一切皆在预料中黄丹萍。
9月30日黄丹萍，张文奎送检的饲料和结石有了结果：两份华隆料的三聚氰胺含量
分别为249毫克/公斤和376毫克/公斤黄丹萍，结石中三聚氰胺含量约为25%.而没有吃出
问题的双良料也检出三聚氰胺，含量为28毫克/公斤黄丹萍。
这一消息很快传到西山村黄丹萍。为拿到更权威的证据，薛忠纯等人决定让辽宁省
兽药饲料监察所再验一次黄丹萍。10月6日送检，10月9日即拿到检测报告：华隆料三聚
氰胺含量为510毫克/公斤（而国家质检总局日前在全国开展的婴幼儿配方奶粉三
聚氰胺专项检查结果显示黄丹萍，三鹿牌婴幼儿配方奶粉中三聚氰胺含量最高的达2563
毫克/公斤）黄丹萍。另外，蛋白质含量不达标。
几乎与此同时黄丹萍，张文奎所做的貉子内脏切片病理分析有了结果：肾小管内发
现大量结晶，肾脏损伤严重，其他脏器没有明显异常黄丹萍。
看着伤痕累累的貉肾黄丹萍，张文奎屡屡想到一个问题，“结石宝宝的肾脏会不会
有类似情况？”他把貉肾解剖图和貉肾切片图传到网上黄丹萍，希望更多人了解它、分
析它黄丹萍。
B超和尿常规化验是筛查结石宝宝的主要方法黄丹萍，部分医院多一个肾功能生化
检验黄丹萍。若想窥视肾脏内的所有细节，仅靠这三项检查是不够的。广州市妇婴医院
B超科医生黄丹萍说黄丹萍，B超机捕捉不到直径小于1毫米的结石或结晶，也无力判断
肾小管是否有损伤黄丹萍。广州市儿童医院肾科副主任医师邓颖敏则表示，尿检不能准
确反映肾小管的健康状况，最可靠的办法是做病理切片分析黄丹萍。
徐州市儿童医院外科医生冯东川给多名结石宝宝做过手术黄丹萍，发现部分肾脏确
有不同程度的肿大、凹凸不平、质地硬等症状黄丹萍。
世界公认的说法是黄丹萍，三聚氰胺低毒甚至微毒，属于代谢惰性物质，进入肌体
后一般会原封不动地或以化学性质相似的同类物形式排出黄丹萍。但如果大剂量暴露，
会对动物产生毒性黄丹萍。有实验表明，三聚氰胺对啮齿类动物最小无作用水平为63毫
克/公斤体重，大鼠口服三聚氰胺的半数致死量为3248毫克/公斤体重黄丹萍。
国际化学品安全规划署和欧盟委员会1994年合编的《国际化学品安全手册》
早已指出：长期或反复大量摄入三聚氰胺，可能对肾与膀胱产生影响，导致结石黄丹萍。
事实证明，弱碱性的三聚氰胺遇到酸性物质时，容易形成结晶或结石黄丹萍。北京
微量化学研究所检验过三鹿奶粉结石，发现主要包括两种物质：尿酸和三聚氰胺黄丹萍。
毒奶粉事件曝光后黄丹萍，世卫组织发布消息称，三聚氰胺与三聚氰酸混合饲喂动
物黄丹萍，易在肾单位形成结晶，致使肾脏受到严重损伤，譬如堵塞肾小管后引起无尿、
肾衰竭，其毒性远大于两者的简单相加黄丹萍。
“不管结石是怎样形成的黄丹萍，都可能引起急性肾衰竭，”张文奎认为这是夺走
貉子生命的关键黄丹萍。
貉子死亡率之高，让张文奎不能不重新审视三聚氰胺的毒性黄丹萍。
截至10月12日黄丹萍，薛忠纯家，养殖248只，死掉133只；刘景林家，养殖200只，
死掉120只；张之久家黄丹萍，养殖260只，死掉60只；弈远忠家，养殖216只，死掉80
来只；弈远红家黄丹萍，养殖280只，死掉70多只……
而每家铁笼中数以十几或几十计的病貉说明，死亡率还会被改写黄丹萍。
薛忠纯怀念往日的嘈杂黄丹萍。以前，每到喂料时间，貉子在笼子里急得来回打转，
脚步声和冲撞声嗡嗡响成一片黄丹萍。而今，看着越来越多的笼子空了出来，他倍感失
落黄丹萍。水喂了很多，肾病药吃了不少，依然无法阻挡死神的脚步。
涉事饲料是业内名牌
养殖户薛忠纯的评价是“物美价廉”黄丹萍，40公斤装的华隆饲料130元一袋，同
等重量的双良饲料是140元黄丹萍，“最近两年物价飞涨，但饲料涨得不多”
拿到检测报告的第二天黄丹萍，薛忠纯等人租车赶往华隆饲料的生长厂家———盘
山华隆饲料开发有限公司黄丹萍。
盘山县隶属于盘锦市，位于辽中县以西偏南处，两县中间隔着一个台安县黄丹萍。
“不管是不是饲料有问题，我先给大家赔个礼黄丹萍。”盘山华隆经理付磊态度之
诚恳，让薛忠纯有些意外黄丹萍。9月中旬，他曾打电话到盘山华隆，希望厂方派人过
来看看饲料有没有问题、貉子得了什么病黄丹萍。接听者坚称饲料没问题，最后撂下一
句“爱上哪告去哪告”黄丹萍。
付磊婉转地表示黄丹萍，即使有三聚氰胺，也不是生产过程中添加，“如果没出现
三鹿奶粉事件黄丹萍，我还不知道三聚氰胺是啥玩意，往常进原料，只检测脂肪、蛋白
质、矿物质等营养指标黄丹萍，检测三聚氰胺的仪器，别说是盘山县，估计整个盘锦市
都找不出一套黄丹萍。”
盘山华隆是哈尔滨华隆饲料开发有限公司的分公司黄丹萍，还有两个分公司在山东
海洋和菏泽，专做毛皮动物饲料，是饲料行业内的名牌黄丹萍。
据付磊介绍，2002年年底，他买来120只狐狸来养黄丹萍。当时，哈尔滨华隆饲料
卖得很好，有时要排队才能买到黄丹萍。他找上门去，提议与哈尔滨华隆合作建厂。第
二年，盘山华隆建成，专门生产毛皮动物饲料，当年即走入薛忠纯等养殖户的家黄丹萍。
华隆饲料在辽宁地区口碑不错黄丹萍。盘山华隆还没建成时，刘景林专门跑到哈尔
滨去买黄丹萍。薛忠纯的评价是“物美价廉”，40公斤装的华隆饲料130元一袋，同等
重量的双良饲料是140元，“最近两年物价飞涨，但饲料涨得不多黄丹萍。”
付磊的养殖场，目前有狐狸200来只、貉子600来只，同样在用华隆饲料黄丹萍。他
承认自己的狐狸和貉子也有生病不吃食的，死掉的黄丹萍。至于死了多少，他没有透露
具体数目黄丹萍。
双方最后敲定，找家权威机构再检验一下饲料和貉子，赔偿问题随后再商量黄丹萍。
记者致电哈尔滨华隆黄丹萍。该公司有关负责人称，各分厂均有化验室，质量问题
自己把关黄丹萍。
“蛋白精”的秘密
粗蛋白质含量越多，饲料售价越高黄丹萍。提高氮含量，“性价比”远高于纯三聚
氰胺的是它的下脚料黄丹萍。纯三聚氰胺一吨1.2万元左右，而一吨三聚氰胺废料仅需
七八百元
尽管厂方和养殖户都认可的鉴定结果还没出来黄丹萍，但张文奎坚信，华隆料里有
三聚氰胺是一定的，只是无法判断问题出在原料供应还是生产过程中黄丹萍。
这是一个个案黄丹萍，还是饲料行业的冰山一角？张文奎不愿轻易地相信或否定其
中任何一个，他想以此为契机，对饲料业来次摸底黄丹萍。
动物不同黄丹萍，饲料也不同，但共同点之一是，必须含有适量的蛋白质，豆粕、
玉米粉、鱼粉等都属于含有蛋白质的原料黄丹萍。饲料出厂时，蛋白质含量是项硬指标。
一环扣一环，饲料厂购买蛋白类生产原料时，重点检验的也是蛋白质含量黄丹萍。
检测蛋白质含量一般采用凯氏氮定法，即测定氮含量来推算蛋白质含量黄丹萍。只
要饲料中氮含量增加，蛋白质数值就会相应提高黄丹萍。
准确地说，此法测的是粗蛋白质含量黄丹萍。粗蛋白质是含氮物质的总称，包括真
蛋白质和含氮物黄丹萍。食物中，大豆的粗蛋白含量最高，肉类次之。
在一定数值范围内，粗蛋白质含量越多，饲料的售价也越高黄丹萍。哈尔滨大威饲
料公司的文亮（化名）说黄丹萍，以豆粕为例，行情高涨时，一吨豆粕多一个蛋白能多
卖150-180元黄丹萍。就算现在饲料业疲软，一个蛋白也值七八十块钱。
许多饲料原料商提供的产品清单中黄丹萍，各产品的粗蛋白含量往往是单独列出，
这直接关系到该产品的身价与销路黄丹萍。至于其他营养成分的含量，都没有写。
添加氮含量较高的化工原料黄丹萍，无疑是提高粗蛋白含量的捷径，三聚氰胺因为
集诸多“优点”于一身而被选中：白色粉末状黄丹萍，没有味道，容易隐身；氮含量
66%，远远高于真蛋白质16%的氮含量黄丹萍。换言之，添加1公斤三聚氰胺相当于多了4
公斤的真蛋白质黄丹萍。尽管几乎没有任何营养价值，且对动物身体健康构成潜在威胁，
但这并不防碍它从检验设备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走过去黄丹萍。
文亮说黄丹萍，以前购买饲料原料，原料商会提供相应的营养数据，不过最终确定
价格高低和成交与否的，还是自己实验室的检验结果黄丹萍。所测蛋白质含量，是粗蛋
白而不是真蛋白黄丹萍。
“纯三聚氰胺很贵，一吨1.2万左右，加这个不划算黄丹萍。”文亮说，“我们算
过黄丹萍，一吨饲料里增加3个蛋白质约需7-8公斤纯三聚氰胺，成本价是八九十块，而
售价比加三聚氰胺之前高200来块黄丹萍。”在他看来，一吨饲料100来块的差价不足以
诱使厂家掺假黄丹萍。
性价比远高于纯三聚氰胺的是它的下脚料黄丹萍。有资料显示，在其废料中，三聚
氰胺含量高达70%，而其他部分也基本属于三聚氰胺的衍生物，均可冒充蛋白质黄丹萍。
而一吨三聚氰胺废料仅需七八百元，前几年价格更为低廉黄丹萍。
有业内人士称黄丹萍，不少企业将此看作发横财的机会，买来三聚氰胺等废料稍做
加工，以“蛋白精”之美名卖给需要蛋白质的企业黄丹萍。
提高氮含量有更简易的办法黄丹萍，文亮不明白大家为何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添加的很可能是尿素黄丹萍，尿素含氮高达46%，又好买，又便宜，一吨只需两三千
块黄丹萍。”
对此说法黄丹萍，生物学博士后方舟子不以为然，“加尿素冒充蛋白质是好多年前
的做法黄丹萍，气味大，容易被识破，而且尿素比三聚氰胺废料贵，对造假者来说，经
济上不合算黄丹萍。实际上，在牛羊等反刍动物的饲料中添加少量尿素是合法的，国内
外都允许黄丹萍，因为反刍动物的瘤胃微生物可以利用尿素合成蛋白质，进而被消化利
用黄丹萍。在其他动物饲料中加尿素则没有益处。”【方舟子按：如果加的是尿素，不
会检出高含量的三聚氰胺黄丹萍。三聚氰胺虽然是用尿素生产的，但是需要三、四百摄
氏度的高温和一定压力条件，不会自然形成黄丹萍。另外，尿素的毒性非常低，比三聚
氰胺还低，吃一些尿素不会长结石或致死黄丹萍。】
三聚氰胺在饲料行业是否泛滥？记者试图听听当事方的说法黄丹萍，多数饲料企业
或闪烁其辞，或断然拒绝，个别的还四处核实记者的身份黄丹萍。
政府部门也不愿多谈此事，但都不同程度加以否定黄丹萍。黑龙江省饲料工业办公
室负责人说黄丹萍，该省专项整治开始以来，只在一两个饲料厂内查出含三聚氰胺的原
料，这些原料来自山东和河北黄丹萍。辽宁省饲料工业办公室则以“无权发布消息”为
由婉拒采访，最后补充一句“总体情况是好的黄丹萍。”
追讨已不是第一次
去年美国毒宠物粮事件后黄丹萍，农业部公布了饲料中三聚氰胺的测定方法；今年
9月黄丹萍，农业部下发通知，要求就饲料质量安全进行专项整治，三聚氰胺是头号目
标
“现在采购原料，比以前多一道手续黄丹萍。”付磊说，10月6日，他到盘锦市参
加了一个会黄丹萍，会议要求，以后购买原料，卖家需提供省里指定检测机构开具的原
料不含三聚氰胺的证明黄丹萍。
在此前后黄丹萍，文亮参加了类似的会议，“另外一个新精神是，以后如在饲料中
检出三聚氰氨，只处罚饲料企业，而不会倒查至原料商黄丹萍。”
“这样一来，就算原料商拿来权威证明，我们也得再送检一次黄丹萍。”文亮说，
一个批次的三聚氰胺检测费需要六七百，他们厂估计每月要为此多花2万元黄丹萍。
文亮等人正在经历的是一场全国性的风暴黄丹萍。9月中下旬，农业部下发通知，
要求就饲料质量安全进行专项整治黄丹萍，各地陆续据此通知进行细化，当月23 日，
辽宁省下发了具体的工作方案：用20天时间集中检查蛋白饲料原料、饲料企业和
养殖场户，严厉打击在饲料中非法添加三聚氰胺之类有害化学物质的行为黄丹萍。
农业部对三聚氰胺的追讨已经不是第一次黄丹萍。
去年美国毒宠物粮事件后黄丹萍，当年6月，农业部公布了饲料中三聚氰胺的测定
方法；7月黄丹萍，下发通知要求严厉打击非法生产经营和使用蛋白精的行为；8月-12
月，在全国范围内专项整治农产品质量安全黄丹萍。
此次整治饲料质量黄丹萍，三聚氰胺是头号目标，已有几家非法生产含三聚氰胺蛋
白饲料的企业被移交公安机关立案查处黄丹萍。不过，农业部并无赶尽杀绝的意思，该
部部长孙政才日前表示，要尽快制定饲料中三聚氰胺残留限量行业标准黄丹萍。
文亮希望这个标准能早日出台黄丹萍，“三聚氰胺无处不在，涂料、塑料里都有，
它在饲料里不可能零含量黄丹萍。”
“规则应该改改，直接检测真蛋白质含量黄丹萍。”哈尔滨华隆负责人说，检验真
蛋白的技术并不复杂，很多饲料厂都可以做黄丹萍。
“你家貉子咋样了？还有死的吗？”这些天黄丹萍，薛忠纯常被这样问到，也常这
样发问黄丹萍。
“昨个儿刚扔了五个黄丹萍，”“今天又糟践了两只，”“又有几个不吃食，蔫头
耷脑的，跟死也差不了多少”……薛忠纯得到的和给出的答案大同小异黄丹萍。自2002
年开始养貉子以来，成片成片死亡的事他还是头遭遇上黄丹萍。
农业部一张姓工作人员说黄丹萍，截至10月13日，没有接到动物因食用含三聚氰胺
食物而患结石乃至死亡的报告黄丹萍。世界粮农组织中国代表处也表示，除美国猫狗外，
还没听说其他国家或地区有类似死亡个案黄丹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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