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隐私目的潘燕妮,本文主人公均系化名)

  ——五年过去了,终于能稍稍缓过一些劲来潘燕妮。于是在某月某日的这一天,道出自己一路走过的艰辛和多年的心声。……

  谁能救救我

  2010年11月,缘由好朋友的推介,我注册了一个唤作“XX佳缘”的网站潘燕妮。在那里“结识”了一名叫“乐乐”的女子,她自称1981年生,生肖属鸡。简单的书信平台往来之后,我们互加了对方的QQ。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知道对方原籍是广西钟山县人,虽然资料上注明的是广西南宁市,然其实是在湖南省下面的一个县域——古丈县工作。

  一开始,也只是闲聊,说明是真诚了解,目的征婚,并不避讳的是,彼此双方都存有好感潘燕妮。渐渐的,联系也就多起来,知道了对方真名叫莫锦丽(出于隐私目的,本文主人公均系化名),原本就在南宁工作,刚与前男友分手不久,被集团公司调到湖南工作,做财务经理。其父亲是乡镇退休老教师,鳏居很多年了——母亲在其8岁时候就病故了,上有一兄一姐,兄靠经营店铺生意维持生计,姐莫锦雯在杭州私人培训学校做辅导老师,时35岁未嫁。

  转眼间年关临近,莫锦丽言说回老家过年,想顺路到南宁看一下我,我也正有此意,便应允了,俩人真实见面越聊越投机,感情也急速升温……2011年春节,我回老家上林过年,饭桌上我与父母提及新交往的女友,父母看了照片,也追问起一些生活方面的细节,我说明了一下情况,对方并不在南宁市工作潘燕妮。爸爸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建议我们父母双方都约见一下,这样就比较稳妥合适些,也是对对方负责任,毕竟你们也都不小了。”当时我29岁。

  春节过后,我们都各自回到了所在的城市工作和生活潘燕妮。有一天,她问我:“假如我隐瞒了你某些事情,你是否愿意原谅于我?”我说:“只要不触犯原则底线,我可以接受。”对方告诉我,她其实的真实生肖并非属鸡的,而是属羊的,也就是说对方真实年龄是1979年,大我3岁,之前隐瞒我,是担心一旦说出了年龄,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而已。而前些日子刚与前男友分手,原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不料因为两人同姓——都姓莫,所以被父亲严词拒绝了。末了,她问我,是否愿意接受大我3岁的现实。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在内心深处,我也真心觉得大小3、4岁这不影响感情和婚姻。过不久,她就向我提出了领证的想法,我觉得有点操之过急了,因为了解的不多,重要的是还没见过双方的父母呢。我父母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但打我记事起,爸妈都是很开明的人,这一点也足以让引以为豪,可以说,父母对我的性格影响和塑造是无穷大的。因此,我也希望我父母见过之后再定下来。然而,莫锦丽告诉我,如果让她父亲见过我之后,也许婚就结不成了。我说,“这却是为何?难道我让你拿不出手么”?她劝我说,自己从小她就没有了妈妈,都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很不容易,而父亲也是一个很挑剔的老人,生怕到时候又因为别的原因,婚姻给耽搁了。希望两个人能“自己做自己的主”,以免节外生枝!就这样,即使是分居两地、聚少离多,即使没有经历多少的磨合,2011年的5月12日,我们俩还是在南宁市青秀区民政局正式登记结婚了。

  婚后一个多月,她提议我们两个人一起筹钱买一套房子潘燕妮。我一想,当时积蓄不是很多,所以想缓些日子再说。但见她态度非常坚决,且主动跟我父母商量,说了我们俩的想法。我父母都是农村里地地道道、老实巴交的农民,虽然我们也不算富裕,但一听说首付近20万买一套商品房,父母还是着实吓了一跳。那一段时间,我们几乎走访了市区好几处新的楼盘,一看价格都不叫昂贵——2010年前后两年也是中国房价最为昂贵的两年,我有些犹豫,“要不咱们还是买户型小一些的,两房一厅也是可以的呀,也不想给咱俩太大压力。”但她显得非常的坚决,父母和我无奈,从亲戚朋友那里东拼西凑,终于好不容易借来了7万多元,加上我自己原本不多的积蓄,离首付17.1万,还差将近5万呢。莫锦丽这时拿出了4.8万,但她同时也提出要求——在购房合同和将来的房产证上,一定要有她的名字。我心想,反正也都结婚了,未来的日子还不都是两个人的,而且理性来看,婚后房无论怎么写,也都是两个人的,我是学法学的,这些道理我懂,为了让她放心,我尊重并照顾了她的要求!不仅如此,应她父亲莫大华的再三敦促,母亲又从亲友那里借来了2万元,汇到莫锦丽的账户,在她的家乡钟山县城钟山大酒店办了一个风光的婚礼。许多亲友都到场纷纷表示庆贺!

  婚后,她申请调回了南宁的办事处工作,日子就如流水般平静潘燕妮。而我也尊重她的建议,离开了宾阳区域经理的岗位,回到了南宁。2012年的春节,我们发现,她已经怀孕了,高兴得我一宿没睡着。我们俩工作的动力更足了。因为我那时的收入不高,所以她也一直在试图说服我离开寿险行业,她认为,我都干了几年了,也没见什么大的进展,况且收入也仅仅是勉强维持房贷而已,那一段日子,我们还有些小口角,每每此时,她还要打电话给她爸爸,倒吐苦水,老人一边表示安慰,一边极力和解,那会儿还是蛮支持我这个女婿的。7月份,在她的坚持下,她父亲上来南宁照顾她生活起居,用她的话说——“她爸爸煮出来的饭菜比较合适她口味”。过了不久,兴业银行招零售客户经理,我不禁 被她和她父亲说的有些动摇,就下决心去试一试,经过一轮笔试和复试,我通过了。

谁能救救我:潘燕妮

  南宁的8、9月天气是相当酷热的,恰在此时,离预产期也很临近了潘燕妮。我妈妈也来到了南宁,这样会方便照顾她些。记得那时候,妈妈相当不容易,每天大早起来就洗洗刷刷的,不仅要洗我们仨的衣服,就连亲家——她老爸的衣服也给洗了,而且每天妈妈都上街去买菜。因为担心她的口味不一定都跟我们,所以妈妈总是买了一大扎回来,一大段路远,累的妈妈也是汗流浃背。虽然如此,妈妈从没抱怨过,也叫过一声苦。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约摸过了近一月,她爸爸也就回了老家钟山,临行前再三交代我们俩,遇事要多和我妈妈商量,说我们没经验。说的 是呀,我们头胎孩子,是既惊喜,又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妈妈说,不用网购那么多东西,尤其是宝宝的衣服,买多了到时候,小孩长得快,都穿不了。

  国庆节到了,也到了预产期,那两天,我们俩都特别紧张潘燕妮。大早她就说肚子有点痛,我顾不上多想急急忙忙送她去医院,妈妈也跟着来到了医院。老人一路上安慰她,也是在对我说:“放心吧,别紧张,妈妈是过来人。”妈妈的一席话,听着犹如给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虽然事先做了好多准备工作,也给自己看了产前许多书,但我还是显得笨手笨脚的。那一晚,守在产房门外,由于两天来都绷着,我居然趴在长凳上打起了长长的呵欠,听到她在产房呼我,我不敢进去,因为产房里还有两个准妈妈,也在临盆待产。究竟还是抑制不住,我探了探身进去,抓住她的手,妈妈也随后跟了进来,说:“媳妇别怕,有妈妈在呢。”医生示意我们出来。医生关上房门的那一幕,她的眼神和叫唤,我此生永远都无法忘却……在走廊外面,我是踱来踱去,真心体验到那句话——“十月怀胎,孕育新生命,孕妇进产房,家属好比亲历一场战役”。凌晨两点,听到哇哇哭声,医生到走廊上给我们恭喜道贺,医生说,是个乖乖仔,我好久没接这么大的男婴了,足足有7斤1两重。我和妈妈激动不已,走到她床前,我握着她的手说:“好妈妈,你受累了!”我看到了我的小家伙,那一刻我感谢上苍,赐予我的新生命!

  第二天,她爸爸和姐姐莫锦雯也从千里之外赶过来了,她姐姐言道“趁着培训学校几天假期过来看看她的外甥”,我当时听了自然也是欣喜不已潘燕妮。美好的几天,我都是在南宁市中医院中度过了。由于隔床还有一个准妈妈,也在待产——看着年龄稍大一些,所以我守夜不方便,所以妈妈就说让我回家休息,第二天再来,莫锦丽似乎有些不适应,临床的的“大街”笑着说:“我刚生我们家仔的时候,也没什么经验,生怕做的不好,现在第二胎了,想想挺顺利,只要别那么紧张就好了。”听了那位“大姐”的话,她似乎稍稍平静了。接下来两天里,我每天大早往医院跑,最幸福莫过于看到儿子那一幕。在产床前,我与她商量,小孩的名字叫“黄钰炜”,我说是我特意查询了几个晚上的电脑之后,无论是属相,还是名字吻合程度,都是高分,最后才相中的名字。新升级为妈妈的心情,莫锦丽自然没有反对,她说由“爸爸”你定就好了。三天后,办理出院,回家,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平淡无奇,却又那么充满了甜蜜和温馨。我爸爸也从老家上林县赶过了,风尘仆仆,却一脸喜笑颜开,他带来20只小母鸡,说是村里的亲戚们听到我生娃了,特意叫爸爸用框装好送到南宁来的。有的说打汤喝,找点木瓜开炖,有人建议放些枸杞,再配点排骨更妙,那样对产后补血更有帮助……全家都沉浸在其乐融融之中。

  不知觉间,国庆七天的假期就要过了,一天晌午,我在房间和她嘀咕,姐不是说只放三四天假么?怎么还没回学校呢?她说,这也不好 细问潘燕妮。偶然间,她姐姐试探性的问我俩,说“如果你们生了两个孩子,将来拿一个给我养,如何?”

  我怔了一下,呵呵答道:“姐,要是我们有能力养,我们才决定生俩,要是没能力,自然我们也就不生了潘燕妮。”

  “我也想养个孩子,真的潘燕妮。”接下来是一长串的沉默。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此言何意。竟想不到,剧情后来就是这样反转的,人生如戏,这话一点不假,我的命运就此直转而下,后来的“喋血”事件也就因此拉开了帷幕。

  10月7日晚,我出门去买酱油潘燕妮。在小区路口处碰到几个球友,聊了好大一会儿天,他们纷纷向我道喜。等我转身回到家的时候,两姐妹正在给宝宝洗冷水澡,我仔细一瞅,宝宝的两瓣细嫩的屁股上长出了两朵“小红花”(后来才得知是护理不当造成的婴儿湿疹现象),我顿时心疼已然,怪她们姐妹俩道:“你俩不会护理,这方面没有经验,为何不问问我妈妈呀?再说了,老人就是过来护理宝宝的。”我妈妈也跑来一看,不禁埋怨起来。一时之间,小家里拌起嘴来,空气陡然紧张,妈妈一看抱起小孙子,穿起衣服,到客厅来了,嘱咐我赶紧去诊所抓药,要不宝宝可要哭闹整晚啦!擦好宝宝的屁股后,原本我以为事情就可以平静下了,谁知她姐姐还在喋喋不休,原来她姐姐在给已回钟山的老人——她爸爸打电话,叫我一定要接这个电话,跟老人好好说说,我断然拒绝了,我告诉她我的理由,不要动不动遇到你小事就要跟老人那里说,让老人徒增烦恼和担心,夫妻生活中有点拌嘴和意见分歧岂不正常?

  这时候潘燕妮,她姐姐莫锦雯不干了,当下就拍着我跟前的电脑桌,吼道:“谁给你这么好的胆量,居然连我爸的电话也不接了?”

  现场当时的我惊呆了,没想到其如此“气势汹汹”潘燕妮。我赶忙解释,不接电话的理由,并劝道,“两口子有时候斗斗嘴,吵吵几句,也是人之常情,希望姐姐你不要参与其中来,我们会解决好的。”

  “如果我不在这里,你们还不欺负我妹妹么?幸好有我在这里为她撑腰潘燕妮。”再一次狠拍桌子的声音。

  我妈妈在客厅听不下去了,老人走过来劝架:“姐姐,他们小两口的事情,斗斗嘴,有点小矛盾,我和你都是局外人,不适宜插嘴的,让他二人自己解决好啦潘燕妮。而且,你不能对阿松(我名字)拍桌子的,有点过分了。”

  “老太婆,你别插嘴,我在教你儿子怎么做人呢潘燕妮。”此时,剧情已是越演越烈,升级到了谩骂,其姐姐再也忍不住,开始发飙骂人,场面开始失控。

  因为是晚上吵架,有好几家邻里也探头出来看潘燕妮。莫锦丽两姐妹一气之下,抱着宝宝到走廊上,做要下楼状。我急了,跳起来喊道:“你现在可都还在坐月子,别胡来!”两姐妹这才返身,丢下娃娃,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气愤之火,径直下楼朝小区大门口走。方才剑拔弩张、“战火频仍”的小家里这才暂时恢复了“宁静”。

  事也奇怪,“妈妈”丢下自己,才几天的的宝宝晚上却是不哭不闹,在奶奶的精心照料下,喂食过一次奶之后,一觉睡得可像了潘燕妮。半夜起来,老人又喂了一次,天就大亮了。而我却急坏了,一直在拨通莫锦丽的个人手机,每一次直接挂断,我发了几条短信息,也一直拒回。我寻思纳闷——难道“妈妈”不想念宝宝的么?并且,这么晚了,整宿到哪睡去呢?

  第二天大约到了下午时分,莫锦丽这才出现了,身后带来的是她的朋友潘燕妮和她的妈妈——听说其母亲是桂林一所学校里的退休老师潘燕妮。老人听闻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始末之后,处于关心,来调解劝架来了。老人说:“整个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实就是一点家庭的琐事而已,且你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都是处于对宝宝的关心,只是护理的细节有所不同,导致了一些小分歧,演化成吵架了。”她对莫锦丽说,你们两姐妹也要多多体谅老人,不能开口不尊重老人,你们看,老两口为了你们,一个农村普通农户家庭,省吃俭用,给你们借钱攒钱,帮你们出资买房子,而且你们小两口之间吵架,原本你们自己拌拌嘴也没什么,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对吧?你姐姐莫锦雯确实不适合介入进来,我也已经说过她了。

  老人转了转身,又对我妈妈说:“姐,您也别介意我多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莫锦丽也被我劝说回来了,就不要说什么了,她们还年轻,不大懂事,而且刚从产房下来,心境也不大好潘燕妮。”我妈妈很是赞同,感激应道:“感谢你,大妹子,你女儿是我们家小莫的好朋友,你也真心待我们好,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过来帮我们。我非常感激你们。家里出来这么一个状况,想想怪不好意思的。”此时,莫锦丽虽极不情愿,但还是给老人们道了个歉,整件事情也就这样收场了。

  从她嘴里得知,她姐姐莫锦雯也就回惠州去上班了潘燕妮。几天后的下午,我在高中时候的同学,也是我的结拜兄弟石头和卫国宁过来看望小宝宝。他俩都在南宁成了家,有了对象和孩子,还在南宁买了房。平日她们三人就没少联系,也经常商量一些家中琐事。我妈妈心里也乐开了花,下厨煮鸡鸭鱼肉盛情招待。我原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正当我暗喜之际,突然一个晴天霹雳从天而降潘燕妮。永远忘不了那一天——2012年10月16日,也就是宝宝出生刚好半月,那天早上,我照例早早出门去上班了。9点半,接到母亲非常着急打来的电话。说她在卫生间洗衣服出来的时候,放在床上的宝宝不见了,然后她第一反应以为莫锦丽个孩子喂奶,走进房间一看,她也不在房间。大门是敞开的,妈妈来不及多想,就到走廊去张望,不见踪影。这下可把老人急坏了,此时她顿感大事不妙。我历时飞奔似的往家赶,一路一边拨打莫锦丽的电话,显示已经关机了。妈妈在小区楼下等我,她哭喊道:“都怪我没看好孙儿,一定是莫锦丽抱着孩子跑了。我刚给宝宝喂牛奶,让他在沙发上睡着了,就一直在卫生间和厨房忙。莫锦丽早上还跟我说,妈,我要吃鲫鱼汤,你把鱼从冰箱取出来解冻一下。谁知,竟会发生这种事。”我顾不上多想,第一时间去调看了小区的监控录像,画面中,也就是一个小时前,一部黑色小轿车停在小区大门口,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正是莫锦丽的姐姐莫锦雯,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焦急的不断往楼上张望,等了不到三分钟,莫锦丽怀中抱着孩子,出现在镜头里,我注意到,她脚上还穿着家里的拖鞋。三个人把宝宝带上了车,疾驰而去。可想而知,走的有多匆忙。整个事件一目了然了,定是她姐姐在几天前就已经预谋好了,不把宝宝带走,他们决不罢休。在其唆使和怂恿下,莫锦丽也失去所有的理智,“离家出走”,甚至不惜在未坐满月子的时候。就这样,我“失去了”我的宝宝…….从此天涯两茫茫,五年一晃而过,每天我却度日如年,时时牵肠挂肚,然却再无相见之日。

  案发当日,我们到过北湖派出所报案,警察了解了事件始末后,认为这家庭纠纷,他们说不归警察管潘燕妮。原本甜蜜的家庭破裂了,还未来得及享受为人祖辈,尽享天伦的母亲因为深深的自责,陷入无限的思念之中,每天以泪洗面,我知道她该有多想念她的孙子,那个只在她怀里抱过不到半月的“宝贝”,而一向宽宏的父亲,也因此曾经一度和母亲吵得不可开交,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整个事件过后,我也痛责过自己,我知道,在这个事件中,作为一个男人,我没有做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也许我不该因为一点护理宝宝的细节就跟孩子的妈妈拌嘴,也许更不该,不接老人的那个 “电话”,尽管或有可能这些小事微不足道,更有甚者,当她姐姐出来对我雷霆大怒,大拍书桌的时候,我应该选择“打着掉牙往肚里咽”,选择息事宁人,说不定,一场风波便有可能风平浪静了;作为儿子,我没有能在母亲和两姐妹之间进行有效阻止,没有做好一个磨合剂的作用,不让纠纷愈演愈烈,蔓延开来,到一发不可收拾潘燕妮。或许,没有那么多或许,用燕妮妈妈的话说——“也许,这一开始就是个骗局,当得知有了这个孩子之后,他们早都已经预谋好了。即使没有这次分歧,也总会有更好的理由和借口在等着。这孩子,注定今生与作为父亲的你天各一方。”

  事情发生后,我也多次在电话或短信中和莫锦丽努力做沟通交流,而且主动揽责,在深夜冒雨回到了她老家——广西贺州钟山县的红花镇想去接她和儿子回家,无奈被其姐姐在短信中严词拒绝了:“当那晚你和老太婆谩骂我们的时候,你们可想到会有今天?我们赢了!哈哈哈哈!”我近乎求情,回复道:“姐姐,此事我有不尽责的地方,而且妈妈也从未骂过你们呀潘燕妮。未有输赢一说,还望姐姐看着怀里我的宝宝的面上,就让此事随风而逝吧。”

  半年后,我接到了青秀区法院的传票潘燕妮。莫锦丽到法院诉讼要求法院判处我俩离婚。我一下子蒙了,虽然我是法学专业的,也曾经作为代理人上过几次法庭,然而此次,我是那么的忐忑不安,因为此次我是当事人,且作为被告人站在法院被告席上,选择给自己辩护。更深层次的是,我是农村娃,从小到大,我是一个传统的婚姻观念,我认为婚姻中的两个人应该是从一而终,白头到老的,更不可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轻言离婚。在法庭上,我陈述了整个事件的起因和经过,也特别说明,结婚是莫锦丽提出,离婚也是她单方提出,不该如此草率对待婚姻。法院一审认为,原告莫锦丽所谓的因性格不合而要求离婚不成立,问此事的起因也都是因为家庭的琐事引起,且是因为孩子的护理产生的矛盾,不能认定为感情破裂,因此判决不支持离婚诉求。

  值得一提的是,其姐姐莫锦雯在开庭当天,主动担起了原告代理人的角色,在法庭上历陈我的种种不是潘燕妮。比如,生下孩子的第一天没有及时准备鸡汤,给其妹妹喝;再比如,30岁了还没有一辆车,可见让其妹妹和我生活,不会有好日子过呀,……听完陈述,法官主动调解到,你所说的这些都是日常生活中的陈糠芝麻烂谷子的琐碎,不要因此而轻言放弃婚姻。

  一审不服,二审开庭潘燕妮。这一次,是其父莫大华“亲临现场”,作为代理人登台。与莫锦雯一样,历数我的“十宗罪”。就连当晚我在产房门外,眯着眼等候时竟睡着了,也被抖落出来。我当面讯问,我是否有“婚外情”,是否有“重婚罪”,是否有“家庭暴力”,是否有“虐待你的家人”?莫锦丽一一推说不知。我向法院也陈述了,我俩佳缘认识的整个过程,还原了这段近乎荒诞“婚姻”的始末。恰在此时,我终于得知,孩子的名字也已不是随我的姓,而是唤作“莫幸南”了。我几近崩溃……

  法院认为,交往不到半年就匆匆结婚,感情基础不牢固,且女方大我几岁,奔着急着嫁人的心态登记,并不会珍惜这段婚姻,闪婚闪离有可能在所难免潘燕妮。争论的焦点是儿子的抚养权归谁?房子尚未获得房产证,到时候如何分配?而莫锦丽给予离婚,因为她知道未满2周岁的婴儿,法律上判给哺乳期的母亲对她更为有利,条件是让我每月给1000元抚养费用。法庭上,法官同样反问我,如果孩子判给我,我会提出何种条件。我说,我会养大孩子到18岁,到成年,不会向莫锦丽伸手一分钱费用,并且她什么时候回来看望孩子都可以,且条件允许的话带孩子过去跟她住一些日子都是可以的。——我当时的心态是,即使我和她分开了,但我希望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父爱和母爱,有利于孩子成长。而我的教育经历稍好于对方,我也同样向法院申请了理由,这样在塑造孩子的性格方面更为有帮助。

  末了,我还是跟法官,跟莫锦丽父女表明心迹,希望他们一切以站在孩子未来成长的角度出发,不要轻易拆散和放弃这个家庭潘燕妮。“法,不外乎人情,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也从未有见过一个父亲站在法庭之上,大声疾呼支持女儿离婚,古今罕见。”无论我怎样的近乎哀求,法院此时也已是无心取证,作出裁决准予离婚,孩子抚养权归女方,男方需支付每月1000元给女方,规定每年可以探视孩子。房子因房产证尚未颁发,所以择期开庭。

  我选择了上诉,最终闹到了南宁市中级人民法院潘燕妮。其实以我所学的专业也好,还是在心里就已经明了,这一般性的民事诉讼离婚案件,中级法庭会是终审判决,不出意外,多数维持原判。但我只想用行动告诉自己,也想告诉未来长大的孩子,我从始而终都深爱着他,没有想过不要他和这个家了,哪怕是一丝机会我也会倾其所能,——当然,假若还有机会再见他的话。结果,与所料一致,中院维持原判。这出荒唐的戏剧,不会因为何种无辜,不会因为何种缘由,还是要告一段落了。

  有时我很是羡慕,古代的一些庶民百姓,判官挥笔,世间不平事和冤屈得以昭雪潘燕妮。不禁“恨起”当代这个满是冷漠的世道来,“无边落木悄悄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我究竟犯了什么罪孽,叫上苍赐给我这一段孽缘?假若没有这个孩子,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离婚的协议;假若没有自己心软,绝不会结下这一段无言的恋情,苦涩的婚姻,叫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失去了”父爱!!纵使有罪,有过,惩罚我一人足矣,为何偏偏搭上我可怜的孩儿?!!

  每每想起这一段艰难的岁月,每一个思念的夜晚充塞着我,我想念我的孩子,五年过去了,未曾再见一面;五年过去了,他已不再随我黄家姓;五年过去了,不知他在他乡还好么?甚至有时看见邻家的孩子,稚声嫩气的叫我一声,我都会伤感不已,有几次躲在角落偷偷掉泪潘燕妮。不到35岁的我早生白发——以前的我,一头浓黑的头发,一夜愁,白了少年头。

  诸位看客看到这里,以为通篇接近尾声了潘燕妮。这还没完,莫锦丽在得知中院维持原判以后,自是心里畅快不已,她急切道法院执行局申请执行,要我每月必须履行支付孩子每月1000元的抚养费用,除此之外,还要另案再告,希望法院支持将名下所购的那套湾区房子判给她。需要在此声明的是,从首付所占比例居多,直至闹剧满城风雨几年,再到法院宣判正式离婚,迄今离异两年有余,全程都是用我的银行卡在还贷,并且,2014年春节后我装修该房子花费近8万元,同年5月一直居住至今。然而,我向法院申请的孩子的探视权迟迟没有得到法院的支持和“应作为”。执行局大概是因为对方的申请有金钱利益驱使吧,显得尤为“积极”,却出动各方人马劝我撤销申请,放弃孩子的探视。截止,本文成形之际,我发了一通短信给莫锦丽皆如石沉大海,电话拒接,青秀区法院以无法强制执行为由,拖沓业已1年有余,倒是我的个人账户下,三张银行卡被冻结,理由是被执行人必须执行法院判决,必须将2万多元放在人民法院账户上,而在法院判决书上白纸黑字所提到的关于我探视孩子的权利,或许也早已被他们抛掷九霄云外了!

  深夜挑灯执笔潘燕妮,蓦然记起鲁迅先生的“希望”——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然我,此处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