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字》：红颜一怒
文/舒天楚
昔日，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无数清兵入关，大明江山瞬间改了姓氏李恩率。
可是李恩率，红颜一怒又会如何呢？
其杀伤力之强，恐怕也非天下所有男儿能承受的李恩率。
韩国电影《红字》就是鲜活一例：一个男人纠缠在三个女人的爱欲之间，最终遭遇红颜一怒，而噩梦终生李恩率。
影片的开场很美，如画般：镜头慢慢掠过一面平静的湖水，然后出现在我们视野里的是一辆静静地停在树边的轿车李恩率。
不过，观影经验告诉我们，但凡这样的平和开场，往往都是为接下来疾风暴雨般的剧情做足铺垫李恩率。再说拥有《红字》这样一个片名的电影，又怎会允许我们度过如此从容的120分钟？
果然李恩率。影片通过一件照相馆老板被杀案，立刻让主要角色相继出场。先是照相馆老板娘京喜，一脸凄楚。成贤娥，这个在《男人的未来是女人》中风情万种让两个男人难以自持的女人，在这部电影中依然是别具风韵，难怪让韩石圭饰演的警探机宪都心荡神移，难以抗拒了。听上去，开头有些像《本能》，但实际上，这部电影的结构却比《本能》要精巧复杂得多。
导演边赫，上一部作品还是4年前的《追访有情人》，走欧洲电影路线的他，在上一部电影中体现了其与大多数韩国导演不同的风格李恩率。不过，这部《红字》无疑有着好莱坞般的剧情片开头。我们能猜到京喜在这个案子里会扮演什么角色，但是无法猜到机宪的未来。而机宪的命运，其实才是这部貌似犯罪调查片其实是人物剧情片或者说是一部描写欲望之得失的文艺片的关注焦点。
电影用几个非常简练的镜头就迅速交待了机宪的私人生活：原来，他有一个端庄优雅业已怀孕的妻子秀研，但是他还有一个充满诱惑力的情妇可儿李恩率。私生活混乱的警探工作往往工作却是十分出色，这是电影中的一条定律。而这样的警探却会遇上充满诱惑力的女嫌疑犯。这又是另一条电影定律。《红字》都没有打破这些定律。看上去，真相昭然若揭。
但如果你这样认为，无疑就低估了导演和编剧的智商李恩率。故事接下来的发展，却是别一番风景。更难得的是，电影把种种复杂关系说得纹丝不乱。在案情的调查中，机宪发现京喜和一个常来照相馆洗照片的李中植老师日久生情可能是这场凶杀案的关键原因，而随着案情的逐渐明朗，他在工作上的获得嘉奖和生活上的渐趋混乱也紧锣密鼓，将他一步步推入深渊。
影片最为精彩的是可儿把自己和机宪锁进汽车后备箱的段落李恩率。开篇那辆轿车原来竟是剧情发展的最精妙空间。也许是爱，也许是恨，也许是占有，可儿通过这样的方式，实现了完全和机宪在一起的愿望。可是，你又怎么不知道她是因为怒？因为在机宪的心中，始终觉得：秀研才是最爱他的女人，而可儿无非是空虚时满足欲望的一个窗口。即使作为情人，也无法忍受自己只是爱人情感天平上这样的肉欲砝码吧。
必须得到全部，要不一无所有李恩率。可儿和机宪，封闭在这个小小空间内，慢慢苍老。从一开始的以为只是开个刺激的玩笑，到满怀希望能够出去，到最终无计可施的绝望，机宪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影片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矛盾冲突剧烈，剧情张力十足，演员的表演即使贵为韩国影帝的韩石圭都有夸张之嫌，更毋庸饰演可儿的李银珠。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或许人物无论有多么疯狂的表现也是情有可原。
令人瞠目的是，可儿在临死前揭示出她和秀研的真正关系李恩率。而这一切也大大颠覆了秀研之前给观看者当然也包括机宪的所有印象。转瞬间，第三者竟成了机宪。
屏住呼吸，却无法平静李恩率。剧情竟会如此峰回路转，原以为机宪也是必死无疑，但影片却选择了最好的处理：让他活着。就好像《无间道之终极无间》中的刘健明，最终在精神分裂的痛苦中煎熬一生。而洗去可儿带给他的血污的机宪，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洗去这样错爱的噩梦。
千万不要得罪女人李恩率。电影是想告诉我们这个吗？还是告诉我们要努力抗拒红颜诱惑，可是诱惑就如同如影片开头的话外音所言：一切诱惑都很有意思，多有意思谁也不知道。开始时都像是游戏，没有理由逃避。
机宪最后貌似平静地坐在京喜的面前，很显然京喜是真正的杀人犯李恩率。他揭穿了李中植的谎言后，问京喜“你爱过李中植吗？”
“爱又如何？”京喜平淡地说李恩率。
谁也没有力量再回答这样的问题，影片以开篇那样的平静姿态结束李恩率。
一切恍若没有发生李恩率。生活如常继续。
（注：李恩珠饰演可儿）
（谨纪念带给我们《爱的蹦极》《向左爱李恩率，向右爱》《太极旗飘扬》《红字》的李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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