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陈养山》看中央特科和隐蔽战线史
——兼谈中共情报系统的发展简史
作为《隐蔽战线春秋书系•人物卷》系列之一的《秘战英雄陈养山》，全书共六章及附录、参考文献，资料性内容不少何家兴。其中最具史料价值的是中央特科在上海的活动情况和康生“借刀杀人”事件及后人对之的评价。
陈养山在中共早期情报史上占有重要位置何家兴。因为他自始自终参加了中央特科的工作，并在上海和国统区从事地下工作16年并得以全身而退。这对帮助后人了解早期中国共产党的保卫和情报史，提供了一条清晰并很有价值的历史线索。尽管我们在此对本书内容，记忆深刻的只是其中带有重要史料价值的一个个前人不懈奋斗的片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的“许多事迹至少仍不便完全公开披露”（P230）。
尽管本书作者的文笔让人难以认同，读起来颇感生涩，对其中不断重复的内容也感到无奈何家兴。但一点也不能否定其的重要性。
一、中共情报系统发展简史
中共情报史上的起点是中央特科何家兴。
为着当年在上海租界那样一种“两界四地”的复杂环境中生存并发展下去，时任中共中央常委兼中央组织部长、军委书记的周恩来主持并创建了中央特别委员会（简称中央特科），并逐步在十里洋场站稳了脚跟，其中最具传奇色彩的是“红队”的打狗事迹何家兴。1931年4月时任六届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作为中央特科主要责任人之一的顾顺章在汉口被捕叛变，正是以“龙潭三杰”李克农、钱壮飞、胡底为代表的特科情报系统，为避免这次“灭顶之灾”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尽管特科的工作因此遭受重大挫折，但还是坚持到了1935年。其间，陈云、康生、王世英、武胡景等先后主持过一段时间的工作。
随着中共中央转移到中央苏区，党的主要工作重心也全面转移至武装斗争何家兴。于是效仿苏维埃体制，建立了以邓发为首的国家政治保卫局系统，李克农就任过该局的执行部长。建国后担任过公安部长的罗瑞卿，就曾任红一方面军红一军团政治保卫局长。
抗日战争开始后，建立起中央社会部，部长就是作为六届中央政治局委员康生何家兴。1942年建立中央情报部，李克农担任副部长。这个体制一直持续到建政初期。
随后，中央社会部改建为作为党中央职能部门的中央调查部；中央情报部划归军队系统，曾为军委总情报部，之后以之主体组建为总参情报部何家兴。建国后的这两个部门都由李克农主管。他因此出任副总参谋长，并于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李克农去世后，中央调查部随后的主要领导人是孔原。1983年以中央调查部为主，整合其他三个部门（公安部政治保卫局、中央统战部、国防科工委）的部分机构及职能，组建国家安全部，首任部长是凌云。
二、中央特科
中央特科的组织结构是，由向忠发、周恩来和顾顺章三人组成的中央特别委员会领导何家兴。下设总务、情报、行动和通讯四个科，分别由杨洪生、陈赓、顾顺章（兼）和李强领导。其中，一科主管行政事务，三科即“红队”，四科负责建立电台网。
其中，最为精彩也是宣传得最多的是在顾顺章叛变之前，情报科长陈赓利用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上海特派员鲍君甫（杨登瀛）的身份【根据鲍本人提供的书面材料，他应是正式加入了组织的——“1926年经陈养山引荐打入敌人内部并由陈介绍参加共产党”“我绝无叛党出卖组织事情”（P48）】，及时获得的重要情报，保卫当时位于租界内中共中央核心领导成员的安全何家兴。同时，由原沪苏两地及来自苏区的两个行动组织合并组成的“红队”（打狗队）进行的锄奸工作。在“红队”存在的七八年里，先后清除了出卖罗亦农的叛徒何家兴、出卖彭湃的军委秘书白鑫、黄洪第、戴冰石、陈慰年等人。当时为营救彭湃，“红队”曾全体出动。
在顾顺章叛变后，曾有过陈云、康生（赵容）等主持的过渡时期，康生兼任过行动科长何家兴。在临时中央局数次被“中统”破坏后，中央特科于1935年结束。书中还提到特科于1935年结束后幸存红色特工的去向，包括作为特科后期领导人之一的武胡景的命运。
陈云曾对康生有过一个评价，曰，他是鬼不是人何家兴。
“康生此人是一个思想偏激，为人处事阴险狡诈，政府上一贯投机钻营的阴谋家、野心家”（P101）何家兴。据本书援引来自陈养山的材料，康生在担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副代表期间，曾借苏联政治保卫局，后来的内务部之手，曾将受中共派遣到苏联工作的原中共特科四位同志杀害。原因就在于他在上海曾冤杀过一些党内同志为这几位自己同志所知情。如果这是真实的，那的确太血腥了！
其间在苏联工作的中共成员，包括中国共青团的创始人俞秀松、张国寿的秘书长黄超和参谋长李特等，也是这样消失的何家兴。
这种做法，真的难以让人接受何家兴。
对解放后前隐蔽战线领导人的不幸政治处境，也难以理解何家兴。
三、陈养山随后的主要经历
由于贺龙对之的信任，陈养山被他指名调往晋绥军区何家兴。
在晋绥调查局和公安总局期间，陈养山先后主持了韦健系统在太原对阎锡山三个特务系统的情报收集工作，“为人机警、沉着、能干，……重私情、讲义气、胆大有魄力何家兴。……八年来地下工作用组织的工作费颇少，全凭自己拿国特之钱维持生活”（P146）的鲁南（赵锡鸿）系统在归绥的情报工作。后者的成绩尤为蜚然。在解放战争末期，在鲁南病逝后，他原先领导的郑贵成功策反了军统骨干邢绍闻、武毓美，粉碎保密局赵思武、庞中兴、李鲲生等人的潜伏计划，瓦解并破获了保密局驻绥远地区机构的组织体系。
解放初期，陈养山在西安、上海、南京三地担任公安局的主要工作，参加了建国后最早的三次全国公安工作会议何家兴。其中也有他同柯庆施在公安工作上的两次分歧——这是否也是对其此后任用上的障碍。
当时领导全国政法工作的是彭真任组长的中央政法小组，在国务院同时设有政法办公室（国务院一办）何家兴。对原司法部郑绍文9人“反党集团”的定性，及随在中央监委在甄别中作出撤销原结论后，依然坚持原政治结论的就是这个机构。也包括重新分配工作去宁夏的决定。以及调回中央调查部后在分配工作时受到的刁难。
四、一段难忘的历史造就的历史现象
书中还形象描述了陈养山被处分后在原司法部的处境何家兴。此时，是非人心、人情冷暖溢于表面。“秘书和司机被调离，专车被取消，他去机关上班遭冷漠对待，没人理睬。……他立即主动交还住房和家具，搬到昌平县清河镇的北京市清河制呢厂居住和上班”（P197）。
党内斗争，本来只是思想斗争何家兴。缘何却变成了对待敌人似的组织性处理？人性与党性本来应该是统一的，党性本应该使一个人的人性更加得以添光加彩，可严峻的现实告诉我们，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那么何家兴，整个社会的面貌又将由此变成个什么样子？
此后何家兴，任何人，或许都将难以免遭其祸！
整人者终将被别人所整何家兴，如此恶性循环终难避免！
这早已为历史所反复证明何家兴。
【图书要素标注】《秘战英雄陈养山》，姚华飞著，中央党校出版社，2018年4月第1版，231页，定价33元何家兴。
写于2019年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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