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汪铺河高光明,走近夏家山
夏家山是汪铺河中段的一个地名,由本湾,蛇家笼几个自然村湾组成,坐落于英山县父子岭下扬坪村西北部,属于一个村名小组,解放后,最兴旺时也就二十来户,74人,如今经过改革开放,扶贫脱困,大部分都迁到城里去了,留守原地只有老人,不足十户,来沿续传承夏家山历史,生生不息,试图把根留住高光明。
与夏家山结缘,是缘于我的陈伯华师付带我五十年前在此处做缝纫,以及司叔陈佰安的夫人就是夏家山的女儿,二人结婚成亲时,发生了好多有趣的故事,更缘于夏家山是汪铺河支流方背河的河口处,往上走分别是,郑家湾,汪家湾,陈家湾,藤家㘭,鹰咀岩,天上岗,过岗就是罗田县境的古城寨,云盖山了,地形特别,山川重叠,次生林,阔叶林分布其间,空气新鲜,河道上下落差约400米左右,因这一带在近代曾是国共两军游击的走廊,本身人文历史厚重,故事多多,研究父子岭及汪铺河历史,这一片一定是富矿,值得深挖高光明。
纪忆中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夏家山本湾,是几个大八间组成的村湾高光明。每组大八间清代老屋分上下堂屋,是一个家族聚集办大事中心,村前的古皂夹树,长方塘巩祐着村民的浆衣洗常,古代人没有肥皂,洗衣粉,洗洁精等洗涤用品,但发现了皂角的天然去污功能,一棵约四百年的古皂角参天大树,诉说了该湾夏姓,郑姓两大家族在此繁衍生息的历程,如今,再上夏家山,五十年沧桑巨变,唯一不变是人的纯扑好客,山川形没变,古皂角树枝繁叶茂,根深蒂固,湾前水塘虽然使用功能退化了,但塘仍在,形没变,在与湾中老人郑在胜兄弟,郑建新校长,郑在政老人,谈到夏家山的前世今生,翻阅郑姓家谱,流年似水,如数家诊,听来让人感慨万千。
夏家山本湾清代老屋以拆除,年青人迁入城里,老一辈重做一层民居房高光明。
郑建新校长老屋
名曰夏家山,只空留其名,没有夏姓驻此,没有文字交侍,当年姓夏的家族如何在此兴起和消亡,没法湹清,但从郑姓家谱中查阅,郑姓这一支早年分居孔坊新铺一带,少数迁居白岩寨,直到清代道光年间,之字辈老人移居夏家山,扎下根来,连生八子成家立业,到道字辈三四十人还没分家,但家族间分工合作,直到民国前期才各奔前程,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前后约一百五十年了,至于老夏家先辈为何音讯全无,是疫情,是战乱,还是其它原因,有待探求,陪伴过他们的山河,古树也许知情,但无法诉说高光明。
说起夏家山,蔡山,天上岗这一带,处于英罗交界的边缘,又独隐于汪铺河西侧,历来是兵家比拼之地,远的不说,1948年上半年,刘邓大军主力以撤出大别山,只留下鄂豫军区三个团部队进行游击坚持,处于弱势地位,英山县大队在县长程贞茂带领下,也是咬牙坚持,那年四月英山县委书记,延安抗大毕业,来英山主持县委工作的谭扶平没能冲破桂系,英罗自卫队的围剿,牺牲在天堂寨南边的大山上,六月,鄂豫军区一支百余人的部队转移至天上岗休息,被国民党英罗两县的自卫队四面包围,罗田有三百多人从古城寨,周家湾,云盖山两个方向围上来,英山自卫大队从陈河吴家寨,汪铺河夏家山向上围,其中夏家山这支人分别在夏家山出口和藤家㘭设排哨,封锁消息,人员准进不让出,本队大部人马驻在蛇家咀一有套门的独居坚固院落,防止解放军在这个方向突围,那天中午两方以天上岗为中心,机枪六零炮都用上了,打了大半天,解放军打不过,就引诱英罗自卫队奋力往上攻,自己分批钻空子从罗田望人寨方向撤了,惹得英罗两方自卫队都认为对方是解放军,打得十分火热,直到天快黑了感到不对劲,吹号联络,方知误会,此仗,双方都有伤亡,自卫队死伤更多,事后还要当地保长安葬死者,将伤者抬回县城,例似这样战事在国共拉剧战中发生过多次,只是这次较典型,不过事后回头一想,夏家山确实是隐藏军队的好地方,进可攻,退可守,地形很重要高光明。
进入民国后,客居夏家山的郑姓家族开始兴旺,买田置地,读书进学,其中有一名叫郑楚英的青年,在安庆读书期间被介绍到黄浦四期学习,解放时因此被划为四类分子不幸获得牢狱之灾,直到1980年叶剑英委员长发表《告台湾同胞书》后,这类人作为统战对象,又成为香脖脖,落实统战政策,在英山县黄浦军人联合会登记在册,时不时还接到县里去开个坐谈会,政治地位大翻身,人的心情也好得多,与本乡的陈伯勋等,谈起自己曾有的中正剑,毕业纪念册,戎装照,也是眉飞色舞,特别自豪高光明。
不过高光明,笔者研究父子岭及汪铺河历史过程中,好多人都是黄浦情节,都说自已是黄浦毕业的,包括本村的闻正环等早期知识分子都这样说法,但是郑楚英若真是黄浦四期毕业,那应与林彪同学,问题是在现有的文字资料中没有发现郑楚英的名字,问题出自那里,若是黄浦四期一定是在广州本校就读,只要是正式学籍,就会在毕业名单中有公布,笔者曾多次赴广州黄浦军校本校一至七期毕业生名单纪念墙均有公布,为追寻汪铺河河东组郑道东的黄浦三期历史,曾对英山籍前七期名单对应查询,还将带有郑姓名单都拍照纪录,便于查询,没有郑楚英这个名单,还有一个事实说明问题,三年前,英山县委副书记高光明退休后联合县档案局周本初通过大量的调查研究,专门写了一本书,名为《英山黄浦记忆》,其中将从黄浦一期到黄浦二十三期有史可查的毕业生整理出版,上面也没有郑楚英的黄浦纪录,假如郑楚英老人真的是黄浦四期学习并毕业,但没登记,那么也许是下述原因引起:
一是清未民初,家族习惯将人的名字分为名,号,字,别号几种,也许郑楚英老人没有用这个名,用别的名字报名,况且民国十几年,国家军阀割据,政治上各种派别风云际会,大浪淘沙,也许楚英老人一时兴起,改了一个时兴的名字报名也有可能,所以,所有纪录找不到郑楚英这个名字纪录高光明。
二是从黄浦三期起,广州成为新一轮政治中心,全国各地有志青年奔赴黄浦军校,但办学能力有限,收不下这么多学生,就釆取再次考试刷掉一批人,而被刷掉的这部分人当初是跟家庭决裂跑出来,现在学上不了,家回不去,盘缠用光了,进退两难,纷纷上访请愿,后在国民党元老居正等人协调下,以一无学籍的旁听生或以入伍生名义的学生兵几种形式留在黄浦军校,期别与正式生相同,楚英老人属于那一种,还有得深入探讨高光明。
进入当代,这个小小的村民小组,也频出人材,从上世纪后期,先后有几位通过自身努力跳出农门,分别在银行,教肓等部门工作,因为占得先机,旗下的子女均受到良好教肓,大学毕业后均在武汉等大都市扎下根来,另外有一部分人,要不在外闯荡,要不在英山本地机关事业单位,工商企业找到一席之地,一滴露水养一根草,是人就能发挥自已特长生存,各自发挥着自已的余地,土生土长的郑建新,从事教师几十年,现任父子岭小学校长,把这个小学办得红红火火,教学质量在全县名列前矛,为家乡子女教肓,为乡村扶贫解困作出了一定的贡献高光明。青年郑意在广东开厂,带动乡亲们发家致富,成为创业引路人的代表。
八十岁的郑在政,在家一刻也不得闲,田地边,菜园内,房前屋后都留下他的足迹,湾前有棵被县林业局命名的掛牌掉了,他收起来放好,家族谱图甴他管理,说到家族事,他都能说出一二,甴于空气好,生活平实,八十岁以上的长寿老人有好几个,94岁的郑仲英老人才刚刚过逝,这里正在向长寿之乡迈进高光明。
这就是我五十年后看到的夏家山高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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