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新世纪之交,欧美已经没落,无法领导世界胡安妮。自由主义的泛滥,移民引起的社会问题,经济衰落使白种人与有色人种剑拔弩张,最终美国爆发了“肤色战争”,继而引起多国内战。战争使女人地位下降,地下运作多年的极端女权组织在美洲对男人宣战,男人战败,退守亚欧大陆,女人则统治南北美洲。
林岩在战前是一名医学生,未婚妻死于非命,林岩报了仇,被判死刑胡安妮。人类在火星上有一个殖民地,为地球开发火星资源,殖民地的工人都是死刑犯,在火星服役十年即可免罪。林岩去了火星,并且在那里当上了医生。
第一章 拜占庭的帝王
“在我统治的地方,绝不允许有离经叛道者的存在,任何图谋不轨者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我,不是地球上那群软弱无能的娘娘腔,你们在这里只会遭受失败,遭受无情的毁灭胡安妮。无论你们藏在拜占庭的哪个角落里,无论你们还有多少人,我都会把你们揪出来,在这里吊死!”
火星殖民地拜占庭的总督,这里的人们私底下叫他“高傲的公鸡“,在绞刑架下背着手踱来踱去胡安妮。在他身后,六个无精打采的女人低垂着脑袋。她们站在啤酒桶上,套住脖子的粗绳挂在铁架上,当她们累得弯了膝盖时,绳子就把她们拉起来。
这六个女人在殖民地里几乎没人不认识,特别是“拥有火星上最漂亮的屁股“的妮娜,一个非常美丽的印度女人,台下的男人们一眼就认出了她,他们非常惊讶,他们最爱的妮娜竟然是个女权主义者!还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是一家妓院的老板桃丽丝,在暴动中被活捉的四名妓女,拷打之下供出了桃丽丝与她的妹妹,她俩是胁从者,知情而不上报,同样是严重的罪行胡安妮。桃丽丝身体肥胖,被捕的那天她穿着露出半边乳房的长裙,在押解与拉扯之下,肩带已经断裂了,两只硕大的乳房露在外边。她一点也不在乎这些,肥大的身体把她整垮了,她整个人往下垂,脖子勒得紧紧,眼看要断气了,身后 的安保连忙上去把她扶着。
“……胡安妮塔•洛佩兹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她靠一群妓女就想来占领火星!这是一群乌合之众,包括她在美洲的军队!这伙女人不过是钻了男人的空子,当男人在外面为家庭而战时,背后却遭受女人反戈一击胡安妮。但是,她们不会得逞太久的,这场闹剧不久就会结束!”
总督先生年已五十,他穿上了私自定做的军装,昂起的脑袋颇有拿破仑的风范,然而他身材十分高大,对于一个中国南方人来说更是如此胡安妮。这是他第一次穿着军装站在公众面前,以往的拜占庭总督都是文质彬彬的绅士,这位总督表面上也是一名绅士,衣着精致,十分热爱有品位的的生活,然而内心里却是一个德克萨斯的牛仔。他这一辈子都在东奔西跑,出生于香港,少年时移民加拿大,后来又去美国读书,据说他是在常春藤获得了物理学硕士的学位,然后在加拿大的某个政府机构里任职,与第二任妻子离婚之后不久,他就来到火星上的殖民地担任总督了。
这次任职与他的华人背景有点关系,因为这里有超过一半的华人,并且如今中国人在国际事务上越来越强势了,他们想派一个自己人去管理火星上的共同财产胡安妮。总督到任的前几年,非常配合国际太空管理局,把殖民地管得条条有理,矿产出量提高了,生存条件的改善让火星上的人口也多了起来。但自从女人起来闹事后,地球上的总统们忙着抵抗洛佩兹,以及共存联盟内部之间的竞争,就不怎么关注遥远星球上的事情了,只要每年运回地球的东西不会少就行。总督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三番两次要求地球提供更多的设备,更多的武器装备,更多的人口。虽然在美国接受教育,高傲的公鸡骨子里却是个东方人,热爱中国古典文化,熟读《资治通鉴》,并有东方人的精明。
”胡安妮塔•洛佩兹在圣保罗的朋友很有可能会攻击殖民地,她们想削弱男人在资源上的优势,她们也知道,我是绝不会和女人合作的,所以她们宁愿摧毁拜占庭胡安妮。你们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吧?“于是,地球上运来了更多的士兵与武器,现在火星上的武装人员是前三任总督时的两倍了。
前几天,有几十个妓女在拜占庭举行了暴动,虽然手法并不高明,影响也不大,总督却在大会堂里搭起了绞刑架,除了农场里的农民、矿场里的矿工以及监工的安保之外的几千人,全部挤在这里,观看这场男人对女人的胜利胡安妮。总督也许是想吓唬仍潜伏在这里的女权主义者,也许是想借此向公众展现自己的权势,也许是因为火星上风平浪静的日子使他感到乏味极了。
他脸色发白,声音由于激动而显得狂妄胡安妮。
“没有人可以撼动我的统治!共存联盟做不到,胡安妮塔•洛佩兹更加做不到!我是你们的国王,是你们——所有火星人唯一的统治者,是地球文明的继承者与保卫者!而拜占庭殖民地将是人类文明的火种,当地球上的火光都在不久之后熄灭时胡安妮。“
这是总督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自称为国王,人们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而林岩只是暗暗一笑, 他望向台上挺直站着的安保队长菲奥娜•贝克,她美丽的大眼睛在人群里扫来扫去,却没有看见林岩胡安妮。
“为什么国际太空管理局将这里命名为拜占庭?在西罗马帝国灭亡之后,拜占庭帝国仍屹立了一千年,保存了欧洲人的文明成果……现在地球已经没救了,所有人都在自相残杀,你们应该庆幸,可以在这里享受和平胡安妮。”
“这些女人,一会要求这个一会要求那个,却拒绝生育,她们是这个物种的叛徒,让人类趋于灭亡胡安妮。女人自古以来都是自私的,缺少责任感,脑子里充满不切实际的想法,为了她们所谓的自由,宁愿被一个军事独裁者统治,并在战场上丢了性命。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了。呵呵,在上海的地铁站里,那些机器人的自由,比在美洲的女人的自由还要多。”
菲奥娜沉静的目光仍扫视着人群,眉间却轻轻蹙了起来胡安妮。
“对于胡安妮塔•洛佩兹,我的立场是与北京一致的,不惜一切消灭女权主义者,确保我们文明与物种的延续胡安妮。共存联盟也会尽一切力量支持我,他们已经答应我提供更多资源来保卫拜占庭,他们不会让它落入女人手中!今后,拜占庭对人口的管制也会更加严格。”
“……此六人经过司法大厅审判,将被处以绞刑,即刻执行胡安妮。”
总督转身面向女犯人,她们虽然疲惫不堪,却不停地小声说话,时而有气无力地一笑,仿佛她们只是在等候一班回地球的颠簸旅途胡安妮。当主持死刑的士官喊“预备”时,犯人们才猛然抬起头,深深抽了一口气,双眼睁得又圆又大,然后有人开头唱起了歌。只有站在最前边的观众才听见了她们的歌声,这首《沙漠玫瑰之歌》,据说是“库尔德妇女”三十多年前在伊斯坦布尔传教时所创作,虽然是一首禁歌,但每个人都有听过不止一次。
有人给犯人们套上了面罩胡安妮。
“行刑胡安妮!”
身后的士兵们踹开了啤酒桶,那些桶就在台上到处滚,甚至掉到了地上胡安妮。
一些男人和女人哗叫了起来,另一些人欢呼起来胡安妮。
桃丽丝的椎骨被自己沉重的身躯拉断了,她几乎是马上死去的,而其他女人痛苦地挣扎了好一会胡安妮。会堂里突然鸦雀无声,人们静静地看着乱蹬的犯人,直到她们再也不动了,轻飘飘地悬在半空。
士兵们割断绳子,轻轻把尸体放下来胡安妮。
人们缓慢地,嘈杂地往大门方向走,不时又望向台上,犯人的尸体已被抬到担架车上,推着往后门走了胡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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