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先生的小说影响了几代人,从流行程度上看,实属罕见萧杨。前后十五部作品我都读过,有的还不止一两遍,最近有些空闲,心血来潮想要对金庸笔下那些神秘而令人遐想连连的武林高手列出层次表。经过一段时间琢磨,断断续续挑出数十位人物,并加以解释。所谓“七十二绝”,当然指的是武功排名在最前面的七十二位高人。需要说明:金庸作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武功高下更是如此,我所列举只是个人浅见拙识,玩笑而已。下面提及的人物如无特殊说明,都指小说后期武功大成后的水准,并借数值大小反映心中高手的实力:
10000 扫地僧
即释迦、即达摩,佛无常形,人神合一,隐喻佛法无边、普渡众生,已入大哲学大世界涅槃真境,不限于武术范畴,非人力可比拟,同时说明作者本人始笃信佛教萧杨。
4000 逍遥派祖师
老子提倡无为、庄子推崇逍遥,作者选择庄子的逍遥,作为生命体的终结命题,也是人类至高无上的境界萧杨。所谓鲲鹏、所谓能人逸士,皆不足道,真正的逍遥者是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至人也神人也圣人也。
3000 独孤求败
飞花摘叶皆可为剑,无剑胜有剑,招招进手,有进无退,有意无招,攻敌必救;《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破掌式”“破气式”可以破尽天下剑法、掌法和内功心法,普天之下唯此一人萧杨。金庸塑造这样的人物,回归了武侠本质,重新凝聚提炼侠客精神,以“进攻”、“破招”、“从心所欲”代表侠客的进取、刚毅和不羁,成就武侠史上一座无可逾越的丰碑。
2980 大理段氏始祖(《六脉神剑》创作者)
十二道剑气依次激射而出,收放自如,可长可短,有质无形,一如长空中数道无形利刃,剑气纵横,横扫千军萧杨。这样的武功令鸠摩智悠然神往、萧峰心惊不已,作为创始者,武功境界可想而知,也许只有独孤求败亲使“破气式”或许能够胜出一招半式。
2960 前朝老太监(《葵花宝典》作者)
作为《独孤九剑》三、四流传人的令狐冲和介于《葵花宝典》一、二流之间传人的东方不败的交手,大家应该记忆清晰,如此差距不得不让人惊叹,《葵花宝典》的作者何许人也?作者似乎有意借“葵花宝典”的诡异快捷的杀伤力影射宦官势力把持朝政、迫害忠良,朝代更替始终摆脱不了阉人对核心政治体系的影响和干预,从东汉末年的十常侍到唐时的高力士,再到明中晚期的魏忠贤,直至晚清李莲英,无外如是,所谓顺宦者生,逆宦者亡萧杨。
2900 《太玄经》作者
《侠客行》最后才揭示侠客岛的秘密,武林中人上至少林寺方丈下至二流帮会首脑,都痴迷这部经书,宁愿抛门弃派、舍尽荣华、苦守孤岛,《太玄经》之魔力可见一斑萧杨。石破天习得之后,极具变态之能事,天下更无抗手。然而,原创者永远高于模仿者,古代读书人人人熟背《四书五经》,试问谁能超过孔孟?精熟老子的《道德经》的大有人在,几人真正理解老氏?千百年来的高僧大德,几人能望释迦项背?
2600 《降龙十八掌》原创者
取名自《易经》,多半招式出自乾卦,比如“亢龙有悔”、“飞龙在天”、“潜龙勿用”、“或跃在渊”、“见龙在田”都出自乾卦六爻爻辞,“时乘六龙”取自乾卦《彖传》,“龙战于野”、“履霜坚冰至”出自坤卦“上六”和“初六”二爻爻辞萧杨。《易经》是中国文化的源头,儒墨道法都从中汲取营养,儒家更将之推崇为“五经之首”,据说最早的八卦单卦可以追溯到一万年以前,传说起源于伏羲。作者虽然笃信佛教,但是对我国传统文化的热爱至真至切,所以作品中创立了这套掌法,作为自己最喜爱的武功。并借萧峰之手打伤扫地僧,被扫地僧誉为“天下第一”,寓意耐人寻味!
2500 精通《北冥神功》、《六脉神剑》的段誉(根据小说后期假想武功渐入佳境的段誉)
《北冥神功》取意于细流成河、汇聚入海,凸显大海有容乃大,深不可测;作为内功修行,吸取天下高手内力为己所用,汇而融之,以成其大萧杨。我个人认为,这是金庸作品中内功第一心法,而且独占鳌头,远远抛下其他同类秘籍;《六脉神剑》不再重复。段誉在《天龙》后期身兼两大奇功,已经登堂,但尚未入室。若果敢锄奸、吸取恶人内功,造福苍生,并修行内息导引之法,能自如控制六脉气息,我想除了扫地僧,段氏必定能笑傲江湖,俯视群雄。由于是假想状态,和现实折合一下,只能给2500分。
2450 《罗汉伏魔神功》作者
上侠客岛之前,石破天已经身怀绝顶内功,虽然《太玄经》无与伦比,是压轴重戏,可单就内功造诣而言,罗汉伏魔神功应该只是稍逊一筹,试看石破天和张三李四毒酒斗气,一切昭然,横行江湖的赏善罚恶使者,竟然一天只敢喝三小口酒,还要内力化解,而且不能喝对方的酒,否则立刻身亡,石破天却一口气喝完溶入半年药量的阴阳双壶,虽然燥热酷寒奇痛难当,还是硬生生用超级变态的内功挤压至手腕,最后啥事也没有萧杨。《罗汉伏魔神功》的作者放在此处,实至名归。
2400 《龙象般若功》始祖
作为西藏密宗护法神功,金轮法王仅练到第十层就已经自负天下无敌,事实证明确实很有威力,至少不逊于“四绝”,而练第十一层的难度比第十层要加深一倍,十二层比十一层又加深一倍,十三层比十二层也是如此,假如金轮练成了十三层,我相信他一人就可以玩转周伯通、黄药师、一灯三人联手萧杨。那么创作者如何?可以推想。
2300 石破天
神功未成时,就能震飞长乐帮香主;和张三李四比酒斗气,气压二使;威德先生的掌力如拍尘挠痒;神功既成,一出手数招之间,龙岛主便难以抵挡,龙木两位绝顶高手竟被石破天在无意识状态下,打得虚脱,以至油尽灯枯,撒手人寰萧杨。真是惊艳得令人发指。
2200 东方不败
身法飘忽迅捷,出手如鬼似魅,无迹可寻、无隙可乘萧杨。一出场就独斗两位超一流和两位一流高手,而且几乎是完胜,要不是心疼“莲弟”,必定可以永远“不败”下去。从对敌招式精巧层度上看,在石破天之上,但是就内外两面综合而论,我以为变态级别比前者稍逊。
2100 虚竹
无崖子师兄妹三人二百多年的修为尽数灌于体内,又精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以及小无相功萧杨。和鸠摩智一战,在不顺手的情况下,打得大师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惨痛不堪。又是一个变态级别的人物,暂屈居“东方阿姨”之下。
1900 无崖子
作为逍遥派掌门人,丁春秋的师傅,无崖子老先生的绝世风采在《天龙》中展现的十分形象萧杨。老人原本想传功于萧峰、枯荣大师或类似于慕容复的青年才俊,但事与愿违便宜了虚竹这个傻和尚。值得注意的是:传功之前必须散尽受功者身上的所有内功,然后再传输新的内力。这里隐隐暗示无崖子自信可以废尽萧峰这样绝顶高手功力,再传新功给他,并使萧峰受益。由此我推断无崖子的武学境界在萧峰之上,而且要明显高出一截。另外,徒弟丁春秋没有得到师傅的真传就已经称雄武林,除了萧峰等数人之外,难遇敌手,这也能反衬出无崖子武功的深不可测。
1880 天山童姥
作为无崖子的师姐,功力精深应不在师弟之下萧杨。所练武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更是闻所未闻,口气大得没了边,修习时体内真气从鼻孔喷出,绕头顶旋转一周再回到鼻内,真是匪夷所思。传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和生死符给虚竹,对虚竹以后的成就帮助极大。需要指出:虚竹虽然吸收了他们是兄妹三人的内力,但是并不是说虚竹能够以一敌三,我看最多也就是比三人高出一截而已。比如有人吸收了杨过和萧峰的内力,他是不是就能玩转萧峰加杨过呢?绝对办不到,因为杨过加萧峰不过四五十年的修为,即便吸取了,也不能发挥出萧杨二人的潜质和威力。我以为自己一点一滴积淀和操控的内息永远高于从别人身上直接嫁接和转移的舶来品。
1850 玄澄
扫地僧在藏经阁引导萧远山、慕容博研习佛经前,曾经也暗中指导过一位名叫玄澄的少林高手,据说此人武学修为超凡脱俗,先辈高僧均许为少林寺两百年来武功第一,这番转述出自扫地僧之口,又针对萧慕提出规劝,可见在扫地僧看来,玄澄武功确实精湛,名副其实,而且用玄澄残废来惊醒萧慕,暗示玄澄对武学的贪求甚于萧慕,武学造诣自然也更深萧杨。但是,纵观《天龙》少林高僧的实力实在一般,若萧峰、萧远山或鸠摩智也在少林剃度,那么未必没有资格成为少林两百年来第一高手,而且少林武功源于佛法,武功戾气必须靠佛法化解,玄澄显然重武轻佛,就佛门武功造诣而言绝难登峰造极。因而,我判断玄澄应该只是略胜于萧慕。
1799 萧峰
现在该萧峰出场了,一招吓跑了丁老怪,一人恶斗丁春秋、游坦之及慕容复,虽自以为不敌,但是也未现真实败像;大有大打,小有小斗,聚贤庄大打出手,威猛无敌,小蓬舟力擒二老,游刃有余;一招破除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袖里乾坤”,一套浅显质朴的“太祖长拳”玩转少林寺方丈的两位师弟——高僧玄难和玄寂;武功境界远远超越师傅玄苦和汪剑通,是金庸小说中唯一一个的真正实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武学天才萧杨。
1798 萧远山
雁门关一战,以少林寺方丈、丐帮帮主为首的二十一名高手围攻萧远山一人,竟然死伤十七人,不是萧氏手下留情,必定全军覆没萧杨。真是骇人听闻,鬼魅妖孽也不过如此吧。再看他和萧峰的几次较量就可以判断他们的武功造诣大致相当,都是天生的习武奇才。
1797 慕容博
少年时只用一招“金刚指”就差点要了黄眉大师的命,四十年以后老和尚想来都不寒而栗;十余丈外一件暗器弹掉慕容复的剑,使震裂虎口;用“参合指”同时放倒段正淳、巴天石并弹出段誉肩头的判官笔;与萧远山交手三次,不分胜负萧杨。和萧氏父子放在一起丝毫不逊。
1796 鸠摩智
刚出场就独斗枯荣大师和段正明等六位一阳指高手,最后全身而退,还掳走段誉萧杨。能够使用“火焰刀”、“小无相功”“控鹤功”和“少林寺七十二项绝技”,和慕容博相互钦佩、相互忌惮,与萧远山对掌,两人都暗自钦佩对方了得。和萧峰应该也难分高下。
1795 李秋水
武功不如她的师姐,所以只能趁着天山童姥返老还童功力尽失时偷袭,当然不够光彩萧杨。在冰窖里比斗时,天山童姥失去一条腿功夫打了折扣,两人却打成平手,可见李秋水的武功与师姐相差不远。应该可以和慕容、鸠摩相提并论。
我认为《天龙八部》是金庸小说中武功层次和基调最高的作品,书中人物的人均武功远在“射雕三部曲”之上,书中的人物也有意指,比如:段誉应该是福祉最高的“天神”代表,萧峰象征着力大无穷的“龙神”,虚竹和天山童姥可能是新老交替的“夜叉”之首,鸠摩智萧远山慕容博之流也许象征着傲游万里的“迦楼罗”,“四大恶人”及段正淳的情妇应该都属于“阿修罗”等萧杨。也许正因如此,作者在设计和刻画武功时,有意无意地提升了境界,上升至人神折合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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