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湖南知青知青上山下乡灵异事件,上山下乡插队八年,干过许多工作,值得一提有以下几件。

1.1972年8月中旬,乡村中学的一位女老师去生小孩了,缺人教物理化学课,校长找到我,本人一口就答应了,教学比干农活强知青上山下乡灵异事件。

教学辛苦,待遇好,一个月工资35.50元,工资中20元交生产队记工分,余下归己知青上山下乡灵异事件。

2.1973年9月下旬,大队书记找到我,说公社境内有一个县水库水渠中有一段隧洞,全长250米左右,我夸下海口,一年完成任务,两年过去了,还有150米没打通,是因出了一个事故,排哑炮时炸死一人而停工了知青上山下乡灵异事件。想派我上去完成最后那150米。我是知青,想图表现就答应了。

上工地了解情况,隧道是两头对打,剩下中间硬石段了,难度可想而知。一方面向大队书记汇报组织人员,另一方面向县水利局汇报,争取钱粮,工具,沙石,水泥,都很顺利。

9月下旬开工,停工很久隧道又响起了炮声。我搞计件制,隧道前进一米,可得60斤大米。开三班,每班三人,掘进一米,运出碎石,沙拌水泥糊墙拱一圈,固定隧道洞。当每个人上一天班就兑现20斤大米时,群众积极性高涨。

我就负责领物资和发大米,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一天能得到这么多大米是天文数字。三个月后,隧道打通了,我完成了任务。

3.1974年中稻收完后,大队派我去辰溪县潭湾区知青农场学习柑橘架接工作。来学的人都是各大队派来的年轻人,三十人左右,学期一个月。

在学习期间发生一件怪事,几十年过去了还想不通。

一天中午干活回农场午餐,男男女女排队,走在田间小道上。我发现两个小姑娘,有意掉队,认为她俩要去小便,也没在意。回来后大家吃完午饭,还没见她俩来,同村的去找,在那边大声喊:不好了,淹死人了。大家一齐奔向出事地点,发现她俩人淹死在一丘田中央,一个不大牛滚澡的小池里。大家急忙把她俩抬上来,放在田边空坪上,这时,公社赤脚医生也赶来了,打了强心针,十分钟后,宣布人已死亡。

夜幕降临,所有学员都不敢回去睡,男男女女都坐在会议等天亮,三个晚上是这样的。

4.1975年10月,我被推荐上了劳动大学,那时,在毛泽东主席《五七指示》精神鼓舞下,各县,各部委都办有五七大学,五七干校。我上的是《辰溪县五七大学》,学制两年,分配方案社来社去。我学的专业是《植树造林》,两年毕业后分配在公社林场当技术员。

1978年12月25日,我被招工,进了一家国企,结束了八年之久的知青生活。

知青上山下乡灵异事件:当年的知青朋友们,你曾经干过哪些工作?

青林乡远眺,下面便是公社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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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记忆:山乡,那一夜的风雨上山下乡,每天同山民们一起劳作,累得个要死,怕是没几人有心情去欣赏这山中夜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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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一样,是不会专门去看这夜色的,填饱肚子后,点上马灯,胡乱地便翻几页书,一阵困意袭来后,很快便会进入梦乡,年轻人,磕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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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有一个机会得以欣赏到这青林乡的夜色,那是在玉米收获的季节,被生产队派去“守夜”,就是晚上去地间巡逻,以防有人偷采玉米,时间是晚霞渐墨时出门,朝霞将现时归来,整整的一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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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玉米是介于春播和夏播之间,一年只能种一季,山区的秋天似乎来得要晚一些,大概是在九月中旬方才进入收获季,此时的天气已渐寒冷,晚间是要加衣服的,好在有父辈那里弄来的工作服比较厚实,抵御这初秋的清寒,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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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维埃红坪县纪念地,原来是脱谷粒的地方。

地多人少乃山区特色,不足百人的生产队管辖地可不少,从现在红坪县纪念碑开始,顺着那山涧两边,几乎所有的坡地都属我们东风二队,右手庙垭的山脊下是宁姐姐她们的四队,左手翻过山梁的后面,便是代二他们的一队了。

再加上纪念碑向南一面坡上的水田和地,与光明姐姐她们的三队遥遥相望,而快到公社的那架山翻过去的坡地,也是我们二队的,从这里看远东他们康乐二队的白家梁,已是很近很近的了。

手持我唯一的家用电器,一支很拉风的手电筒出得门来,因为普通的手电筒都是两节电池,而我这却是三节,很是少见的。

行走在那蜿蜒不平的山道上,天渐渐地黑了下来,那沟壑边、山脊上的坡地里,成熟的玉米禾林在秋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衬着这朦胧的夜色,愈加显得宁静。

这是最近拍的东风二队,以前的光景已是大变,竟有些认不出来了

山峦叠嶂,沟壑交错,寂静中,散落在山坡上的农家也点上了油灯,远远望去,几粒豆光给这山乡带来了些许的活力,虽然显得有些鬼魅,但毕竟这人间烟火彰显着一种存在,偶有的几声狗吠在这夜晚传得很远,倒也为自己壮了些胆。

那时候,几乎每个知青都有一个黄书包,它有一个很时尚的名字,唤作“军挎”,但很少见有人斜挎着背,一般都是挂在脖颈上,当然,这是对我们男生而言,至于女生嘛,总是单肩挎着,虎口轻轻地卡在包带的根处,显得很文静的模样。

守夜给我提供了大把的时间,在我的挂包中总是放着一本《唐诗三百首》,走走坐坐,但看书的机会是很少的,因为耗不起电池,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背诵诗句。

只有实在想不起时,才快速地按亮电筒翻看一遍,然后按自己的规定背诵十遍,那书中很多的行歌,如《蜀道难》《琵琶行》一类的长诗,都是在这守夜时背下来的,至今不忘。

唯一让人不安的是山区有蛇,我是最怕这东西的,好在这里的蛇似乎无毒,不像在厂区周围的地里有那种当地叫作“土巴蛇”,实际上是蝮蛇的一种,青林的蛇以菜花蛇为主,个头很大,金黄的,看着也很是惊悚。

夜好静,秋天的雾很浓,刚才还是月亮皎洁时,转眼便风景大变,你就会看着那雾气排山倒海般的袭来,瞬间就将方才那“照野弥弥浅浪,横空隐隐层霄”的意境击得个粉碎,周遭的一切被淹没得无影无踪,心中便稍稍的有些发紧,希望这一阵雾能尽快地离去。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一阵山风过后,雾没去,这雨倒是来了,不过这山乡的雨来得却是极富诗意,它先是如弹钢琴前的试音一般,滴哒滴哒地来个前奏,然后便借着风势哗哗地下将了起来,树叶、禾叶在风雨的搅动下喧闹着,咫尺之内,不辨牛马,于是,被淋得落汤鸡般的我,赶紧寻一躲雨处烤起火来。

黎明将至,雨早已停息,山岚隐隐地飘浮在雨后的群峰间,将山峦一截为二,完全看不见山顶了,随着几声鸡鸣,那缕缕炊烟在山民的屋顶上袅袅地盘桓,远处,偶尔能听见啄木鸟传来哆哆的声响。

于是,一幅色彩斑斓的《山乡秋景图》在晨光下慢慢地铺展了开来,山民们又将开始一天的忙碌,而我也到了该回家睡觉了辰光了。

这是我一生中印象最深的值夜经历了,细细品味倒也很是有趣,肚子饿时,竟然没有想到弄几个嫩玉米来烧烤。

其实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敢,一旦被生产队发现那可就麻大烦、出大事了,因为,这会成为污点而影响以后的推荐,对我们这些厂矿下放的知青来说,能顺利得到推荐而跳出“农门”,实在是天字第一号的大事,哪个敢造次,是吧,至于“扎根农村干革命”,“青春无悔”一类的鬼话,呵呵一声也就是了,当不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