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某给张某投的毒是地塞米松+庆大霉素,因为被长期投毒,大量摄入激素类药物后张某两侧股骨头缺血坏死,构成重伤二级清华大学投毒;库欣综合征,构成重伤二级;左眼白内障,构成轻伤二级;胸7、腰1椎体压缩骨折,构成轻伤一级。2016年张某因不堪忍受病痛折磨在一座小山上自杀。田某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田某不服判决,继续上诉。近日,内蒙古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对此案做出了二审裁定,法院宣布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看到张某的不幸遭遇清华大学投毒,手札君想到了另外三起投毒案件:
1清华大学投毒、朱令事件:朱令,1992年考入清华大学。在校期间被人用铊投毒,导致身体重度残疾。20年前,那名年轻漂亮、才华横溢的清华女生,如今瘫在床上,说着外人听不懂的话,做着别人走不进的梦。此案经过调查之后,几度沉浮,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铊对成人的最小致死剂量为12mg/kg体重,对儿童为8.8~15mg/kg体重)。
2、武辉事件清华大学投毒:2004年10月9日,扬州大学医学院基础医学部“医学遗传学与医学细胞学”教研室主任武辉在喝了一小口办公桌上的鲜橙多后出现头晕腹泻的症状,不到48小时武辉出现胸腔积水、左下叶肺炎、胰腺炎、心肌炎、肝脏损伤、肠梗塞、消化道出血、视力模糊等多器官损伤,其神经系统也遭破坏。救治他的医生考虑为化学中毒。警方随即锁定与其同处一个办公室的贡昌春,突审后贡昌春承认当时只用指头蘸了一点“秋水仙碱”放入了武辉的饮料瓶中。(秋水仙碱毒性极强,口服6毫克即可死亡。)
3、黄洋事件:2013年4月16日,复旦大学2010级硕士研究生黄洋,经抢救无效,于当天下午3点23分在上海中山医院去世清华大学投毒。上海警方表示,在该生寝室饮水机内残留水中检测出剧毒化合物:N-二甲基亚硝胺。该物质毒性强,可在实验动物中人为制造肝损伤的模型。经警方调查,证实同宿舍的林森浩将至少30毫升二甲基亚硝胺和福尔马林混合液注入饮水机,超致人死亡剂量10倍以上。2015年12月11日,同为复旦大学研究生的林森浩,被依法执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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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小时候听的耳朵磨出茧的话。现在想想,老一辈的人说的话还是得听。防范一:与人为善
上面的投毒者和被投毒者基本上都是同宿舍、同寝室、同办公室这类同一屋檐下的关系,俗话说同一屋檐下,该低头时也低下头。
防范二:杯中不剩水
手札君平时喝水的杯子是个透明带盖小玻璃杯,每次接水就是一口的量,随时接随时喝,杯子里不剩水。这个习惯不是说只为了防人下毒,从防止细菌滋生的角度也是有利的。
防范三:初次品尝要小口
在上面提到的武辉事件中,幸亏武辉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喝饮料总是先小口尝尝,如果那次他把含有秋水仙碱的鲜橙多牛饮下肚,神仙也回天乏术了,因为秋水仙碱的致死量只需要6mg。
个人防范的能力是有限的,法律对投毒者的严惩才是最后一道也是最有力的防线。
清华大学铊中毒事件:是谁日常投毒,将一位风华正茂的女子变得瘫痪失明、大脑萎缩?朋友们,如果你们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或者是九十年代生人,应该对这起投毒案记忆深刻。
在本世纪初的网络上,比如在天涯社区,这起案件得到广泛讨论,至今都有人关注。
栋子今天想回溯一下这起案件,不谈观点,只谈案件,向不知道的人讲一下,一个风华正茂、才华横溢、前途远大的清华学生,是如何生出怪病,变得大脑萎缩、肢体瘫痪、重病缠身的。
清华“才女”朱令染上怪病,头发脱落,呼吸衰竭,生命陷入危险朱令出生于1973年,生长在北京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从小聪明灵秀,成绩优秀,还从小学习钢琴与古琴。
1992年,朱令考取了清华大学化学系,在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物化2班,与她考入北京大学的姐姐堪称一门双杰。
在大学里,朱令可以说是比较耀眼的一颗明珠,是学校民乐队的主力,还是北京市的游泳二级运动员。
如此风姿绰约又才华横溢的年轻女孩,可以想到,她的未来一定是充满光明和希望的。
可是,当1994年她身上出现奇怪症状时,朱令的人生就被摧毁了。
1994年11月24日那一天,朱令突然肚子疼,紧接着全身剧痛,头发开始掉落,不到几天就掉个干净。
住进北京同仁医院后,虽然医生没有查出病因,但经过一系列治疗后,朱令的症状减轻了,头发也慢慢长出来了。
可是等出院后,不到两个月,1995年3月6日,朱令身上又出现了同样的症状,而且开始感到眩晕。
父母赶紧带着她来到北京协和医院,经过诊断,医生认为特别像铊盐中毒。
奇怪的是,虽然在化学系,朱令从来没有接触过铊盐,怎么会中这样的毒了。
可惜,当时的协和医院没有条件,来化验是否是铊中毒。
朱令的病情急剧加重,不到几天,她脸上的肌肉出现麻痹,无法进行自主呼吸,等到3月23日,朱令出现中枢性呼吸衰竭。
协和医院只好切开气管,为她提供呼吸支持,并立即采取置换血浆,缓解朱令的症状。
1995年3月26日,朱令进入重症监护室,并在两天后陷入深度昏迷,连续5个月没有醒来。
辗转求助全球专家,竟得出让人奇怪的诊断:为何是铊中毒?在这期间,协和医院的医生对朱令展开各种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待怀疑的病因。
在那时,朱令的初中同学、在北大读书的贝志诚去看望她,见到年轻漂亮的朱令插满管子躺在床上,只能靠呼吸机活着,受到了极大震撼。
正巧互联网刚进入中国,只有北京大学、化工大学与中国科学院计算所有Internet的线路。
刚接触Internet的贝志诚决定在这上面求救一下,他和室友蔡全清从北大力学系接入互联网,在Internet的新闻网和一些邮件讨论组里发出了求援信。
他用英文介绍了朱令的病况,并向全球专家求救——而这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求援信发出3个小时后,开始有人回复,虽然是表示为朱令祈祷,而之后,就有著名医学专家回复了。
贝志诚一共收到了来自18个国家的大约3000份回信,将近三分之一的专家认为这是“Thallium”中毒,也就是铊中毒。
这与协和医院专家的判断一致,在1995年4月28日,北京市职业病卫生防治所经过化验,朱令确实是铊中毒,而且还是两次。
这就奇怪了,朱令平常接触不到铊,怎么可能中毒呢,而且还是两次,第二次中毒还是致死量。
无论如何,怀疑先放一边,医生立刻给朱令服用普鲁士蓝解毒,先让昏迷中的朱令醒过来。
1995年8月31日,朱令苏醒,但因为铊离子长期在体内,损害了神经系统,导致她的视觉丧失,肌体功能遭到严重损伤。
“身边的凶手”是谁?获得珍稀毒药,日常投毒,心肠忒坏检测的种种证据都指向一个方向——朱令是被人投毒的,而且极大可能是身边人日常投毒。
当1995年4月28日检测结果出来后,朱令父母就通过清华大学化学系报警,并在5月7日立案调查。
事实上,在当时的北京,工作中需要使用铊以及铊盐的单位只有二十多家,相应的能接触到的只有二百多人。
而且,检测结果显示,朱令是在日常生活中中的毒,更是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到极致。
是的,警方也确定“嫌疑人的范围是很小的”,并强烈怀疑“朱令身边就有凶手”。
我们可以想象到,朱令第一次中毒时,剂量很小,只是让身体出现反应,比如掉发。
等到治愈出院后,嫌疑人再一次投毒,加大剂量,威胁到了她的生命。
据说,1995年4月28日确诊铊中毒后的五一假期,朱令在宿舍的洗漱用品丢失了。
经过两年的系列排查调查,1997年4月,警方传讯了朱令的同宿舍同学孙某,经过8小时的审问后,孙某被家人接走。
但一年后,警方宣布孙某没有嫌疑。
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呢?
网友争吵多年,对怀疑人口诛笔伐,到底是TA吗?早在确诊朱令铊中毒后,朱令父母就有怀疑,怀疑对象恰恰就是被传唤的孙某。
关注此事的网友也大多怀疑投毒人就是孙某,从本世纪初就有文章分析,尤其是在天涯社区。
当时有人在天涯发帖子,网名为“孙维声明”的账号予以否认,并牵扯出一系列“相关”人物。
但是,和以往的任何案件一样,谣言随着真相传播,比如“孙某床下找到了朱令的咖啡杯”,但接着就有人否认“孙某住在上铺”。
还有人扬言孙某说过“朱令父亲走私铊盐,不小心让朱令沾染上”,但紧接着就有朱令同学给予否认。
当年沸沸腾腾的争论,各个与朱令案有牵扯人物轮番“爆料”,像贝志诚、孙维以及他们的同学,但双方各执一词,真假难辨。
即使是这样,大多网友心目中还是认为孙某嫌疑最大。
朱令变得大脑萎缩、瘫痪失明、疾病缠身,但追查不会这么简单结束20多年过去了,朱令案基本上经历了三次大讨论,一是刚开始中毒时,二是2005到2007年由天涯社区引起,三是2013年由微博引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朱令也快50岁了,当年那个风华正茂、前途远大的女青年,已经变成了需要父母侍候的中年妇女。
2013年记者采访过她,当时的她记忆仍然停留在23岁——在她中毒之前。
她至今不能用鼻子呼吸,喉管被切开,只能把过滤干净的空气打进她的肺里,而她一边的肺萎缩地只有拳头大小了。
2013年,朱令一家住进了小汤山医院,在那里平静地生活着。
2020年新冠疫情缓和后,有志愿者探望他们一家,明显地感觉到朱令父母老了。
那时的朱令可以在别人的帮助下连续站立5分钟了,也能连续坐上5分钟了。
可是,她不应该是这样的生活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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