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认为孟瑶老公。战国时期的"赵女"以美艳和善于歌舞而闻名于世,频频受到当时达官贵人的青睐而嫁入豪门,有的甚至在政治舞台上有所作为。
"赵女"文化的形成是当时特有的民族融合的结果,是独特的赵国文化中的一种.
与后世一谈到人间绝色就言必称江南佳丽不同,先秦秦汉 之际更钟情于燕赵女子.燕赵之地在春秋时为燕和三晋大地,战 国时为燕,赵,中山以及魏,甚至齐的,小部分地区.燕赵女子之 艳名,尤以"赵女"为首,几乎成为了美女的代名词."美人荧荧 兮,颜若苕之容.命乎命乎,曾无我赢","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 玉.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朱唇动,素腕举,洛阳少童邯 郸女"无疑都是对于"赵女"美艳的绝佳形容.
然而作为美女的代名词,"赵女"还被冠上了另一种含义, 《诗经?周南?汉广》日:"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司马迁在《史记? 货殖列传》中道:"今夫赵女郑姬,设形容,鸣琴,揄长袂,蹑利屣, 目挑心招.出不远千里,不择老少者,奔富厚也.游闲公子,饰冠 剑,连车骑,亦为富贵容也.中山地薄人众,犹有沙丘.纣淫地余 民,民俗急,仰机利而食.丈夫相聚游戏,悲歌慷慨,起则相随椎剽,休则掘冢作巧奸治,多美物,为倡优女子,则鼓鸣瑟,屣,游媚 贵富,入后宫,遍诸侯."口l李斯《上书秦始皇》甚至说"佳冶窈窕, 赵女不立于侧也".以上记载表明这些赵女精于打扮,善于歌 舞,兼善媚术,色艺俱佳.为了金钱她们不惜出卖肉体和色相,有 时甚至长途跋涉.她们的经营方式主要是上门服务.《诗经》中用 "游女"一词,非常贴切地说明了当时私妓的经营特点.可见此时 的"赵女"含义远不只是美艳而已,还带有具有非凡音乐技能的 歌舞伎之含义.
《汉书?地理志》载:"赵,中山地薄人众,犹有沙丘纣淫乱余 民.丈夫相聚游戏,悲歌l康慨,起则椎.剽掘冢,作奸巧,多弄物,为 倡优.女子弹弦足占足震,游媚富贵,遍诸侯之后宫."此类史料中, 最为有名的莫过于赵王迁之母和赵姬,"太史公日:吾闻冯王孙 日:'赵王迁,其母倡也.'【集解】:徐广日:'列女传目邯郸之 倡."'吕不韦取邯郸诸姬绝好善舞者与居,知有身.子楚从不 韦饮,见而说之,因起为寿,请之.吕不韦怒,念业已破家为子楚, 欲以钓奇,乃遂献其姬.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生子政.子楚遂 立姬为夫人."她们便是以歌舞伎的身份平步青云,最后成为一 国之后,并在政治舞台上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然而,历史上对于"赵女"的记载并不仅限于此,例如在晋文 公流亡之时嫁与其的季隗,嫁与赵盾的赵姬,嫁与赵简子的津 娟,嫁至魏国在围魏救赵中起到巨大作用的如姬,赵武灵王之妻 孟瑶,嫁与赵国太子丹的邯郸人江充的妹妹等等.这些女子在美 貌之余,亦是智慧高贵的,所以将她们一概定性为作风开放并借 助才貌嫁入豪门的女子实为偏颇.
先秦两汉之间,赵女的风韵应该是有别于秦女的爽辣,齐女 的明丽,郑卫女的柔媚,王畿女的优雅,胡女的热烈以及吴越女,
楚女的温婉清灵.这是一种在美貌与音乐的灵性相结合下的奔 放的美,是与地形地貌乃至整个自然地理环境的差异,造成不同 地区人群的体貌,性情乃至趣味习尚的不同有关的.古人对此早 有深刻认识.《礼记?王制》:"凡居民材,必因天地寒暖燥湿.广谷 大川异制,民生其间者异俗,刚柔轻重迟速异齐,五味异和,器械 异制,衣服异宜.修其教,不易其俗;齐其政,不易其宜."统治 者只能修教齐政,但却"不易其俗","不易其宜",非不为也,不能 也.班固《汉书》卷二八下《地理志下》对此发挥为:"凡民函五常 之性,而其刚柔缓急,音声不同,系水土之风气,故谓之风;好恶 取舍,动静亡常,随君上之情欲,故谓之俗."政治的统一并未 改变寒暖燥湿,水土风气,故音声之差,习尚趣味之别也无法彻 底改变,不可能形成统一的模式.《淮南子?形训》:"土地各以其 类生„„轻土多利,重土多迟,清水音小,浊水音大,湍水人轻, 迟水人重,中土多圣人.皆象其气,皆应其类„„是故坚土人刚, 弱土人肥;垆土人大,沙土人细;息土人美,禾毛土人丑."旧可见一 方土地养育一方人,这是由地域性造成的,然而特殊的地域性文 化却显得更加重要.
李学勤先生认为,赵文化是华夏文化和戎狄文化结合的产 物和结晶,是浓郁的开放,进取,包容,融会的精神众所周知, 先秦时期的赵国和北狄相连,屡次修筑长城,抵御胡人,期间更 有"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为中华民族之融合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而赵文化就是在春秋战国时期,随着兼并战争的胜利和民族融 合的作用不断形成的.从赵女的史料来看,完全与此说法相符
赵国女子之所以如此受人瞩目,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容貌上 的特别之处.当今说起美女让人马上能够联想到的便是江南和 巴蜀地区的女子,燕赵地区在历代主要以军事重地而深入人心. 然而从客观的角度对容貌进行评价,原先的西域地带的女子长 相最为迷人.从全世界范围来看,世界小姐的出产地是在印度,巴基斯坦,科威特等地.全世界范围内亚裔和欧洲的混血儿的面 容最为突出.以文化人类学的角度来看混血对于人身素质的提高有着 极大的促进作用,对于容貌,体质和智力等均具有促进作用.今 天的燕赵故地女子不负当年之盛名,极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近几 代内地的民族融合已趋于完成.而时属清代,山西北部仍是最重 要的后妃输出地,这是满汉蒙三族交错杂居血缘融合的结果.足 见民族融合地区的女子容貌优于其他地区女子容貌的几率较 大.赵地自夏商时代开始便是王朝的边陲之地,承担着民族战争 一的主要战场的重要角色,自然是长期以来民族融合的主要地区, 所以经过长年累月的夹杂居住,体质自然有所改变,自然是男子 多游侠猛士,女子多美艳妖娆.
赵女以姿容歌艺为天下一绝,赵女的迷人之处在于她们的 才貌双全.司马迁外孙杨晖自述:"妇赵女也,雅善鼓琴."然而 赵地兴音乐之风的传统历时已久.
在殷商时期,沙丘宫的淫乐,虽引发了商王朝的腐败和灭 亡,但促进了这一地区歌舞,音乐的发展.周灭商后,将帝辛之子 武庚及其遗民安置在朝歌以北,赵,中山之地成为殷商后裔聚居 区,自然是歌舞音乐繁盛之地.古代诗歌总集《诗经》中,《邶风》 《墉风》《卫风》共39首,就是这些地区的诗歌音乐,占15国风 160首的四分之一,占《诗经》诗歌总数的八分之一."齐僮唱兮 列赵女,坐南歌兮起郑舞",便是形容西周时期的赵国女子能 歌善舞的真实写照.
赵国人民对音乐的热爱不仅仅只限于女性,而是赵国风俗:"赵,中山带大河纂四通神 的一个重要特点.《盐铁论-通有》称衢,当天下之蹊,商贾错于路,诸侯交于道;然民淫好末,侈靡而不务本,田畴不修,男女矜饰,家无斗筲,鸣琴在室."可见无论 是贫穷人家还是达官贵人都喜好音乐.《史记》中更有秦王道"寡 人听说赵王善弹瑟,今日相会,请弹一曲助兴"旧.可见赵国的音 乐具有上至王公下至黎民的全民性的特点.虽然太史公以"重本 抑末"的视角认为这是一种浮华的市井文化,给予了贬斥,但在 这种文化背景下,音乐,歌舞得到空前发展.在邯郸出土的编钟, 编磬等大型乐器,都是赵国音乐繁盛下的宝贵遗产. 然而对于音乐的强烈热衷,古往今来,从无数的历史事实中 都可以看出,少数民族地区比中原地区更进一步,至今许多少数 民族地区仍是人人能歌善舞,比起中原地区有过之而无不及.并 且,邯郸出土的编钟与戎生编钟极为相似,应该有着某种继承性 渊源.可见赵国对于音乐的由衷喜爱,也是中原的殷商文化的继 承与戎狄文化的吸收融合的结果.
前述李学勤先生提出"赵文化是浓郁的开放,进取,包容,融 会的精神"的观点.用在对赵女的形容同样适宜.《史记》载扁鹊: "过邯郸,闻贵妇人,即为带下医."旧赵国女子的地位是很高的. 尤其是在婚姻方面,其表现更是较之其他国家女子自由得多. 大量的赵国女子无疑是忠贞的,如对晋文公许下"不负成 嫁,请待子"圳而含辛茹苦等待丈夫归来的季隗;听说自己的丈 夫被自己的弟弟赵襄子杀害而"泣而呼天,摩笄自杀"的摩笄 夫人;自己的女儿嫁给燕王后,便说"祭祀则祝之日:'必勿使反. '的赵太后.然而,正如前引《史记?货殖列传》中的话来看,也有 赵女在婚姻选择过程中是开放的,典型者如秦始皇生母赵姬以 及赵人李园之妹.李园曾带着他的妹妹准备献给楚王,然而听说 楚王不能生育,便先将其献给了春申君,等怀孕后再献给楚王. 赵武灵王梦见处女鼓琴而歌诗,吴广乘机将自己的女儿娃赢献 给了赵武灵王,娃赢后来成为赵国的王后等.
从这些史料可以看出,赵国女子是讲究贞操观的,但是她们在选择之时却是极为势利的.所谓势利观,是指人们对社会地位 和物质财富在婚姻中所占比重的看法.在赵人的婚姻观念中,颇 重富贵.权利和富贵往往是她们择偶的重要标准,当然,这么 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赵国乃至大部分的王公贵族们都将 婚姻作为扩张自己势力的手段,女性作为一个弱势群体往往只 能被动接受.然而在这种风气下大量以此为荣,刻意修饰和打扮 自己,以便达到嫁入富贵之家的目的的女子出现,相较于其他国 家的女子还是大有差别.
从《诗经》中便可看到无数女子因遭受婚姻不幸而终身抑 郁.《邶风?柏舟》就是一个女子对自己婚姻不幸的哀哀悲叹.《王 风?中谷有蕹》则是一个孤苦无靠的被弃弱女子的自伤自悼.《小 雅?我行其野》写一个女子远嫁他乡,不料丈夫却另有新欢,她只 能愤然与丈夫决绝.《卫风?氓》中那个女子受貌似忠厚的"氓"的 美丽谎言的迷惑,一往情深地思恋并最终以身相许,婚后,她夙 兴夜寐地操劳家务,得到的却是"氓"的负心,虐待以至休弃,在 肉体上尤其是精神上受创甚巨.《邶风?谷风》与《小雅?谷风》均 写女子被弃.前者写贫苦时,夫妻生死相许,相濡以沫,在她的辛 苦操持下,日子渐渐好起来.可是丈夫喜新厌旧,故意寻隙找岔, 动辄拳脚相加,最后在迎新人之时,将她赶出家门.后者写被弃 女子满腔怨愤,直斥丈夫的无情无义.而赵国女子殉情时的刚 烈,独自等待时的毫无怨言,以及自由追求婚姻,通过自身努力 嫁入豪门的执着都与当时普遍的情况大为不同.
从比较中,我们更可以直观地看出赵女的刚直坚毅的性格, 不仅与赵国的勇士如出一辙,更无疑是彪悍的塞外之风的真实 写照
"赵女"文化现象的出现,毫无疑问是赵文化的独特表现形式之一,近年来赵文化作为一种极具特殊性和代表性的文化越 来越多地受到人们的关注,研究"赵女"文化现象对研究整个赵 文化精神的真髓尤为重要.赵女文化现象的出现无疑与赵文化 所特有的双重性一脉相承,是华夏文明与戎狄文明结合的产物. 所以我们不能单纯地对赵女下任何定义,而应该结合赵文化背 景,对其进行客观分析孟瑶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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