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疏狂图醉,或春悲秋,或寄情山水,名世风流,触景生情,多以文风传千里;才子佳人,风度翩翩,多以才情论高下桑央嘉措。悠悠古今,滔滔巨浪,泥沙俱下,滤去杂质,千古流芳的是精华。诗人词客,吟风咏月,笺笺素笔,山长水阔。在浩瀚的时代星空中,仓央嘉措和纳兰容若,无疑是其中极为闪耀的两颗星星。没有他们的文采飞扬,就没有山水草木的万种风情。

桑央嘉措:仓央嘉措与纳兰性德谁更胜一筹?

仓央嘉措作为高大威猛的北方汉子桑央嘉措,其诗情自然粗犷雄浑, 飞花万盏 ,飘逸浪漫,一个敢于追求自由和真爱的少年,可是依然错过深爱的姑娘,即便是他词句优美,朴实生动的字里行间,娓娓道来的,自然是豪迈奔放的边塞风情,所表达的亦是对自由生活的渴望,以及对真爱一往无前的追求,因为《见与不见》中有他声情并茂的阐述:

桑央嘉措:仓央嘉措与纳兰性德谁更胜一筹?

你见桑央嘉措,或者不见我

桑央嘉措:仓央嘉措与纳兰性德谁更胜一筹?

我就在那里

桑央嘉措:仓央嘉措与纳兰性德谁更胜一筹?

不悲不喜

你念桑央嘉措,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桑央嘉措,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这位文采飞扬的诗人,是那么的多情,又是那么的执着,他有一颗虔诚睿智的心,“用一朵莲花商量我们的来世,然后用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他用黯然销魂的诗情,表达着一个多情王子的内心,他遗世独立的才情,永远值得世人借鉴。他深谙成败得失,因为他说过“明知宝物得来难, 在手何曾作宝看, 直到一朝遗失后, 每思奇痛彻心肝"。他彻悟轮回之道,因为他说过:“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小事。”既然连生死都看得这么通透,那么他也必定是阅历很深之人。他自信满满豪情万丈,曾玉树临风,傲视群雄,因为他写过“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他为人处世看得分明,因为他感慨“想了想,一个好人,怎么活都活不好。好了好了好了,见好就收。”难怪仓央嘉措被称之为西域的“情诗王子”,想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同病相怜,临来无限伤心事,纳兰容若则是一个出身豪门却命运悲催的人物。或许是命运的变数,总会发人深省催人奋进,让人在逆境苦难中哀而不伤,曹雪芹如此,李商隐如此,纳兰容若亦如此。据说,纳兰容若也是中年丧妻,这人世间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生离死别。有生之年,纵然不能比翼双飞,但日薄西山之际却愿同为连理,这是千百年来,人们对爱恨情仇最卑微的奢望。以至于他词斟句酌,清丽婉约,哀感顽艳,格高韵远。他时常这般忧生伤世:“我是人间惆怅客, 知君何事泪纵横, 断肠声里忆平生。";他时常这样顾影自怜:“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都说诗人是孤独的。可是,正是那份孤独,才成就纳兰容若这样一位哀感顽艳的多情才子。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当年大才子苏轼声泪俱下地写下《江城子》时,曾悲天悯人地这般述说:"小轩窗,正梳妆..."可是突然峰回斗转、笔起波澜“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种面对阴阳两隔,所表现出的难舍难分的情愫,不只是饱学之士苏轼会有,情深义重的纳兰公子也有啊!只是,他表现得相对委婉含蓄一些罢了。因为作为一个重情重义的热血男儿,他同样悲不自胜地吐露心声,于是泪眼婆娑地写下那首脍炙人口的《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可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纵然他念念不舍地感怀风霜草木,却依然挽不回那相濡以沫的佳人啊!或许,他如此诗情词意地表达幽怨,这也许是对内心愧疚的一种解脱吧!谁不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谁不想把风景看透、再陪你看细水长流呢?可是,现实总有残缺,生活不尽完美。难怪有人这样感慨“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而此间,如玉的才子,自然非纳兰容若莫属。不管是他的拳拳爱心,还是他的漫卷诗篇,无不如那洁白无瑕的翡翠,给人清新愉悦的视觉,也给人余音袅袅的回味。那种高贵优雅的才情,却是当今世人无法拥有的。

有史以来,各取所长,文无第一,不过,一个是诗情无限的西域王子仓央嘉措,一个是才华横溢的多情才子纳兰容若,他们骨子里所散发出的文人气息,永远是不谋而合的,永远被世人铭记,关于到底谁最有才情,毋庸置疑,没有定论,各有千秋,就无需过多揣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