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武斗传美谈
张春桥这个名字对于70后以前的人来说梁欢照片,应该如雷贯耳 ,“四人帮”之一嘛。可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他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文艺小青年,曾因一篇文章,被鲁迅先生的弟子萧军打得趴在地上求饶,一时传为美谈。
鲁迅先生去世后梁欢照片,萧军和萧红去祭拜,并在墓前焚化了一些进步期刊以寄托哀思,不知怎么被张春桥知道了,当时他化名为狄克,就在《大晚报》上攻击二萧是“鲁门家将”、“鲁迅的孝子贤孙”等等。
如果是反动文人这样攻击梁欢照片,萧军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可狄克是“左联”的人,他明明知道鲁迅先生和二萧的关系,也和萧军认识。这种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行为使萧军非常生气。
萧军直接跑到《大晚报》的编辑室梁欢照片,直接警告说,如果再写类似侮辱鲁迅先生和他的文章,就要直接揍人。若能打过自己,悉听尊便,若打不过,再看到类似文章,见一次打一次。
狄克不知道有什么底气,竟然应战了梁欢照片。
时间是第二天晚八点,地点是徐家汇河南草坪。
于是,一场文坛武斗就拉开了序幕。
那天晚上,双方都如约而至。萧军出门时还拿了一根铁棍,萧红怕他失手伤了人把事闹大了,给夺了下来。不过在出门时,萧红又偷偷地带上了(那时他们都是名动天下的作家了),搞笑不?证人是著名作家聂绀弩 ,狄克还邀请了人高马大的同伙马吉峰。
他们俩哪是萧军的对手,萧军一脚就把狄克踹个仰面朝天,半天爬不起来。
马吉峰仗着身高不吃亏,有点不信邪,不料,萧军又是三拳两脚,三次把马吉峰打倒在地上,马吉峰终于求饶,萧先生, 我服输 ,以后再也不敢了。
打斗还引来了外国巡捕,多亏聂绀弩解释,说是自己人练习摔跤,才蒙混过去。
第二天,这场文坛武斗就传为美谈,解放后,有人还写打油诗一首,来赞萧军。
萧军怒打张春桥,狄克三魂吓出窍。
狗头军师结“四帮”,老萧为此险遭刀。
在知乎上有一条《讨厌梁欢的人都是讨厌他什么》,默认排序第一的回答总结起来是:
具体如何得出这样的总结,大家可以到知乎搜这个问题的回答,有相当详细且有理有据的阐述,这里就不赘言引述了。
回到题目之义,如何看待梁欢痛批马东和大张伟是“犬儒主义者”,先忽略掉“犬儒主义”这个词。
推断或者认知他人,在社会心理学里被称为社会认知,而人类进行社会认知最自然也最本能的方式是首先将他人范畴化。什么是范畴化?简单地说就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偏见以及直觉将他人划入这个或者那个类别中,并用这个或者那个类别的普遍印象加诸具体的某个人身上。
例如,最直白也最具有感知显著性的类别有性别、年龄、肤色、体型等等,所以这几个类别也就是最容易产生偏见的地方。其次是地域、职业、身份、阶层等等;接下来就是人格特质、学识、品味、修养等等。把这些形形色色的类别标签贴到具体某个人身上,能够很方便、快捷地认知一个人,但是一定充满偏见和误解。
所以,学识智识有限的人,越容易轻易地给他人贴上各种标签;而越是智识高企的人,越能忍受模糊性,不轻易给他人贴标签,不妄断他人。
为什么?正如古希腊阿波罗神庙上镌刻的三句箴言中最广为认知的那句:“你要认识你自己”(我敢打赌几乎没有人知道另两句箴言),一个人认识自己尚且艰难,遑论谈及他人。智识高的人知道任何标签都是对复杂多维人性的简单粗暴概括,所以不会轻易对他人下一个范畴化的推断。
智识二字包含了智力和学识,识高而智低的人最可能给一个自己未必熟悉的他人下一个自己其实没搞懂的标签。一般的人很少会用“犬儒主义”这样的标签范畴化他人,只有自己有一定学识,学过这个概念,但又不明就里,一知半解,很容易将一个概念范畴扩大化,甚至泛化。这就好比读现代书多的民间哲学家会将社会生活中的或然现象用“量子”来概括;读古书多的民哲则用“周易”来解释同样的东西。
好了,再回到“犬儒主义者”这个标签,其本义与现代使用的意义其实不同。“犬儒主义者”的本义源自古希腊四大学派之一的犬儒主义学派,指摒弃一切世俗事务的人。现代所使用的“犬儒主义者”,通常指以不相信来获得合理性的某种虚无主义倾向。
我看过马东所有期的奇葩说,也看过他的一些访谈,他是一个文化商人,有清晰笃定的三观,无论从哪个角度与“犬儒主义者”都扯不上关系。当然,像“犬儒主义者”这样充满歧义的概念类别,不知道梁欢是如何界定的,如果他将概念泛化到无所不包,那他就有自己以为合理的逻辑。
至于大张伟,不太了解,难以置喙。不过,“犬儒主义者”的概念标签通常用来评价知识人,类似于知识分子概念的群体范畴。马东是商人,大张伟是艺人,反正我是不可能用这一类的概念来评价商人和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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