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来到后宫郭行真,见到自己的父皇和母后,面色苍白,神情激动的言道
“父皇郭行真,您还记得义阳和宣华二位公主吗?”
“义阳,宣华,这名称很熟,朕最近染有恶疾,头痛得紧,记不得了郭行真。”
李治手抚前额皱眉言道
“李弘,你这是何意郭行真。”
一旁的皇后却起声怒喝道
“母后如此恼怒恐怕此事皆因母后吧郭行真。”
李弘冷言道,自知母后所为,他天性中的善恶分明的执念便让他有了对这个心狠手辣的母后的恨意,虽觉执意忤逆母后,有违孝道,但他却情难自禁郭行真。
“放肆,二女虽为公主,却为罪妇枭氏之女,枭氏身前意图谋反,欲以鸠毒害你父皇与本宫,本宫念其为你父皇血脉,幽于宫中,又有何不妥,你今提及是何用意郭行真。”
武后怒道,声音颤抖,嘴唇抖动,李弘是她的亲生长子,当年正是身怀李弘,自己方母凭子贵,作为跳板,凭借才干和胆魄才从感业寺一步步走向母仪天下的大唐中宫之位郭行真。当年王,萧二氏正是自己后宫之中的主要敌手,经过三十余年与李治相濡以沬的夫妻生涯,她是深爱自己丈夫的,深恨丈夫除自己之外曾拥有过每个女子,这世间的深情女子最恨的恐怕便是所爱男子与它人有染,更何况强悍如她,为此她不惜毒杀阿姐母女,而阿姐更是在初始岁月与王萧相斗的日日夜夜相伴于她左右,并于她身怀六甲之际色引于李治,不使其夜寝于王,萧宫中,阿姐与她有恩的,她却仍忌恨于她与丈夫有染将其毒杀,更何况政敌与情敌的萧淑妃,今李弘提及二女她如何不怒,以她对儿子的了解,她又如何不知儿子意下何为。
“母后,二人虽是罪妇之人,却也是父皇血脉,与弘同根所出,今已远过婚嫁之年,难不成任其老死宫中,儿臣恳请父皇母后准其二人解除幽禁,许配与高门良家郭行真。”
李弘丝毫不惧母亲的怒意,平静言道郭行真。
“一派胡言,罪妇之女怎能如公主般嫁入高门良家,你身为国之储君,不关心朝堂政治,却念及罪妇之女是何道理郭行真。”
武后继续斥道
“罢了,弘儿此举也是念及手足之情,义阳宣华也是朕之血脉,便准弘儿所请,解除关押,以公主之礼嫁入良家吧郭行真。”
李治挥手言道郭行真。
“啍,二女深在宫中,幽禁多年,却引诱太子,其心当诛,但即陛下有言,臣妾也不敢妄言,前门当值翊卫权毅,王道古如今尚未婚配,二人忠心侍于陛下,臣妾便将二位公主嫁此二人吧郭行真。”
武后转怒言道
“母后,公主千金之体,当许以高门重臣之后,以示天恩,如此草率下嫁于二位武夫,天下当知母后嫌弃之意,其夫家又怎会善待二位公主郭行真。”
李弘闻言惊怒道
“弘儿,便听从你母后的吧,二位公主乃朕血脉,谅二位翊卫也不敢薄待朕的女儿,你退下吧,朕累了郭行真。”
李治握头言道郭行真。看着一脸愤怒的母后和一脸漠然的父皇,李弘默然不语,深躬一礼,退将出来,回到宫中尤自愤恨不已,如今父皇病重,已不理朝政,却不欲放权,而将一切军国政事交于母后,父皇恋权,不欲交政于己,可母后呢?母后性情强悍,常替父皇批阅奏折,政事多出母后之手,便是父皇百年之后,我登基为帝,难道母后便甘心隐于后宫,安养天年,做她的太后吗?肯定不会,肯定不会,但为大唐天子,我又怎会甘于傀儡呢?恐怕到时我和母后之间将有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斗呀!可我母生我育我,我又如何能与之相斗呢?哎,与母相斗,大违孝道,我又怎能做此大恶之事,我,我还不如死了呢?郁怒之间,不禁一阵干咳,又吐出几口血来,一阵眩晕,轰然倒地,就此人事不知。
太子疯危,满朝皆惊,皆认为太子仁孝,得此恶疾乃皇后所迫,又闻李治因风疾难忍,欲将政权交于武后,更是群情愤然郭行真。中书侍郎赫处俊上奏道
“陛下郭行真,继三皇五帝始,严禁后宫当政,魏帝曹丕更是严令不允皇后及太后干涉前朝政治,便是为了阻止祸乱,难道陛下忘了汉吕氏和晋时贾兰凤之祸吗?要将高祖太宗打下的江山不传子孙而传于皇后吗?”
李治正阅奏之际郭行真,忽太监王伏胜前来密报
“陛下,道士郭行真出入宫中,与皇后共处一室,密谋厌胜之道,恐于陛下不利郭行真。”
“这个贱人,朕待她不薄,尽密谋害朕,朕废了他郭行真。”
李治恨恨言道郭行真,今晨李弘所请让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和淑妃所生的两女,往事随风,记忆之帘打开,他想起了曾经美丽的王皇后,媚艳的萧淑妃,迷人的韩国夫人,动人的贺兰敏月,这每个女子都曾给他带来惊艳时光的欢娱,而如今她们皆与自己阴阳相隔,而杀死他们的皆是自己身边的这个皇后,想到此处他愤怒异常,这个狠毒的老妇人,尽如此待朕,朕定要废了他,想到此处便对王伏胜言道
“你速出宫,夜召上宫仪前来见朕郭行真。”
看着王伏胜离去的背影郭行真,他陷入沉思,他虽身体欠佳,却仍思维敏捷,恶疾来时他形如废人,恶疾去时却又与常人无异,病时他不想皇位落入太子之手,他是恋权的,不想尝到皇权之位的太子激起野心,在他在时生起非份之想,故而病时将权力交于皇后,而今不再病痛,他又深恨皇后专权,欲将其废除,倘若废后,立任新后,太子李弘也将随之废除,而继任太子的他想是曾经位列东宫的李忠,性格懦弱,易于控制,而上官仪和太监王伏胜便是自己布在李忠与皇后身边的两个棋子,只是李弘仁孝之人废之可惜,可此子太过主见不易掌控,他与皇后乃亲生母子,若不随之废除,恐其趁自己病痛之时反了自己,正想着头部又隐隐作痛,忽又想皇后精明强干,自己疼重之时,将政事打理的紧然有序,若是冒然废除,李忠又能否安定朝局,可他若稳定朝局,自成势力会不会积于被禁多年的怨愤反了自己,这后倒低是废还是不废呢?他心情烦闷至极,随手提笔在纸上乱图,以宣郁结,忽闻太监王伏胜公鸡嗓在耳边响起
“陛下,上官仪已奉诏在殿外等侯郭行真。”
怎么他来了,李治一惊,忽然脑中闪起武后咄咄逼人的目光,手中的笔咣当一声落在了纸上,一旁正研磨的宫女一惊,打翻了砚台,黑黑的墨计染黑了整个白纸郭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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