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中药注射剂不良反应事件频发,从鱼腥草中医王琦、双黄连到刺五加、茵栀黄、清开灵……,各种严重的中药注射剂不良事件屡屡发生。
有一个较为“有趣”的现象,中药注射剂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品种,仅仅在我国有所应用,在其他国家无此种剂型,而且在传统中医药应用中也无此用法。但是,因其所产生的各种不良事件比率非常之高,几乎占到整体中药不良事件的60%以上(源自历年对国家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病例报告数据库的统计)。究其原因,笔者觉得有以下几点:中药材质量不稳定中医王琦、制备工艺落后、基础研究薄弱、药品成分复杂。虽然不良反应如此之高,但在全国各个医院用的却十分广泛(包括笔者所在医院)。
食药监总局日前发布的《国家药品不良反应监测年度报告(2016年)》指出,2016年我国中药注射剂不良反应率高达60.9%中医王琦。笔者根据近几年在国家ADR中心数据做了个统计,连续4年均进入中药注射剂严重不良反应/事件报告前7位的药品有:清开灵注射液、双黄连注射液、参麦注射液、丹参注射液、血塞通注射液、香丹注射液、生脉注射液。
国家药监局对中药注射剂进行了彻查,并于近日在网站上公布了11 种中药注射剂将被淘汰。这11 种中药注射剂为柴辛感冒注射液、穿山龙注射液、肝净注射液、肝欣泰注射液、田基黄注射液、勒马回注射液、汉肌松注射液、土贝母皂苷注射液、痛可宁注射液、乌头注射液和注射用脑心康(冻干)。在这儿也提醒广大医务人员和广大老百姓加以注意。
方舟子:首先我并不说中医学是一个伪科学,我要说它是不科学的,不是一个科学的东西。如果你非要把一个不科学的东西说成科学,就不要怪别人说是伪科学。刚才王教授给中医学下的定义实际上是医学的一个定义,并不是中医学的定义。什么叫中医学呢?中医学实际上是汉民族传统的医术,也可以说是一门传统医学。而且它这套理论的体系是在一两千年以前就已经基本定型的,之后就没有多大的改变。我们现在说的科学是几百年前才开始逐渐发展起来的。所以在科学诞生之前的一套医学的体系不是科学的,我想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而且在科学诞生之前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医学体系,并不是只有我们这个汉民族才有的,即使是在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里面其他的少数民族,蒙医、藏医也都有自己的体系。西方民族也有自己一套医学的体系。
(15:07)方舟子:我们现在说的西医实际上不是真正的西医,大家说的西医是现代的医学科学。这是一两百年以前才有的。在有现代医学之前西方有自己的传统医学,从古埃及、古希腊时候开始算,如果你从古埃及开始算西医的历史比中医还要久。而且在古希腊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庞大的体系,而且它这套体系和中医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它们都讲整体、系统,这个不奇怪。因为那时候古人对我们人体的细节结构都缺乏了解,所以当然是很笼统地说人体怎么样,所以严格的说这不是系统论,而是笼统论,不知道它的细节。古希腊时候有一套比较完整的理论体系,理论来源和中医相似,也有“天人合一”的味道。中医说天地有五行,所以人体有五脏,古希腊医学就说天地有四元素,所以人体有四体液。西方传统医学用药也主要是用草药,而且它用草药和中药相似,西方的草药也讲究干、湿、冷、热属性,在开处方的时候把许多种草药用几种属性进行配伍。它也很讲究自我的调节,讲究食疗,特别是希波克拉底,强调通过改变你的生活方式来治病。所以并不是说中医的理论、思想是非常独特的,这是各个民族在有科学之前都具有的一些共性。但是随着科学的发展,各个民族的传统医学就慢慢的衰落,回到民间了。刚才说的西医的传统的东西,希波克拉底的东西在西方民间仍然存在,但是现在人们不认可他们了,因为那不是科学的东西。
(15:07)方舟子:刚才王教授说不能用西方科学来看东方的东西,我觉得作为科学,它和文化不一样,它没有民族属性,科学的东西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对研究自然现象都适用的。我们人体是一个自然的现象,那么全世界的人就都应该可以用同一套科学的标准来衡量。虽然科学是从西方发展起来的,但是它现在早就变成了一个全人类的财富,融入了世界各个民族的贡献,包括我们中国人的贡献都在里面。所以它不具有民族的属性。这一点不奇怪,我们现在学的各门科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天文学,都没有东西方之分,为什么医学科学就要分东西方呢?这个显然是不成立的。
(《方舟子与“中医大师”王琦辩论实录》节选)
整个07年,我处于苦难之中。我89年曾患过甲肝,07年始我总觉得不适,又说不上来哪里。越拖越觉得不适加重,至5月份已是明显沉重,自觉胃痛,潮热,两肋痛,严重失眠,上热下冷,体力不济,饭量减少,身体明显消瘦。我是一名中年男人,体重一下从130斤降至120斤。到6月份,情况更甚。中间访医服药,日不间断,却无丝毫起色。中医朋友也不少,选择了一位中医世家出生的中医朋友,他热烈欢迎我去就医。于是6月10日我启程去,6月12日到达,13日早晨我先请其父诊脉,其父开了一方,主要是治疗肝,而我的朋友叫我医院全面检查,结果是胃溃疡达八处之多,于是乎朋友就从治胃入手,其父药方也就搁在一边。朋友为我治了十多天,心脏也受冲击,胸闷气短,心跳不规律,夜不能寐,后又趋缓和,缓和后又发作,如此折腾,月余后我回家,时体重仅114斤。回来后,又发作,其状已是生不如死,每天在床上18小时以上,又不断的找寻医生治疗,均无效。在南京曾请7个中医专家会诊,所有医生一致认定胃病。可治疗总无效,一直拖至近10月底,每日中药,西药不断,病情越重,所费数万,体重仅剩110斤,度日如年,生命觉得无趣得很。各种仪器检查,除胃溃疡有明显症状外其他无明显异常,可就是难受,难受得想撞墙。这样,我又回头向我友之父请教,其父开了一方,和他6月13日早晨开的方子仍然是同一方,一字不差。老中医说所有不适症状为肝引起,不可能是胃病,根子在肝,肝好其它症状自然消失。于是我就开始服用,一方用了25天,身体明显好转。现在各种症状基本消失,偶尔有也轻微得很,需慢慢调养即可。
从此一年的苦难来分析,有几点启示,一,对仪器来说准确率可能达到99%以上,可那诊断不出的百分之零点几对中医的望闻问切诊断,必须下苦功夫才能达到高境界,同时,对每个具体人说来,这个百分之零点几就是100%。我的病看似胃溃疡,可根子在肝,据仪器检查单来治,必误事。老中医就认为是肝问题,而新中医以胃治胃。事实证明确实是肝的问题,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完全依赖仪器的负面后果可见一斑,因为它看到的活体和尸体是没有区别的人,它检查不出生命活动的奥秘,它检查不出活体的气血活动。而中医的理论诊断恰恰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中医能知病根,西医知标。二,从给我看病的中医年龄来看,不管是否专家,他们大都是60岁以下者,他们已经不会望闻问切了,就是会一点也是做做样子,把西医的一套照搬,用中药给你治疗,其实只是用药不同,其他已于西医无分别,老祖宗已丢光。原因是:首先对自己望闻问切的信心不够,自己不敢相信自己。中医有西医的现存仪器诊断起来没有风险,不需担责任,效益更高,何乐不为。就像给我治病的一位中医专家说的心里话“我看病一定要仪器检查一下,大家放心”。有仪器检查单说话,人命关天,责任就卸了;其二是由于过多依赖西医的诊断手法,促使中医医生变得浮躁。可以这样说,70年代前的普通草药医生的诊断造诣超过现在的中医专家。为什么,那时没有仪器,只能望闻问切,对症治疗,否则,生存不下去。大环境逼得他不能不在望闻问切上下功夫。而现在,仪器直接直观,见到坏处就下药,多省事,多收入,至于如何发扬光大中医望闻问切的独特诊断手法,也已不是现今中青年中医们的事情。呜呼,谁来承接延续中医?其三,是中医理论太博大精深,所谓“十年中内,不辨阴阳”也基于此。所以中医也应与时俱进,但不能把西医的一套照搬来就认为革新了中医。这是大错。在这方面,我唯一看到的是已故无锡名中医朱振华老先生的小册子《中医革新――病机论疗法》,是可以认为中医与时俱进的非常尝试。它把中医理论归结为病机十几条,按病机辨证施治,不说它已可囊括中医,但也基本包含了其核心。我也选用其中几个方子试用于胃溃疡痛点,效果异常好。以为胃溃疡用紫草茸和全蝎30:2,一个星期即可令创面愈合,一个月即痊愈。
最后提出忠告:一般病看看中西医均可。请广大疑难病患者看中医不要找那些光靠仪器看病的中青年中医,因为光靠仪器,谁也会看病。一定要找那些不用仪器的60-70岁以上的老中医,那些光靠仪器看病的中医已经把老祖宗丢光了,以免象我一样被误诊受尽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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