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颜阿骨打之前,整个辽代东北的女真族都是受到辽国不同程度操控的完颜阿骨。

完颜阿骨:完颜阿骨打成为部族首领之前的完颜女真历史是怎样的?

完颜阿骨:完颜阿骨打成为部族首领之前的完颜女真历史是怎样的?

当时女真族主要是大大小小的部落完颜阿骨。这些部落存在各种各样的长官,他们称之为“都孛堇”、辽国将那些辽东富庶地区的女真全部编入税收序列成为“熟女真”,未能开化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的女真称为“生女真”。这些人中间的长官都在辽国任职,全部被辽国用以女真制女真的策略操控,其中比较特殊的是完颜阿骨打的完颜家族。

完颜阿骨:完颜阿骨打成为部族首领之前的完颜女真历史是怎样的?

完颜阿骨:完颜阿骨打成为部族首领之前的完颜女真历史是怎样的?

完颜家族生活在长白山一带。金始祖完颜函普(辽代初期完颜阿骨,在位时间941-960年)时,完颜家族势力已经很庞大。到了完颜绥可(完颜阿骨打的五世祖,公元983-1005年在位)时,又迁居到海古水。后来完颜家族进一步扩展,到了完颜石鲁时候已经征服了周边许多部落,成为共主。石鲁之子完颜乌古乃又进一步扩展,经过四代发展,完颜家族逐渐雄霸鸭绿江,成为一支重要力量。

高丽睿宗时期,完颜家族战败于高丽,被迫签订合约,但是也解除了东方的威胁。到了完颜阿骨打时期,完颜家族已经是整个东北最强大的女真部落,拥有接近一万的精锐战兵,而且对其它女真部落拥有强大影响力。

可以说,完颜家族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辽国在辽东建立的统治体系,整个辽东效忠于辽国的人越来越少。对于辽国而言,完颜家族堪称杀手级别的人物,在完颜阿骨打之前,他们四代发展,已经成了心腹大患,但是辽道宗耶律洪基根本没有听从他人的警告,无视辽东局势的恶化,最终辽国被女真所灭也就是必然了。

一谈到古装宫廷剧,总少不了夺嫡争权这样的大戏。在我们的印象中,皇位总是由儿子继承。但皇位继承这事在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那里却不是我们所熟悉的样子。究其原因,主要有主次两个。

完颜阿骨:完颜阿骨打成为部族首领之前的完颜女真历史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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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金国的制度给了阿骨打传位于弟弟的空间。

完颜阿骨:完颜阿骨打成为部族首领之前的完颜女真历史是怎样的?

“凡嫡庶子男,除有官荫袭,先尽嫡长子孙,其分析家财田产,不问妻、妾、婢生,止依子数均分;奸生之子,依子数量半分;如无别子,立应继之人为嗣,与奸生子均分;无应继之人,方许承绍全分。”这是我们后世人熟悉的皇位继承制——嫡长子继承制。但这一制度在西周时才真正在中原地区被确立。在此之前,兄终弟及和其子继承并行,继承权相对模糊。

后来经济进步,政治制度随之发展。为了避免为争夺继承权而爆发大规模统治阶级内部战争,西周正式确立嫡长子继承制。然而这个制度的推行是建立在国家机器相对发达的基础上的。换句话说,金国建国初还没有达到类似西周及后世的政治发展程度。金国的国家基础一时还不能支撑嫡长子继承制等系列制度。

完颜氏本是女真族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之中相对弱小的一个。在乌古乃的领导下,完颜氏在女真族中的地位逐渐提高,并最终征服和联合十几个部族组成部落联盟。乌古乃成为部落联盟首领,并获得辽授予的“节度使”称号。

乌古乃死后,其子劾里钵继任联盟长。劾里钵在位期间政绩可以用两个字概括——破、立。劾里钵与弟弟盈歌战胜了活刺浑水的纥石烈部,消灭了族内最大的死敌。同时,在劾里钵的管理下,部落联盟不断扩大,囊括了三十多个部落。在这个联盟体中,阶级分化逐渐扩大,早期奴隶制国家的雏形基本形成。

而到了阿骨打时期,带有浓厚原始色彩的国家正式形成。天庆三年(1113)十月,阿骨打从哥哥乌雅束手中接过联盟长的位置。此时辽对女真族的压迫让女真人恨入骨髓。除了每年要向辽进贡数量庞大的物产,还要被辽地方官吏压榨。辽在东北的官吏和那些与朝廷勾搭的奸商一起,在女真族内低价强购,还称其为“打女真”。

对辽忍无可忍的女真人在阿骨打的带领下揭竿起义,决意和辽拼出个你死我活。在天庆四年(1114)九月正式进军后不久,阿骨打就亲自射死了辽大将耶律谢十。在这第一场大胜之后,国相撒改就派完颜宗翰和完颜希尹等向阿骨打建言立国称帝。十一月以后,女真攻下宁江州、宾州、咸州等广阔地区,积累了丰厚的物资,军队也不断壮大。阿骨打的弟弟吴乞买和国相撒改、辞不失等再次表达拥戴阿骨打,希望他建国的意向。

夏历正月元旦(1115),大局初定,阿骨打称帝,建立起奴隶制的国家,国号大金,立年号收国。新生的大金是在女真部落联盟的基础上建立的。虽然名义上已经步入奴隶制社会,但女真内部传统政治遗存仍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女真传统的勃极烈制度就继续做着中央政治的核心。

虽然女真建国时中原已是文明高度发达的宋王朝,但这并不影响女真起步的落后。虽然后来金国汉化,政治制度上向中原文化靠拢,但阿骨打时期的金国,还是给他传位给弟弟留下了空间。

而次要原因,则是即位的完颜吴乞买有足够实力,而阿骨打的儿子们不及吴乞买。

吴乞买是阿骨打同父同母的弟弟,也是阿骨打反辽的一员大将。先前我们说到,金国的建立也有吴乞买的一份功劳。所以在建国后,吴乞买任谙班勃极烈,位列勃极烈之首。而勃极烈是一种具有女真特色的政治制度,可以说是“升拜宗室功臣之序”,这群成员也肩负着辅佐、议政、行政、司法和军事等职能。换句话说,谙班勃极烈类似于中原文化的“太子”。

勃极烈作为贵族会议,其成员都是完颜氏位高权重的上层。他们虽然都与阿骨打有血缘关系,但阿骨打的儿子们,却因为功劳和地位不够而未能入选。况且在金国建立早期,阿骨打必须选择这些位高权重、能稳固统治的人进入统治顶层。

所以最终是由带有浓厚原始部落色彩的勃极烈制度来决定了阿骨打的皇位传给弟弟吴乞买,而不是自己儿子中的一个。正是阿骨打处于金国刚刚从原始部落迈入国家的阶段,皇位的继承才是由传统勃极烈制度主导,而不是受嫡长子继承制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