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警醒的《泊秦淮》读过《泊秦淮》的人都知道,这首诗是我国唐代诗人杜牧的一首诗作咏史班固。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首诗的大意是,月光迷离,轻烟笼罩寒水和白沙的夜晚,小船停泊在秦淮河边,在靠近岸上的小酒家里。卖唱的歌女隔着江水仍在高唱着玉树后庭花的曲子,根本不懂得什么亡国之恨。这首诗,是诗人夜泊秦淮时,有感而发之作,诗的前半段写秦淮繁华印夜生活,而后半段就由内心发出感慨,用以前统治阶级追求荒淫享乐生活最终导至亡国的屈辱历史,来讥讽目前们处于醉生梦死的统治者,必将重蹈覆辙。诗不长,但寓意深刻,体现了诗人忧国忧民的爱国情怀。整首诗寄情于景,借景抒情,感深意切,语言简练,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杜牧的《泊秦淮》写作于晚唐,这时的社会矛盾十分突出,统治阶段昏庸腐败,边境危机重重,藩镇首领拥兵自封。但“秦淮”的奢靡生活,到处灯红酒绿,淫歌艳曲,联想到国势日衰,当权者仍昏庸荒淫,不思进取,便感慨万千,写下了这首《泊秦淮》,希望人们警醒。图片来自网络
《古诗十九首》是在汉代民歌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五言诗,内容多写离愁别恨和彷徨失意,思想消极,情调低沉咏史班固。但它的艺术成就却很高,长于抒情,善用事物来烘托,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十九首》的很多内容不被封建礼教和封建制度的维护者们所看重和推崇,但是其中很多故事却是源远流长,在街头巷尾、市井村郭得以广泛流传,还被艺人搬上了戏坛和舞台,通过说书、戏曲的形式进行传颂,而成为妇幼皆知,万口传颂爱情故事更是脍炙人口,读而不厌。
《古诗十九首》标志着文人五言诗创作的成熟,在我国诗歌史上占着重要地位。“古诗“本来是后代人对古代诗歌的一种称呼。虽非一时一人所作,却有着比较统一的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其内容基本上是游子和思妇的牢骚不平咏史班固、哀愁苦闷,这正是东汉末年的社会现实所决定的。
《古诗十九首》成诗于东汉末年。东汉末年,这种本来就带着极大弊病的选举制度日遭破坏,一切官职都成了统治者谋取私利的工具,甚至公开标出价钱卖官贩爵。
在这种情势下,当时游宦之风极盛,一些读书士子为了求得甲官半职,不得不离乡背井,游说于官宦之门,希冀通过官宦的援引,得以进身于统治集团的行列。《古诗十九首》语言自然、优美、简练,篇篇都从心田自然流出,从口中自然吟成。有时虽也运用一些典故、成语,但都化为诗中的有机组成部分,而不见斧凿痕迹。
左思为什么被称为左思风力?
左思是西晋文学家,以一篇《三都赋》名扬天下,留下了“洛阳纸贵”这个成语。中国历史从三国入魏晋,经历了太多的英雄霸业和禅让诡计,最大的影响就是经学的没落。汉朝儒家所信奉的那一套到了群雄并起的时代,已经完全失去了人心。
被统治者裹挟的上层文学——诗歌也开始逐渐失控,开出不同于原本端庄稳重特色的奇花来。魏晋时期诗人多、风格乱、变化快,从《诗经》传承的四平八稳的诗歌风格被迅速改进,除了主要形式变成五言诗之外,行文方法、个人风格都开始登上了历史舞台。
进入西晋,在晋武帝司马炎一统天下后,迎来了难能可贵的一段繁荣时期,即“太康盛世”。
经济繁荣,政治稳定,自然就出现了一大批诗人。这一时期的诗歌特色开始分化,诗人也非常多。著名的诗人、文学家主要有“三张、二陆、二潘、一左”,“三张”指诗人张载与其弟张协,张亢;“二陆”指文学家陆机与弟陆云;“两潘”指文学家潘岳与侄子潘尼;“一左”就是我们今天这篇文章的起兴人物左思。
这些人物就不具体说了,只说其中大家比较熟悉的几个人。陆机、陆云是两兄弟,是著名的陆逊的孙子,也是“华亭鹤唳”的主人公,这个好像现在有电视剧在热播,说的什么不知道。反正这个成语就是打他这里来的,具体可以看前面关于“华亭鹤唳”的文章。陆机人品一般,但是诗写得非常有才华、有情感。
潘岳就是“貌比潘安”的潘安。潘安不仅长得好看,文学水平也是高得不得了,是诗歌史上“悼亡诗”的第一人。在诗歌文化中,“悼亡诗”专指悼念妻子,这就是他的贡献。这个中国古代四大美男子之首不仅长得好看、文采高、还专情,就是死于政治乱斗,有点惨。
左思就比较有意思了。潘安出行,掷果盈车——潘安坐着车子出去转一圈,美女们争相送水果给他,直接往车上扔,把车都装满了。
左思很不服气,就来了个东施效颦,也出去转了一圈,结果差点没让石头砸死。
因为左思非常丑。
但是他文采好啊,因为《三都赋》的出现,让整个洛阳的纸都涨价了。作为一个对首都市场都产生影响的文豪,左思却并不是很受文人圈子里的待见。
因为丑?当然不是。
我们多次说过,魏晋南北朝是门阀政治时期。这些有名的大诗人,个个都是出自名门,唯有左思,出自寒门。虽然寒门之士相对于平民来说还不错,但是和那些红二代、三代比起来,一个小小公务员的家庭出身自然会让别人产生门第之见。
而这种有真才实学却被人轻视的感觉,表现到诗文里面就是充满了愤愤之意和表达欲望。
左思的诗,就带有不平之意,并且敢于明确表达,这就比三张、两陆、二潘写得有力道,所以有“左思风力”之说。
我们看左思的代表作《咏史·郁郁涧底松》: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
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
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前四句写景,但是切入角度奇特。我们代入左思的意难平,就能很容易读懂。我就是苍苍郁郁的山谷下面的松树,而你们是山顶上的野草。你们不过是地势高罢了,就敢遮蔽百尺之高的松树。
中间四句可能觉得前面打比喻还不过瘾,就直接开骂了——这就是“左思风力”。世家子弟能登上高位获得权势,有才能的人却被埋没在下级官职中。这种情况恰如涧底松和山上草一样,是地势造成的,历来就是如此。骂完了,还展开一下,作出解释。
最后四句开始用典,用史实作为论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汉代金日磾和张汤二家就是靠了祖上的遗业,子孙七代做高官。冯唐难道还不算是个奇伟的人才吗?可就因为出身微寒,等到白头仍不被重用。
我们可以看到,诗歌在太康年间基本上已经很少有建安风骨的气质了,而左思所传承的这一丁点特色,其实和建安风骨也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差别在哪?
建安风骨反映社会、是时代的呐喊;而左思风力,抒发不平,是个人的意气。
这像不像从八十年代社会追捧高仓健开始,到如今满眼的娘泡帅哥的演变?而左思可能是这个时代中少数的具有男性荷尔蒙气息偶像。虽然和革命前辈那种斗天斗地的悲壮情怀无法比拟,但是放在这种男性弱化的时代里,是不是够格称得上一句阳刚?
在整体诗风向繁丽多彩、旖旎颓靡的泥潭下滑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像王朔一样骂天骂地的人,是不是让人感觉特别有范?左思就是太康盛世时期的这么一个人。
在那一个整体向下的时代,虽然他的诗风无法媲美建安风骨,但还是让人心中振奋。所以南朝文学批评家钟嵘在《诗品》中点评左思:
其源出于公干,文典以怨,颇为精切,得讽喻之致。
左思的诗风还是保持了“讽喻”的特色的,然后在说到陶渊明的时候,直接给出了“左思风力”这个概念:
其源出于应璩,又协左思风力。
其实我们理清楚魏晋南北朝诗风衍变,就会发现这种“有骨力”的诗风逐渐消失,文字力量从曹操、王粲开始,经过左思,再往后发展,是越来越弱的趋势。
最后到达极致,就出现了“齐梁体”。
然后在初唐被纠偏,走上正轨,再进入晚唐,又堕落下去。
历史总是不断重演,文学风格也一样,太阳底下从来没有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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