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称谓叫“天炉战法”,是薛岳从上高战役中罗卓英“后退决战”的作战思想中提炼和完善出来的,天炉战法最成功的一次应用是第三次长沙会战,薛岳用此战法大败日寇第11军司令阿南惟畿,史称“长沙大捷”第三次长沙会战。
1941年12月7日太平洋战争爆发第三次长沙会战,日军驻广州的第23军主力随即进攻香港英军,为防止第九战区薛岳去增援粤北的中国军队进行反攻,驻武汉的日寇第11军同一时间发起牵制性作战,目标直指长沙,第三次长沙会战打响。
所谓“天炉战法”的要旨,是在节节抵抗之后,适时让开正面,诱使日军向我后方深入,抵抗部队随即转移到敌人两侧翼,用侧击截击等方式逐次消耗敌人战力,成为反“八”字阵型第三次长沙会战。然后在决战区域“炉底”布署精锐坚决堵击,当日军力疲时,再用优势兵力围歼之。
“天炉战法”的第一层,是守卫中日两军分界线新墙河的第27集团军川军杨森部,要死顶三天,挫其锐气,耗其弹药,难点在即要诱敌深入,又不能暴露企图,第20军杨汉域部(杨森侄)在日军重炮轰击下伤亡惨重,仍然从12月24日坚持到27日,随后撤往两翼山区。
日军主攻部队第3和第6师团在前,第40师团殿后,突破新墙河后再向汨罗江攻击前进,到12月30日突破天炉第二层,守军第37军彭位仁部转入日军侧后。此时香港英军投降,按说阿南已完成牵制作战,当他发现进展顺利并且国军正向长沙溃逃时,利欲熏心决定改变原计划攻取长沙。
于是日军继续突破捞刀河及浏河,甩开许多因道路不良而趴窝的重武器,1942年1月1日兵临长沙城下,随即发起攻城作战。防守长沙“炉底”的是李玉堂中将之第10军,一支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黄埔系中央军,奉命死守长沙城。日军苦战三天,在第10军顽强阻击和岳簏山国军重炮旅的轰击下,伤亡惨重,进展缓慢。
更要命的是,曾经被甩在身后的第20军第37军等国军侧翼部队,不断袭击穿越四条水道的后勤补给线,第40师团战力较弱,双拳难敌四手,长沙前线的日军几乎陷入粮弹两绝的地步,1月4日,见势不妙的阿南惟畿下达了全军反转令。
可惜已经晚了,长沙阻击战期间,薛岳已经调集第九战区所有部队向长沙附近合围过来,包括第4第16第58第73第78第79等共计九个军,开始“天炉战法”最后一步:熔炉!
1942年1月4日夜,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上将下达总攻击令。
各部开始追杀撤退的日军,由于弹药缺乏很多日军部队已经不敢接战,一味北逃,落单的大队以下建制全部被歼。四道水系严重迟滞了日军的反转速度,日军三个师团猬成一团拼死突围,整整跑了十天才撤回新墙河北岸,沿途因饥饿与败战,死伤忱籍,状极惨烈。
据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发布的战报,此役毙伤日军56000余人(有点水份),俘日军139人,缴获枪械物资无算。薛岳得青天白日勋章,第10军获封号“泰山军”,李玉堂晋升第27集团军副总司令。
据何应钦《日军侵华八年抗战史》,1937年7月至1946年1月,国府陆军共损失步枪858645支,手提机枪2610支,轻机枪52686挺,重机枪12233挺,各种迫击炮5988门,各种火炮1451门,枪榴弹、掷弹筒27272具,五五战防枪56支,火箭筒79具。
国府陆军武器装备的损失主要集中于前两年,其中,又以第一年度损失最烈。
据国民政府军政部编撰的《抗战第一、二年度军政统计》记录:
1937年7月至1938年12月,国军共损失步枪31.1万支,轻机枪1.85万挺,重机枪4000挺,迫击炮1300门,其他大炮660门。
1939年1月到12月,国军共损失步枪18.8万支,轻机枪1.3万挺,重机枪2150挺,迫击炮1650门,其他大炮180门。
由表中可以看出,国军在抗战前两年损失的步枪、机枪、迫击炮和大炮占了八年总损失的半数以上。
国府海军在全面抗战爆发前舰艇总吨位计有51288吨。至1941年4月,据国府海军总司令部统计,总计约22895吨的舰艇被用于堵塞港口损失掉了,此类损失占战前总吨位的44.6%。比如巡洋舰海容号、海筹号、海圻号、海琛号,炮舰自强号、大同号、威胜号、德胜号、顺胜号,训练舰应瑞号、通济号,测量艇诚胜号等。
还有总计约21127吨的舰艇被炸毁,此类损失占战前总吨位的41.3%。 比如巡洋舰平海号、宁海号,炮舰中山号、永健号、楚泰号、楚有号、江贞号、湖鹏号、仁胜号、义胜号、勇胜号等。
国府空军抗战前共有各式飞机600架,在抗战期间一直得到来源于苏美英法等国的补充(尤其是苏美)。在整场抗战中,总共损失飞机2468架。
其中,据1946年11月国民政府发布的《国民政府政绩总报告》指出,国府空军在抗战中总计损失轰炸机472架,驱逐机1229架。
中共和日本的资料暂不完整,先按下不表,以后有机会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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