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中,裕王是嘉靖的独苗,严嵩一党为何还敢得罪他明朝严嵩?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明朝严嵩,这个文题其实也抓住了小说的核心脉络,至少是之一。在笔者看来,大明一剧有三大主线,一为全剧主题嘉靖—海瑞斗,二为严嵩—徐阶斗,三为阉党—大臣斗。
三条主线的核心是第一条嘉靖与海瑞的斗争。其实质是明朝腐败自私的统治集团与老百姓的斗争。这是根本,从这个根本之上派生出了不同的利益团体,比如嘉靖延生出阉党和严党,阉党及锦衣卫是嘉靖实施恐怖统治的工具,严党比较卑微,看似强大,实则只是帮嘉靖敛财明朝严嵩、办事、和稀泥的帮办。
嘉靖这个皇帝政绩不行,但权谋却是一等一的高手,看似不问朝政,实际上翻云覆雨,把大权牢牢地攥在手中,阉党也好,严党也罢,根本不能以自我意志为转移,只不过是提线木偶。阉党头头吕芳稍微动点小心思,只不过请徐阶和严嵩喝了顿酒,就被打入冷宫。
另一方面,海瑞延生出徐阶和清流派,大体上属于替老百姓代言的范畴,但海瑞的根子是民贵君轻,是老百姓,清流的诉求是社稷存亡,根子还是皇帝。徐阶和清流这派比较有迷惑性,是行动派和务实派,兼顾社稷和百姓利益,所以看起来还不那么“坏”,而这一派在剧中的总代表就是裕王。
这么一梳理,题主的问题就大致清楚了。严嵩一党干尽坏事,但大多数是替嘉靖皇帝这个现代“佛”干的,实质上是为皇权服务。徐阶及清流处处周旋、苦心维持,实际上是为裕王这个未来“佛”铺垫基础,实质上也是为皇权服务,两者归根结底没有结构性矛盾。
严嵩老奸巨猾,正是因为揣摩到这一点才敢于得罪裕王。在他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老朱家服务,再怎么着也不算太过分。
事实也证明,严嵩倒台后还留得一命,而严世蕃和鄢懋卿等的下场就比较惨了。为何?他们在为老主家办事的同时更为自己办事,把皇帝口袋里的钱偷偷拿到自己家。这样的人,无论是现代“佛”,还是未来“佛”,都是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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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对他的儿子严世蕃说过这样一句话,大明朝只有一个人能呼风唤雨,那就是皇上;只有一个人能遮风挡雨,那就是你爹,不是你。严嵩不单能够逢迎嘉靖皇帝,替嘉靖背黑锅,他更能杀人、治人、罢人,更会用人。这大概便是他能二十多年把持朝政的根本原因。
浙江大案爆发以后,沈一石被抄家,胡宗宪奉命进京。嘉靖让胡宗宪带着账册去试探严嵩,严嵩对胡宗宪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现在真是会当媳妇两头瞒啊!”“其实,我也只是个媳妇。比你长一辈罢了。”“很多事情,我也想瞒。可是瞒来瞒去,还是把自己给瞒了。”严嵩的确是个媳妇,伺候嘉靖这个公婆长达二十多年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大明王朝1566中严嵩直接做的坏事并不多,可是这并不表示严嵩公忠体国,没有私心。严嵩做的很多坏事虽然都是替嘉靖干的,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严党内部出了问题,最后嘉靖没有办法才扳倒了严党。用嘉靖的话来说就是严嵩父子不成器,害得朕连胡宗宪这样的人都用不了。
以改稻为桑为例,嘉靖同意了严党改稻为桑,剜肉补疮的办法。改稻为桑又在浙江进行,那里从上到下都是严嵩的人。可是自己的徒弟胡宗宪第一个便不同意这样做。严世蕃为此丧心病狂的毁堤淹田。嘉靖知道以后,也还是默许了。可是最后严党还是没有把这个国策干好,还弄出个浙江大案,差点都动摇了国本。严嵩作为严党的带头人,居然连手底下郑必昌、何茂才这样的人都没法约束,其余的人可想而知。
很多人可能会说严嵩似乎是被小阁老等人挟持,自己并不知情,所以严阁老还是挺冤枉的。但是前面说过,严嵩是严党的带头人,只要他不死,他便是这个队伍的负责人。严党无论谁做了什么,都是需要负责的。
改稻为桑中,吕芳派去的是杨金水,严党这边的是郑必昌、何茂才。杨金水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装疯卖傻好几年也要保住吕芳。作为对比,郑必昌何茂才又干了什么?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逼着高翰文、海瑞、王用汲去干事情。案发以后,他们那里顾及过严世蕃、严嵩等人。
严嵩自己觉得大明朝离不开他。二十多年,他能够杀人、治人、罢人、也会用人。国库要靠着严嵩的人去攒银子、边关要靠严嵩用的去打仗、跟嘉靖过不去的,要靠严嵩用的人去对付。“只要用对了人,才是干大事的第一要义。”可问题在于,严嵩没有用对人。
嘉靖皇帝是个非常念旧的人。严党做了很多错事,但是嘉靖还是饶恕了严嵩。可是即使严党改稻为桑搞黄了以后,严党丝毫没有收敛。嘉靖都亲自出来做和事佬了,劝严嵩和徐阶握手言和。可是严世蕃等人,还是想借着齐大柱打击海瑞,从而借机打击裕王。这么敏感的时候,鄢懋卿等人南下巡盐,可是依然我行我素,还借机贪腐。巡盐得了500多万两银子,才分给嘉靖100万两,200万两给国库,其余200万两严党自己分了。你这让嘉靖这个皇帝情何以堪?
正如嘉靖所说,君既不是山,臣民便不是江。古人称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水清,黄河水浊。严嵩等人便是黄河,虽然水浊,但是也能够灌溉数省之田地。可问题在于严嵩管不住手底下的人,黄河要泛滥。这便是嘉靖杀严世蕃,罢免严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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