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30年代,越南文坛出现了一场"新诗运动",这些新派诗人们创作的诗歌摆脱了字句和格律的束缚,反映了知识分子内心的彷徨与忧郁,流露出对现实生活的不满,抒发了对美好爱情和美好生活的向往.春妙正是这场"新诗运动"的代表人物之一浪漫派诗人。春妙(Xuan Dieu,1916年2月2日-1985年12月18日),越南现代著名诗人、作家,真名叫吴春妙,越南河静省干禄县人,三十年代新诗运动的倡导人之一。主要作品有诗歌《香气随风去》(1945)、《国旗》(1945)、《山川之会》(1946)、《我有一双眼睛》(1981)、《星星》(1955)、《金瓯角》(1962)、《手拉手》(1962)、,短篇小说《金松粉》(1939)及文学评论《三位民族诗人》、《民族诗人阮攸》等。他受法国象征派的影响,但能注意保持发扬本民族的诗歌传统。是浪漫派诗人中的一位颇具代表性的人物,主张诗人“应像清风一样温柔,如明月一般皎洁,似游云那样洒脱”。他的诗对越南现代诗歌的发展影响较大。"春妙"这个名字似乎从一出现便成为众人的聚焦点:有人对他赞不绝口,有人对他肆意批判,但无论是赞他的人抑或是骂他的人,都无法否认他带给越南文坛的那份震撼.而在其后的50余年里,这个名字一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时至今日,虽然春妙已辞世20余载,但他从未走出越南人民的记忆.相反,每次重读他的诗,人们便能感觉到其中澎湃的激情和那永不熄灭的生命之火。

浪漫派诗人:诗人春妙为什么会被越南文坛及广大民众共同称誉为“情诗王子”?

浪漫派诗人:诗人春妙为什么会被越南文坛及广大民众共同称誉为“情诗王子”?

诗人春妙的敏感和自由奔放在他诗歌的时空观上体现得最为明显。对春妙而言,时空是“宇宙的尺度”。春妙以一个科学家的眼光指出时间是空间的一面,空间亦是时间的一面,两者密不可分。世间万物时常变化,我们生活在一个有四个面而其中第四面便是时间的宇宙里。他希望人心中要有广阔的空间和无尽的时间。春妙作品中所表现的空间首先是现实空间,园子、路、阳光、月光、霜雾等自然景致构成了春妙诗作的艺术空间世界。而在描写心灵空间的时候,诗人也是利用自然景物,采用比喻和象征的手法来实现。当春妙在各种空间中寻找自由的心灵表征时,他也用时间的慧眼来看世界,其时间观也就体现了其诗作的本质和风格。如下面这首浪漫派诗人:

匆匆

每个清晨浪漫派诗人,欢乐总是轻叩我的房门,

令寒冷的一月也香甜如吻:

我欢欣不已,却又心急如焚,

我不会等到酷暑才怀春。

春的到来,意味着春正缓逝,

春的萌芽,意味着春将老去,

而春的逝去,意味着我也将无迹。

我的心胸宽似海,上天的肚量却如此狭窄,

竟不肯让人世的青春多伫留一会儿;

而若迷人的青春一去不复返,

再美的言辞也挡不住四季的循复。

天地永存,我却不会永在,

因此我彷徨,我痛惜将失的一切。

岁月中弥漫着分离的苦涩,

山河也在暗叹注定的别离。

轻风则在翠叶间窃窃私语,

是否也气恼不得已的飞逝?

忙碌的鸟儿突然止住了笑语,

是否也担忧生命的凋零?

从未有过,唉!也不会再有……

李白和苏轼都是古典诗词的集大成者。李白被尊为“诗仙”,苏轼则是全能高手。

浪漫派诗人:诗人春妙为什么会被越南文坛及广大民众共同称誉为“情诗王子”?

若单以诗歌衡量,苏轼的全能高手要逊色于李白的单项冠军。

浪漫派诗人:诗人春妙为什么会被越南文坛及广大民众共同称誉为“情诗王子”?

同是豪放派,李白是江湖侠风,豪放不羁。苏轼则是“圈内”的搞活,豪放有度。李白个性豪爽,不拘于约束和规则。虽然官至翰林,但只是徒有虚名并不被朝廷重用。

浪漫派诗人:诗人春妙为什么会被越南文坛及广大民众共同称誉为“情诗王子”?

又经历安史之乱,社会动荡,生活更是辗转不宁。加上喜酒爱剑,虽舞文弄墨确极具江湖侠客之风。

浪漫派诗人:诗人春妙为什么会被越南文坛及广大民众共同称誉为“情诗王子”?

所以,他的诗歌充满个性的张扬和无拘无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首《将进酒》语境旷达,气势洒脱,几乎把李白的豪放风格推向了极致,彰显了他的个性和自我。难怪有人说,在李白彪悍的诗风里似乎找不到文人墨客的影子。

也许正是这种个性成就了他的诗歌造诣,创造了后人无法超越的辉煌。

相比之下,苏轼接受的是正统教育,仕途相对顺畅,又受到当时的文坛领袖欧阳修的推崇。可以说无论生活还是事业都远比李白幸运。

在这种背景下,苏轼积淀了渊博的学识,文运广开,诗词文赋,书法绘画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不但跻身唐宋八大家,而且还成为大宋文坛的泰斗。

所以,他的诗词虽然豪放,但偏重于官场文人气息。

以最负盛名的《赤壁怀古》来说: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词境深远,气势磅礴,豪情万丈。但这些都有的放矢,豪情是建立在正统的“仁智礼仪”基础上的。“浪淘尽”的是“风流人物”,“惊涛拍岸”卷起的是“江山”“豪杰”……

同样以诗抒怀,李白倾向于因景生情,以景释怀,奔腾不息一泻千里。苏轼则偏重于寓情于景,以景寓理,这或多或少牵制了诗歌意境的延伸。李白热爱祖国的山川河流,但从不乱发感慨,而是用雄壮的笔墨,瑰丽的图景顺其自然的释放情怀。

例如《望天门山》: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诗中看不到任何情感道白,但情感又无处不在。

再如《早发白帝城》: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字里行间没有植入任何情绪,但确把流放途中,遇赦回归的轻松喜悦心情表达的淋漓尽致。难怪清人杨慎称此诗“惊风雨泣鬼神”。

同样写山川河流,苏轼注重的是理性思考。比如《题林西壁》: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种哲理思维几乎涵盖了苏轼的所有诗词。《赤壁怀古》的“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其中,《西江月·世事一场大梦》尤为突出: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

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以诗讲道理,以文发议论是宋代文人的通病。这对于诗歌而言,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意境的深度与广度。

同是浪漫主义手笔,李白超越现实,用极致的夸张和比拟为想象插上了翅膀。苏轼则笔锋收敛,浪漫色彩更偏向于现实感应。说李白是诗歌天才倒不如说是浪漫主义天才。他的主观能动思维异常活跃,想象力惊人,看似天马行空确又顺乎逻辑。以《夜宿山寺》为例: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夸张比拟用到极致,“摘星辰”“惊天上人”简直有点痴人说梦,但又那么自然天成。让人读后不但不感诧异,反而赏心悦目。可以说,这样的诗句除了李白鲜有人能用,敢用。

相比之下,苏轼虽有“李白遗风”的美誉,但在浪漫实力上还是望尘莫及的。

拿《望庐山瀑布》和《饮湖上初晴后雨》作对比,便一目了然。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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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苏轼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夸张逼近极限,比拟出神入化,通俗的诗句确魔化出奇幻瑰丽的美景。

而“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体现出的浪漫主义只是现实版的精雕细刻,雅致小品,远不能及《望庐山瀑布》的恢宏与绚烂。

这也折射出宋代儒家理学对文人思想的深刻影响。因此有人认为,从严格意义上说,苏轼的诗词不属于浪漫主义,而是现实主义。

这种说法不够妥当。因为浪漫主义不是天上人间,它和现实主义只是一种相对性的区分。不是水火不容,而是互补互通,共生共存。

因此,浪漫主义自始至终都伴随着诗歌和诗人。从屈原开始,诗歌的浪漫主义就名家辈出,李白,李贺,苏轼,李商隐……

如果非要论个“第一”,那除了能把“瀑布写上天”,能把“缘愁”拉成“三千丈”的李白还有谁担当的起呢?

(个人意见,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