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是不是春秋第一美人,并不好说。但描写庄姜出嫁的诗歌“硕人”,清代姚际恒却誉之为“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其右,是为绝唱。”这首诗中,对庄姜的描述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音qíuqí),齿如瓠(音hù)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当时围观庄姜入卫国的士人们都被庄姜美貌所打动,殷勤地劝大臣赶快散去,让国君能尽快享受夫妻的独处时间:“大夫夙退,无使君劳李倕公主!”

李倕公主:为何号称春秋第一美才人的齐国公主庄姜一生都未得到卫庄公的爱?

李倕公主:为何号称春秋第一美才人的齐国公主庄姜一生都未得到卫庄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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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倕公主:为何号称春秋第一美才人的齐国公主庄姜一生都未得到卫庄公的爱?

圣人都说李倕公主,“食色,性也。”

李倕公主:为何号称春秋第一美才人的齐国公主庄姜一生都未得到卫庄公的爱?

庄姜美貌如花,又是齐庄公嫡女,照理应该能赢得卫庄公的宠爱。可奇怪的是,卫庄公去世后,庄姜却未能生下半个儿女。卫庄公有许多个儿子:与陈女厉妫生下了儿子孝伯,与厉妫之妹戴妫生下了卫桓公,与一宠妾生下了州吁;此外,还有卫宣公姬晋及他的左李倕公主、右公子兄弟。唯独卫庄公的嫡妻庄姜,就没能生下儿女。

李倕公主:为何号称春秋第一美才人的齐国公主庄姜一生都未得到卫庄公的爱?

难道是庄姜的生育能力有问题?

李倕公主:为何号称春秋第一美才人的齐国公主庄姜一生都未得到卫庄公的爱?

与庄姜境况类似,后世嫁给鲁庄公的齐女哀姜,也没能生下儿女。

在鲁庄公母亲文姜去世后,为了结好齐桓公,鲁庄公被迫答应娶齐女哀姜为妻。在娶哀姜之前,鲁庄公曾对孟任作出过承诺,要立她为夫人。但在强大齐国阴影之下,鲁庄公被迫违背了当初的诺言,又娶了哀姜,而且立她为嫡夫人。在嫁入鲁国之时,哀姜仗着齐强鲁弱,对前来迎亲的鲁庄公多处为难,让他丢尽了脸面。可以说,鲁庄公是忍气吞声地把哀姜迎进了鲁国。可两人成亲之后,主动权就落在了鲁庄公的手里。因为哀姜表现得太过盛气凌人,婚后鲁庄公就刻意地冷淡了她。最为明显的证据是,鲁庄公与哀姜陪嫁过来的妹妹都生下了一个儿子,却与哀姜没有任何子嗣。长期独守空房的哀姜,寂寞难耐,后来还与与鲁庄公兄弟庆父勾搭成奸。

哀姜没有子嗣,并非因为天生不育,更可能是鲁庄公记恨她出嫁时的高傲,婚后展开报复,故意冷落了她。庄姜情形,很可能与哀姜相差无几:是因为卫庄公的刻意冷淡,让她没能为卫庄公生下一儿一女。

那么卫庄公为什么要刻意疏远庄姜这么一位大美女呢?首先,庄姜与哀姜不一样。哀姜是因表现得太过盛气凌人,才招致了丈夫的嫌弃。再加上齐、鲁有鲁桓公被杀死于齐国的旧怨,更遭致了鲁庄公对哀姜的痛恨。

庄姜嫁入卫国时,大致是在春秋初。此时,周王国正处在“二王并立”的混乱期间,齐、卫二国间的矛盾,还没有走向激化。庄姜的为人,后人也称赞她是“贤而不答”,不像哀姜那么嚣张跋扈。可为何貌美而贤德的哀姜,却一生都得不到卫庄公的爱呢?

这有可能与时局密切相关。

公元前771年西周覆灭后,中原诸侯在崤山以东扶持携王姬余臣为王,与西申国扶持的周平王对抗。在支持姬余臣为王的诸侯国中,卫国极有可能就是顶梁柱之一。虽然《史记》中说“(卫武公)四十二年,犬戎杀幽王,武公将兵往佐周平戎,甚有功,周平王命武公为公”,但这几乎不可能是史实。

首先,从中原进入渭河平原,以当时的交通条件,大概需要花费40~60天。因此,卫武公根本不可能及时赶到镐京城下,去救援周王室。其次,后世卫武公之孙州吁想借王室之命来稳固自身地位,还得请陈人代为引荐——如果卫国在“二王并立”时期支持的是周平王,州吁还用得着转弯抹角地去朝见周王吗?

因此,即便卫武公确实是“佐周”有功,但他辅佐的“周”也是携王姬余臣,而不是周平王姬宜臼。

但在同一时期,齐国的立场就大为不同。《国语·郑语》记载,西周覆灭后,“齐庄、僖于是乎小霸”。也就是说,早在在齐庄公、齐僖公之时,齐人就开始尝试称霸东周了。西周覆灭后的第三年,即公元前768年,齐国吞并了祝国(今山东肥城东南),表现出了强烈的对外扩张野心。此外,齐国也是崤山以东诸侯国中,最早与郑国结盟的国家。郑国就是周平王东迁的两大支柱国之一,齐国与郑国结盟,也就意味着与卫国政治立场存在巨大差异。

面对这种局面,与齐国相邻、又支持携王的卫国,岂能不担心?

公元前763年,郑武公忽然出兵,灭了胡国(今河南舞阳县与漯河市郾城区之间)。在吞并胡国之前,为了迷惑胡人,郑武公还把女儿嫁给了胡国国君!

齐国与郑国频繁接触,又有称霸东周的野心;胡国前车之鉴犹在,这让卫庄公不得不有所防备。为了防止齐国通过庄姜来控制卫国,卫庄公才会控制住自己,刻意冷淡了她。

也许,这才是庄姜未能赢得卫庄公爱的真实原因。

不过,即便卫庄公成功防范了齐人,可他儿子后来还是没能逃过齐人的魔爪。大约在公元前715年前后,齐女宣姜嫁入卫国,被卫宣公强抢为妻。后来,宣姜在卫国制造了“二子乘舟”的悲剧,使得卫国政坛陷入了一片混乱。卫宣公去世后,齐僖公与齐襄公更是通过宣姜及其儿子卫惠公长期控制了卫国。

这样的结局,卫庄公又怎能预料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