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刺杀秦王的人高渐离击筑,我们耳熟能详的就是荆轲了。但提问者说的此人擅击筑,双目失明,刺杀秦王,这样一结合自然就是高渐离了。
高渐离何许人也?世人皆知刺秦英雄荆轲高渐离击筑,却忽略了另一个比荆轲还要悲情的英雄。
我们就从荆轲刺秦失败后开始说吧高渐离击筑!当兵刺秦之前,燕国太子丹在燕赵两国的交界处易水边送别荆轲和秦舞阳,太子丹把燕国的一切全都托付在了荆轲身上,高渐离击筑,悲情又激昂的音乐在场之人无不落泪,荆轲和而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荆轲刺秦失败后秦王赵政大怒,派遣大将王翦率兵攻打燕国,燕太子丹带兵抵抗,无奈双方势力悬殊,不久秦军就攻下燕国都城蓟,燕王姬喜和太子丹慌忙逃亡辽东,秦王又派大将李信率军追击,必须要取太子丹的人头,否则不会善罢甘休。燕王姬喜恐惧秦军天威,逼迫太子丹自缢,向秦王献上了太子丹的人头。这才暂时缓解了危机,秦拔兵南下去攻打魏国和楚国,
魏楚两国被灭后。公元前222年,秦军又北上攻打辽东,俘获燕王姬喜,燕国灭亡。
燕亡后,秦王赵政捉拿太子丹之前的党羽,太子丹的好友高渐离自然在内,高渐离为了躲避秦军的搜捕隐姓埋名去做了一个酒保。在做酒保的时候这件酒店里的主人屋中经常传来击筑之声,高渐离就凑到窗下偷听,边听边评论,还说击筑之人技术的优劣如何如何,此事被主人知道后他感到很奇怪,一个酒保怎么懂得这厅堂大雅之器,于是就叫来高渐离给他们演奏一曲,高渐离按耐不住,就演奏了一曲,自然满堂喝彩无不叫好,高渐离见已经暴露了,索性将就将就,回到自己屋中穿戴往日衣冠,拿起尘封多日的筑回到堂中,众人大吃一惊,请他鸣歌一曲,高渐离也不矫情,放声便唱,悲凉的击筑之音配合着满腔悲愤的歌声,勾起了大家的亡国之痛,众人皆泪沾袖巾。此后高渐离再次名声大振,当时的名流纷纷邀请高渐离去府上演奏,喜爱音乐的秦王听说后也派人宣高渐离入宫为秦王演奏,高渐离终于有了接近秦王的机会,他决定为自己覆灭的国家和好友太子丹及荆轲复仇,刺杀秦王。他把铅灌注到乐器内,增加重量,准备拭机刺杀秦王,可是到了宫中后有人认出了高渐离,高渐离真实身份暴露,但秦王不舍得杀高渐离这样的大才,如此擅长合乐之人让秦王十分犹豫,秦王想到了一个残忍的办法,他让人点燃马粪,把高渐离的眼镜活活熏瞎,这样高渐离就看不清东西了,也别想闹出什么动静。这样即惩罚了高渐离,还能继续听到美妙的音乐,实在是两全其美。但高渐离复仇的决心却没有破灭。一次,秦王邀请众臣来赴宴,命高渐离在一旁击筑,高渐离装作若无其事,一边边击打乐器,一边通过听声音判断秦王的方位,在大家陶醉于美妙的音乐中开怀畅饮时高渐离突然起身,用尽全力把手中的铜器掷向秦王,只要沉重的铜器砸到秦王身上,不死也残,无奈方位不准没有砸到秦王,高渐离又奔向秦王胡乱追打,一个盲人怎么能刺杀得了千古一帝秦始皇呢!殿外的将士一拥而进,乱戈刺死了高渐离。自古燕赵多悲歌慷慨之士,这句话形容高渐离再合适不过了。
史书中那么多刺客,多是为了权贵名利而放手一搏,像高渐离这样为了家国,朋友。即使亡国后仍然忍辱负重不忘复仇大计,即使双眼被熏瞎后还不放弃自己的初衷,实在是凤毛麟角。可惜高渐离是在荆轲刺秦的光环下被后人遗忘的人物。世人皆知荆轲刺秦,却不知高渐离掷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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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司马迁一生坎,故发奋著书,《史记》一书于是在记录历史的同时也记录了太史公对于人生的认识,即:“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和“人生有缓急”。这种人生观在整部史记中都有着贯穿,尤其在《史记●刺客列传》“荆轲刺秦”的片段中有着非常好的体现:
荆轲在刺秦之前做了尽可能充分的准备,其中最难的一项便是需要一个助手,为了等这个人的到来荆轲曾将行程一再推迟,《史记》记载:“荆轲有所待,欲与俱,其人居远未来,而为治行”,但是燕太子丹却对此产生了怀疑,认为荆轲有可能是立场动摇,所以多次催促荆轲上路,对此荆轲解释道:“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之后毅然赴秦。
国漫《秦时明月》中的荆轲,符合现代人对一位勇士的致敬
荆轲所等待的“客”究竟是何人?太史公于文中并没有交待,索隐、集解也无说明,甚至连民间传说都没有留下线索。这实在是非常奇怪的事。于是后人有推测这位如此关键的人物应该是高渐离、盖聂、鲁勾践、燕之狗屠等等,甚至有人推测此人根本不存在,是荆轲为了拖延而搪塞燕太子丹的借口。
且不说最后一种观点完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荆轲要是真的胆怯那赴秦途中就跑路了,何必推托?而且要跑路是越早越好!),之前的几种观点也是大多不经推敲。鉴于刺秦的重要性荆轲所待之人必然是要具备要有胆气,不能像秦舞阳那样会“色变振恐”;而且要“讲于刺剑之术”;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是要与荆轲有着绝对的信任。
由此来看高渐离、燕之狗屠(二人一直在荆轲左右)、盖聂、鲁勾践(二人与荆轲不知己)都不会是荆轲所等待的人。而鉴于荆轲一生“其所游诸侯,尽与其贤豪长者相结”与“其人远未来”两点可知荆轲所待之客当是一位六国的豪杰,如果得此人能辅助那荆轲刺秦的结果就会完全不同,而历史也会就此改写。但是由于燕太子丹的疑虑迫使最终荆轲只能以“就车而去,终已不顾”的从容赴死。
汉 武梁祠石刻 刺秦
燕太子丹待荆轲不可不谓恩遇;荆轲于太子丹效命也不可谓所托非人,但即使这样在关键时刻荆轲仍然无法完全信任和理解,甚至因此产生了误会。太史公如此着笔与其说是对燕太子丹的鄙夷或为荆轲的惋惜,不如说是对宿命难料的哀愁和人性软弱的悲悯。
晚清 荆轲画像 为一中年儒者,符合《刺客列传》中“深沉好书”的描述
特殊时代对荆轲刺秦的描绘,一脸正气的秦王政碾压“逆历史潮流而动”的“跳梁小丑”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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